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心情荡漾,另一只手不请自来,搭上对方那比她还要白上两分的手,不客气的轻轻挠了一下。
举着刀的两个大汉身上一哆嗦,情况怎么有点不受控制了?
青年公子微笑,似乎不介意被“吃了豆腐”,实则他也没闲着,被摸了的手解开何来右手袖口的绑带。
何来……
要不要这么急?
不好吧,虽说荒山野岭天为被地为席没什么不好,可是现场人有点多呀。何来原本觉得自已够洒脱了,原来还是太拘泥了!
古人果然洒脱!
只怪自己穿越一来就穿进山匪窝里,见识太少!
没文化就是不行啊。看看人家文人士子,多洒脱,多随性,多主动,多热情……
何来被握着的那只手麻酥酥的几乎没了知觉,流着口水想入非非。青年公子褪去她的衣袖,未曾晒过的小臂尚算的白嫩细滑,距离手腕寸许纹着一个小小的图案。
好像字,又像鸟,或许就是类似甲骨文的象形文字吧,反正何来不认识,山上的人也没在意过。
青年公子看着那个纹身,笑了。细心的拉起她的衣袖,又给她原样绑了回去。
何来心里有些不妙的感觉。“怎么……”
对方怕是冲着这纹身来的!
靠,就知道身上不能带些乱七八糟的印记,比如牙印什么的,怕是寻亲的少,寻仇的多!
“闲来无事,可愿同游?”
年轻貌美的贵公子发出邀请,照理说何来不能拒绝,可是……
“这个,我这山上老的老,小的小,我扔下他们跟你走……”她回头看了一眼,十几个彪形大汉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无妨,稍后我派人来帮你安置他们,必让他们衣食无忧。”
“你对我这么好,真叫人不好拒绝。”何来越发镇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缓缓动着要抽回自己的手,对方却用上了些力气。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病娇书生一般,手劲却不小,她抽了半天愣是没抽回去!
青年公子眉目低垂:“不是要劫色吗?”
为什么不劫,看不上人家吗,这多伤自尊啊!
不劫都不行!
何来脸上堆满笑,心里快要哭了:“我家里已有八位压寨夫君,跟你走了他们怎么办?”
“我帮你养。”
“噗……”不止何来,连同公子那赶车少年,何来的一众山匪,都被他震撼到了。
“放开我们老大!”最先冲下山的大汉貌似是何来以下第一人,举着大刀就冲了过来,颠颠的连跑带跳,地面一阵震颤。
只是,他人还没过来,异变陡生!
山巅突现数十个黑影,从山上飞掠而下。是飞的,不是沿着山势跳跃。
很快,小小的身影便能看清衣饰样貌:紫裳褐衣。
鹰家!青年公子眉峰一挑,来的挺快。
为首一人速度最快,与后面几人拉开了一点距离。她左手中抓着个三角形风筝一样的东西,不大,但很显然就是那东西让他们不至于摔死。
一落地,也没看清她怎么动了下,那“风筝”便被她叠成折扇大小,塞进腰间。
“贺兰公子亲自出门,这是有大事发生了么?”
听声音,女的。
看长相,何来心里一紧,长的好看的女的!
如果原本有一点点危机的话,多了一个好看的女人,危险系数直线上升!别问为什么,女人的直觉!
青年公子复姓贺兰名勤,颇有些来历,等闲是不会出门的,一张脸大概是在房中憋久了,才显得略有些病态的苍白。
“闲来踏青而已,不想鹰绰首领今年来的格外的早,距离大试还有些日子吧。”他回头面对鹰绰,手却按住何来的手轻轻握了一下,似是感觉到她的紧张以作安抚。
何来立马打了鸡血般昂首挺胸,紧紧贴在贺兰勤身后。
貌似这两人不是一路,异性总比同性容易沟通一点。
鹰绰身后跟着的数十人一一落地,都是先收敛好用来飞行的“风筝”,随后紧紧跟上鹰绰。他们的衣服大抵一个式样,只比鹰绰的朴素一些。首领总要特殊一些,衣领上有暗色的纹绣,外裳也更精致亮眼一些。
鹰绰身量在女子中算是中等偏高,头发拢起在在头顶,扣着个亮闪闪的头冠,简单大方。她眼睛不大不小,很有神采,看过来的时候,让何来有种被扫描了一遍的错觉,看的很仔细却没有敌意。
何来对自己的直觉向来有点信心,没有敌意那就可能是朋友啊。所以更加仔细的看了她两眼。她大概时常那样在高处飞来飞去更接近太阳,肤色是健康的浅小麦色,下嘴唇略厚,微微张着。何来忍不住想多了,她想着贝齿咬在这样的唇上,那是要叫人流鼻血啊!
鹰绰也在打量着她,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有些呆呆的,鹰绰先笑了。“姑娘,我看你我颇为有缘,若是尚未答应陪伴贺兰公子,不如随我同行?”
贺兰勤垂首低笑:“鹰绰首领,这般横刀夺爱不好吧。”
何来眼前一亮,横刀夺爱,爱……
“那个,你来晚了,我正要纳了他做我的压寨夫君,不妨上山喝杯喜酒。”
“压寨,夫君……”鹰绰念出这几个字,又看向贺兰勤。
“哈哈哈……”她毫无形象的笑的前仰后合。
后面几十个人纹丝不动,人肉背景板一般。
跟随贺兰勤的小少年噘着嘴红了脸,一副羞恼的模样,主人却不以为忤,说道:“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