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来这一说,来来回回和张爷绕了几步,他也就收下了。

“小伙子,你怎么称呼啊?”张爷盯着我看道。

“秦昭。”我回答。

他“哦”了一声,对禾安摆了摆手,“小安,你先去忙吧,我和你同学说会话。”

禾安听后点了点头,转身回后院继续忙活。

“小秦啊,真是谢谢你了。”张爷握住我的手说。

我以为他在谢我送的茶叶,于是说:“没事的,张爷爷,见面哪有不送东西这一说。”

他摇了摇头,“不只是这件事,小安那性格你也知道,从小身边就没什么朋友,整天吊着个脸。他父母都离开了,老婆子呢,也走的早。我这老古董又不会教育现如今的小孩子。”张爷叹着气,“反正我知道,他从小就受苦,家里也没什么钱,都是每月我这退休工资勉强撑着。每次一想到这,我就心疼啊,只怪自己没把儿子培养好,闹了个这。”

说着,张爷抬手使劲锤了锤自己的腿。我急忙拉住他,“没事的,张爷爷,禾安现在朋友很多,不会再孤单了。”

“谢谢你们能接纳他。”张爷眼里闪着泪花,我从口袋抽出一张纸,递给他。握住他的右手,认真地说:“张爷,您放心,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只是我不知道,听到我这话的不止张爷一个人。禾安此时也靠在门上,静静地听着。

下午张爷留我吃晚饭,我婉言谢绝,强留不住,爷孙二人也没法。“有空常来玩啊。”张爷让禾安把我送到门外。

“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谢谢。”到了门口,禾安小声跟我说。

我笑道:“偷听呢?没事,都是朋友,谢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道了别,我也就顺着巷子走了出去。

才打开家门,就听见老秦在沙发上坐着,用手点了点放在桌上的报纸说:“欸,你说现在的学生怎么都这么坏,就一点小事情就叫一帮子人欺负同学。”

“谁知道呢。”老妈端了盘才切好的西瓜放到桌上。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回头,“儿子,吃西瓜,你爸才买的。沙瓤,特甜。”

我走过去拿起一块,“现在这事真的很常见啊,我那次都……”

他们抬起头看着我:“什么?”

我断掉之前的话,敷衍着:“没事,我是说啊,上次我有个朋友就是让人欺负了。六七个人把人家堵在墙角,太过分了。”

我一直没有和父母说我因为出手相助也被欺凌的事情,不太想让他们为我担心。

“遇到这种事情,藏着掖着只会加强他们的颜气,及时告诉老师家长才能解决问题。”老秦一边单手拿着西瓜,一边用另一只食指敲了敲桌子。

吃过晚饭,遛过金条以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一整天的东跑西跑,让身体有些软。现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安静地休息一下。

就这样过了好久,我翻来覆去依旧睡不着觉。无奈只好起身,走到窗户前望着窗外的夜景。从口袋摸出最后一根烟,点上。

脑海中全是张爷白天跟我说的话,又想到夙琦。心道,为什么总有人这么倒霉,这世道太不公平了。有人富贵,有人贫苦;有人无事可做,却吃喝不愁;有人没日没夜地劳动,却也只能解决温饱。太不公正了。

烟烧完,在窗台上碾灭,用纸擦干在里面,丢到垃圾桶里。父母现在还不知道我染上这个毛病,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期中考试,鲜琼进步了。从理科三班突飞猛进,经过半学期的努力,进入了理科二班。

“可以啊你,哈哈哈。”晟景一边拍着鲜琼的肩膀,一边大笑着。就仿佛鲜琼进了理科二班都是他的功劳一样。

“可以了,冠军,别拍了。人本来就矮,你这一拍更长不高了。”我挑逗着说,鲜琼一听,不乐意了,伸手过来就要打我。我朝旁边一闪,她打了个空。

没错,晟景在一星期前,区级运动会又取得了第一名,两千米。也算是一个突破了,更算是弥补上一次校运动会未取得第一名的遗憾。晟景现在更是成了领导们的掌上宝,什么好吃好喝的都让给晟景。食堂都立了牌子:排队时,体育特长生优先。

更是把晟景调到了文科一班,每班院规定五十人,现在更是在原本定好的人数上又加了一个,晟景成了那个特殊的“第五十一人”。

听林川说,最近报特长生训练队的人突然多了起来。个个年级的都有。有可能是想锻炼身体,有可能是想进更优秀的班级,还有可能是想在食堂打饭时可以优先。

“听说了吗,体育特长生只要通过考试,高考时三百五十分就能上二本。”后座那个女生遮着嘴,小声跟同桌说着。

“我说你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么,全校人都知道了,你才发现?”男生表示不屑。

那女生“嘁”了一声就也不说话了。

伴着上课铃,白岚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纸袋。我皱了皱头,虽然上周才体检过,但这效率也未免太高了吧。

“嗯,数学老师这节课有事,来不了了。所以,随堂测验。”她站在讲台上说,台下听完后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尤其是林川。“胡老师,麻烦您来监督一下吧。”

老胡用本子敲了一下林川的头,走了上来,拆开纸袋一边数着,一边给第一排传着卷子。

“没多少嘛,半小时就做完了。”老胡拿着多出来的那张翻来翻去地


状态提示:第27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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