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大厅,赵无峰端坐正中,一手端茶,一手指着正在厅中垂首不语的赵大全以及赵费,板着脸呵斥道:“小的嚣张跋扈,大的黑白不分,再这样下去,我赵氏一族在太和城中的数百年基业迟早要毁在你们手里!”
赵大全沮丧着一张脸没有说话,那赵费却狡辩道:“爷爷,是那钱不风和水岳大闹赵府在先,后又灭了我们四五十头雪原白狼与府中好手,爹实在是气不过才亲自出手教训他们的!”
赵无峰冷笑一声,道:“住嘴!若非你无故将别人的父母捉到府中关了起来,他们能来大闹赵府吗?”
赵费闻言一滞,还嘴唇动了动还欲再说,却被赵无峰呵斥道:“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踏出家门一步,直到你将你那专横跋扈的脾气与性子彻底收了为止!”
赵费听了气不过,道:“爷爷,你怎么净是帮着外人说话?我受了他们欺辱,被他们打得半生半死,你不帮我出气便罢了,还要惩罚我,关我紧闭吗?”
赵无峰喝道:“把你关在家中总好过你出去惹是生非叫人打死了好!来人,看住少爷,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踏出府门一步!”
立时有两个护卫对视了一眼,应了声“是!”
赵费见状气的跺了跺脚,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大厅,那两个护卫则赶忙也跟了上去。
赵无峰品了几口茶,然后便将茶杯慢慢的放在了茶几上,盯着赵大全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可还记得我到魔法师公会任职之时,曾与你说过什么吗?”
赵大全嘴角动了动,道:“记得。当时您和我说了一句话,说的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永远也不要看不起你的对手’。”
赵无峰点了点头,道:“既然记得,那么你今天为何会败在那个叫做钱不风的少年手上?还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赵大全额头已有冷汗浮现,好一会儿他在低声道:“是我太大意,太轻敌了!”
赵无峰的脸忽然冷了下来,斥道:“太大意,太轻敌,我瞧你是将老子的话当做耳旁风了!我到魔法师公会任职的这十几年,你看看你把赵氏一族管理城什么样子了?你将费儿教成什么样子了?蛮横无理、横行霸道、张扬跋扈!在太和城中,人人谈“赵”色变,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赵大全今年已四十有五,但是在赵无峰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被骂的狗血淋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定定的杵在原地,沮着一张脸,看上去竟然还有些委屈。
赵无峰又训了赵大全几句,然后缓了口气,道:“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要去找那个叫做钱不风的少年的麻烦?”
赵大全闻言滞了一滞,半晌后才低低道:“不是。”
赵无峰冷冷哼了一声,道:“不是最好!我瞧这少年既非修仙者也非魔法师,但是手中底牌却层出不穷,若非我今日正好回来,只怕你早就被炸的灰飞烟灭了!若我所料不差的话,此人定是身怀某种厉害之极的法器或是魔导器,来历必然不小,你最好是少惹他为妙。待我回去向上头禀明,说不得还要将他拉拢到魔法师公会去。”
赵大全听了这话,不敢多言,虽然他心中仍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但还是点头道:“是,谨遵父亲教诲。”
......
此时此刻的太和城中,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酒肆茶楼,人们口中谈论着的全是今天早上钱不风三招击败二阶魔法师赵大全,最后竟逼的那三阶魔法师赵无峰现身相救的光辉事迹。
特别是那些亲临擂台观看了整个过程的人,说的那是唾沫横飞、眉飞色舞,说话时脸上那兴奋而又骄傲的神情仿佛他自己便是在这场对决中大出风头的钱不风一般。
其中以流月楼中那个以说书为生的中年胖子说的最为激昂振奋,只听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擂台之上,只见那二阶魔法师赵大全斜眼瞧着他的对手钱不风,眼神轻蔑,口出狂言:‘年轻人,我让你三招!’那钱不风听了这话,只淡淡一笑,猝然间,手臂一挥,第一招‘炸弹来了’猛然一出手,差点就将那赵大全炸的飞出了擂台!”
“然后只见那钱不风又使出了他的第二招‘炸弹又来了’,将赵大全逼的将其最强防御黑光铠甲召唤了出来!”
“最后,钱不风这第三招那可厉害了!只见他高高跃起,手执轰天弹,大喝一声‘第三招,炸死你个扑街!’,然后只听那爆炸声如九天怒雷,能量热浪如滔天海啸,那由青冈石砌成的擂台登时塌了半边,若非那赵无峰及时赶到,那赵大全只怕已然灰飞烟灭,神形俱散了!”
那些没到现场瞧见这一场对决的人听他说的怔怔入神,忙问道:“后来呢?后来怎样了?那钱不风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他的招数怎么这般古怪?那炸弹又是什么玩意?它的威力真的能够让一个二阶魔法师灰飞烟灭吗?”
那中年胖子听了这话,嘿嘿一笑,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时,咧嘴道:“时辰已到,休讲!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晓!”
说着他竟真的住了口,然后大摇大摆的出了流月楼,任凭那一群被他吊足了胃口的吃瓜群众在身后拍桌摔碗、骂声连天也未曾再回头望过一眼。
而另一边,身为“炸弹狂人钱不风三招击败二阶魔法师赵大全”这一光辉事迹的主角的钱不风则是和水岳、水清浅等一众嘎嘎村村民欢天喜地的回到了嘎嘎村中。
然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