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并未记错,以前我对他的确是有些不同,但那皆因他是师兄送来的,此外再无其他原因。”
维元子的视线在她身上游走了许久,原本还有话要问她,但因为她方才的回答,那些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过了许久,外面渐渐没有了声音。
维元子起身整理好衣袍,弯腰抽了瑶兮的手里的古籍。
瑶兮抬头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既然你不想见他,那我可就将他差走了啊!”
“嗯。”
山门前。
“孟裔鸩,你说主人现在在干嘛啊!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他怎么也不管我们啊!”
孟裔鸩瞥了一眼面前正来来回回,左右走动的小人,笑道:“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又不是奶娃娃,还要公子管,像个什么样子!”
那小人闻言停了下来,两步并做一步走到他面前,凑近他后说道:“不不不!你的确是一大把年纪了!但我只不过才五岁而已!可不就是一个奶娃娃!”
孟裔鸩:“……”
“诶?你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啊!我又不是你的嘴,管不了你说什么的!”
“……”
孟裔鸩抽出长剑快速朝他刺去。
“啊啊啊!!!杀人……不对!杀灵了!杀灵了!”小人叫喊着化作一阵烟,消失在了他面前。
孟裔鸩收了剑,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树,指尖捏诀,眨眼便落在了树上。
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也该休息一会儿了!
在他闭上眼后,小人又出现在了他们方才待的地方。
正当他准备飞身上树时,孟裔鸩的声音突然响起。
“青衡,老老实实地待着,要不你这外貌和身高就永远恢复不了了!”
小人闻言瞬间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看着他,然后朝他吐了口口水。
“吱呀——”
帝何猛的抬起了头来。
维元子从房中出来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他两眼放光,一脸期待的神情,然后那眼中的光瞬间暗了下来,脸上的期待也消失了。
“大师父。”帝何淡淡地叫了一声。
从严格意义上讲,维元子曾教了帝何七年,也算是帝何的师父,所以他便一直这样称呼着他。
帝何不知何时跪在了地上,他低着头一脸受伤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维元子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施法将他直接拉了起来。
“帝何,你师父她已经闭关了,你若继续待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
帝何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他:“那我现在应该去哪儿?”
维元子手掌放在他的后背上,一边询问着他这几年的情况,一边推着他前走。
薄言禾通过最后一个阵法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岚鹤和她一同通过,他们两人走完最后一节石阶,便看见远处背靠着树干的孟裔鸩,和一个身着粉白纱裙的姑娘。
最先看见他们的还是那个姑娘,她一脸兴奋地摇了摇孟裔鸩的胳膊:“孟裔鸩!孟裔鸩!有人上来了!安然无恙的上来了!”
孟裔鸩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了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大惊小怪!那长阶上的阵法本来就不是什么能伤到人的东西!不过是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勇气罢了!”
三人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所以他的话自然是落在了两人耳中。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进了阵法也没有什么感觉呢!”岚鹤回头看了眼长阶上寥寥无几的人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第一个考验便算是过了!”
薄言禾听见他和孟裔鸩的话,皱起了眉头,她回头看了眼长阶上亮着光的阵法,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