夜高风黑下,阿左野城外的将士节节败退,人数实力远不如敌人的情况,撤退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满身带伤的将士鱼贯回到了城内,众达千斤的龙门石轰然落下,把嗷嗷喊杀的敌人阻拦在门外,因为有些着急最后面的伤残士兵走的慢了些,居然被龙门石压成肉泥
原本正在门口监督着这一切的指挥官,看到刚才还在浴血奋战的同伴,眨眼就死在了自己面前,旋即勃然大怒,抽出腰间的马鞭,狠狠的打在了一旁掌管机关的士兵身上
士兵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抽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下,随后就晕过去了
指挥官的左手在刚刚掩护士兵的撤退中受了重伤,手臂无力的垂在一边,单用完好的右手就能把一个士兵打晕,由此可见这人是有一股蛮力的,只是平常人做不到这点
看到昏迷过去的士兵,指挥官鼻孔冒着粗气,怒吼道:“是谁下的命令?难不成不知道后面还有我们的人吗!你们这群懦夫,老子带头冲锋,回头居然被自己人捅了一刀,真他娘的操蛋”
指挥官骂骂咧咧的持续了很久,也没见有人出来说话,大家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谁出声谁倒霉,自然就不会站出来找死。但指挥官却越来越气愤,龙门石没有高官指挥就不会放那么快的,肯定有人出言才会这样
“可恶..”看着还是没人出来,指挥官心灰意冷,这群王八蛋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轮到敌人进攻,一个个缩在城里不敢出去,呸...一群吃骨头不吐渣滓的混账
指挥官左臂已经没有知觉了,再不处理一下很可能这辈子就残疾了,但也许明天就要城破了,现在人心惶惶,甚至城内还有贵族在琢磨着,趁夜逃走呢,毕竟这样就不会死在这里了,外面的敌人实在太可怕了
内城华丽的议事大厅中,城主阿左野御使大马金刀的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面前跪着六个人,均是他的心腹,其中一个人左臂无力的垂在地面,额头上冒着冷汗,刚才的暴脾气仿佛一点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阿左野御使看着人都到齐后,看着重伤的得力手下开口道:“蛮角你可有怨言?”
跪地的蛮角没吱声,阿左野御使站起来,看着远处天空的火光,叹了口气道:“那个命令是我下的,我也知道你心疼自己的手下,但你要知道再晚一点那群饿狼冲进来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即使全部把他们都杀死,万一他们身上带着桐油,点燃民宅的后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蛮角低沉道:“可是...”
跪在他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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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拍了拍他肩膀,对他摇了摇了头,这时候什么都不要了,人要是没有取舍之意,和野兽有什么区别呢?如今他们的家园摇摇欲坠,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一个眼神,大家都懂里面的意思
蛮角心里也明白,可是就是咽不下那口气,他可以鞭打士兵,对着空气骂娘,却绝对不会质疑效忠的领主,这就是他蛮角
终于过了会蛮角抿抿干裂的嘴唇,问出一个大家都在回避的问题:“我们要逃吗?”
包括阿左野御使在内的所有人,同时闭上了双眼,气氛开始凝重起来
其实结果大家都心知杜明,只要是个明眼人就明白,不撤退又有什么办法呢?
但最后的结果还有要领主宣布啊,是投降?逃亡?还是战死..他们均无怨言...在效忠的那一刻,他们早就想到了如今的这一幕
时间到了凌晨,阿左野御使就呆呆的站在那,看着门外已经一个时辰了,几个手下也纹丝未动,当然重伤的蛮角除外,不过也在咬着牙坚持着
出人意料的是,他们的领主大人最后对他们撂下一句,“后退拂晓前就撤退吧”
随后转身就离去了,看那个方向明显是去了后宅中,他最关心的人,城内的“公主”,阿左野玉子就住在那里
良久听不到领主的脚步后,几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其中一人看着通向后宅的小路感叹道,“我们这是因为玉子小姐,而捡了一条命吗?”
蛮角闷声道:“老子宁可战死城门,不想像一个丧家之犬一样活下去,说出去都没脸活着”
他身边扶他站起来的好友,摇了摇头这头蛮牛,脑子里全部都是肌肉,不过的话其实说到了自己心坎中,但事已至此除了背叛城主,就只能听命行事了,不是吗?
当他们一伙人走出大厅时,一股充满忧伤哀怨的笛声传入了几人耳中,使得他们纷纷驻足倾听,清脆的笛声仿佛可以穿透他们心灵一样,让他们不禁潸然泪下
一炷香后笛声停止,他们六个清醒过来,互相对视一眼,分头回到了自家里,开始准备后续的安排
月光下一个身穿白色纱衣的女子,坐在阁楼的栏杆上,面色忧伤哀愁,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会使得自己家乡遭罪,那么多的战士死去,大量百姓四处逃亡,如果当初她的要求在强烈一点就好了
她玉子不过是个城主的女儿罢了,什么公主啊..天女的,不过是吹捧之意,她分的很清楚,只要牺牲自己可以换来和平,为什么父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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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呢,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这时楼梯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玉子赶紧抹抹眼泪,吸了一下鼻子,却还没整理好,她的父亲就走到了自己面前
阿左野御使看着自己女儿精制的小脸,充满泪痕却强打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