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叹?”
大长老注意到了已是一具死尸的魔叹,眼中有些讶异,他怎会看不出来这个魔叹是六洞天的实力,竟被他们消灭了。
“去虚空殿。”
李莫遥才懒得于他说这个,手中的残忆再次变大,与沐筱西一起飞向了已经若隐若现的虚空殿。
“祖父……你为何对那个持剑长老如此尊敬,谁不晓得他是最废的长老,若不是宗主相护,恐怕他早已被赶出去。”
那名青年忍不住叫了一声,言语中有些抱怨,他不想见平日里他最为尊敬的祖父向一个没用的废物长老低头。
大长老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叶青,往后还是放的尊敬些,我不知他现在实力是废还是任何,但持剑长老这份身份却是实打实,即便他实力弱,但也要对他有些许尊敬,莫要落下口柄之实。”
“是。”
叶青回答的有气无力,显然没将此话挺进。
……
上古战场外围。
轰!!
一杆长枪破空,一枪将在了一头已经死去多年的骨兽钉在地上,令它原本的死气灭绝,它守护的一颗骨血草落下。
一个黑衣青年走出,将那杆长枪拔出,就要将极为珍贵的骨血草收起。
咻!
一把匕首忽然从旁边刺来,黑衣青年的黑眸寒光一闪,手中的长枪一横,当的一声,将那把匕首与人一起荡开,但还是被匕首刮到被刮伤的手臂伤上流着黑血,显然是有剧毒。
看着眼前眼中布满贪婪和杀气的人,他寒声道:“九武,你这是为何?”
那位名叫九武的青年眼中满是贪婪手中已经淬毒的匕首晃着,声音尖锐而难听:“姬浩然,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只是叶离的一时的玩物,利用完就丢,你当她真的爱你?可笑至极!虽然她被你一枪刺死了,但你也得死,匕首上面的毒,就是她炼出来对付你的,你活不了一时三刻!”
噗!!
九武的话音刚落,一杆黑枪就已经是刺进了他的心脏,九武的瞳孔猛缩,看到的,是姬浩然深邃不见底眸子,里面布满着寒光与杀意,在最深处,还有些淡淡的悲伤。
“我死不死,便不用你操心,至于阿离……我只认识那个傻乎乎的阿离,不认识什么叶离,我也并非有意杀她!”
姬浩然反手一转,九武的心脏瞬间被他的枪搅碎,连一个声音都发不出便死了。
而姬浩然手臂上那黑色的血流了一会儿便流尽,渗出鲜红的血液。
他又怎知,姬浩然早已经百毒不侵,他也早知他要暗害他,而取骨血草,却只是姬浩然给他一个机会罢了。
姬浩然没有看倒在地上,曾经以为是好友的九武,转身便走向了战场的深处,轻打一个响指,一缕火焰渐渐将他的尸体吞噬,化作尘埃,消失在风中。
他早已是死了心,有的,只是一颗寻求强大的心。
情,早已经被他斩断,他现在只是一个武痴。
一个孤独的武痴。
……
一座虚空殿内,李莫遥与沐筱西正好从虚空之境看到了姬浩然刚才的一幕,沐筱西忍不住道:“他们不是好友吗?为何要为一株骨血草而大大出手?而且那人下手也太狠了!没有一丝的手下留情啊!”
“上古战场本就是这般残酷。”
李莫遥轻抿一口葫芦中的酒,看着背影孤独的姬浩然,他的眼神轻微转动,说道:“或许对你来说一株骨血草没什么,是唾手可得,但对很多人来说却是极难得到,得一株,或许就可以在开一个洞天。”
“这个世界,本就是这么残酷,仙草灵药,传承,功法,神通,都是最吸引人的,为了利益,有什么做不出来?”
沐筱西无言以对,的确,对于自小就在天涯明月宗这样的超级大势力生活的她来说,有几率开辟洞天的骨血草算是最普通的草药,莫说她父亲是天涯明月宗宗主,她是天涯明月宗的小公主,就单单是她这个怪弟李莫遥的灵剑峰上何种药草,仙草没有?
就算是极为稀有的半神级灵药,他那里没有百株也有五十株!
她若是要,尽可当杂草拔尽!
李莫遥看着姬浩然不断与上古战场的骨灵、妖兽厮杀的姬浩然,他如星辰般的眸子中隐藏着一抹深不可测的光芒,鲜红纤细的的唇瓣轻抿酒水,心中有了一丝兴趣。
他总感觉这孩子不简单,他那被坚强和坚韧隐藏着悲伤的眼眸告诉着他。
他们,是一类人。
一样被人伤过。
但他于自己不同,他被伤的更深,心中空洞至极,拿着一个莫须有的目标来掩饰他的痛苦,让人感觉不到他内心的伤,来达到没有缺点的模样。
不过也会丧失他的本性。
这种人,若是带之不好,那便会偏离他原本心中的道,那就会走火入魔,走入歪门邪道。
他,和他很像呢……
不知不觉间,李莫遥已将酒葫芦中的酒喝尽,他意犹未尽,顺手又拿起一个酒葫芦,刚欲喝。
一旁的沐筱西却不再给他喝,一把抢了那酒葫芦,死死的抱在怀里,“恶狠狠”的说道:“说好了,一天只给喝一壶!今日你不能再喝了!”
一听没酒喝,李莫遥原本存在温和笑容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他像一个小孩一般笑嘻嘻却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再喝一壶嘛,反正也只是药酒,无碍的。”
唰!
一条红鞭缠住了李莫遥的身体,将他困的严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