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在看到南何重新站起来是的样子,她猛的睁开了眼,朝南何离开的方向找去。
在南衡的小院门口停下时,她视线转到另一个地方看了一眼。
“怎么办?好纠结啊!我是先去找你,还是先去找她呢?”
这话就像是在问南衡一样。
“是她杀了哥哥没错,但你作为一个父亲,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好像更该死吧!”
南何“桀桀”笑了起来,将视线转回,停在了南衡的远门上:“那就你先好了。”
碧有槐看见她时,她的手已经伸出放在了门上,只需用力一推,门就会被打开。
“阿何!!”碧有槐厉声呵斥了她一句。
那只放在门上的手顿了下,南何回过头来,向着来人看去。
“呀!碧姑姑啊!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接我和哥哥离开的吗?那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此时的南何哪里还有一点儿往日的模样。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的青痕,一双红眸滴血,眉心黑印散发着浓郁的黑气,将她包裹在其中,因为嘴唇被咬破的缘故,殷红的像是刚喝了血,再加上她那身染血的衣服,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一直以来,碧有槐就知道,南何的体质比起仙术来更适合修魔。
聂灵汐年轻是曾得到了一把魔器,那魔器封印了一个魔婴,虽然她将魔婴除掉了,但魔婴体内的魔气却是转到了她身上。
怀南木时,南衡坐上了城主之位,纯正的血脉仙力压制住了那些魔气,让南木在血脉仙力的保护下平安降生了。
但在怀南何时,那仙力已经薄弱了很多,那些魔气便趁虚而入,直接进入了南何体内,与她的血脉融合到了一处,和她永远成为了一体。
所以她根本就不是错过了最适合学仙术的时候,而是根本学不会。
“南何,你清醒点儿!如果南木看到你这副样子,你觉得他会安心吗!?”
碧有槐这次直接叫了她的全名,语气中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之意。
南何哪里愿意听她说这些话,她咬牙切齿的吼道:“他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就是因为他们的缘故!所以,我要去杀了他们,让他们给哥哥陪葬!!”
那些将她包裹在其中的黑气,也就是魔气,突然暴涨,在靠近碧有槐所在的地方时,却是猛的便两边散开了。
眼下的南何根本无心注意这些,她在吼完那些话后,就重新回过头去,一掌打开了南衡的院门。
“谁?”屋里响起南衡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开门声。
几乎是在同时,碧有槐快速走到南何身后,一个手刀,将她劈晕了过去。
施法变了一只肥硕的野猫出来,在屋里的人出来时,那野猫从大开的院门跑了进去。
“外面怎么回事?”又是南衡的声音。
“禀城主,只是一只肥猫而已。”
听见两人的对话后,碧有槐松了口气,施法隐去南何一路走来留下的气息,然后带着她施法回到了她的小院。
“南南?南南?”
耳边突然想起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温柔,让她浑身冰冷的血液,重新回温,一点儿点儿热了起来。
意识昏昏沉沉的,她想要睁开眼,却是在睁眼的瞬间,被一只手抚上了。
掌心有着一层薄茧,手指修长,五指分明,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手带给她的温暖。
“……哥?”南何声音颤抖,眼角也再次湿润了起来。
南木轻笑了一声,另一只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南南乖,以后哥哥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
“那要是照顾不好呢?”南何故意这样问了一句。
“那你就再找个人照顾你吧!”南木依旧在笑。
南何却是已经泪流满面,狼狈不堪,她扒着南木的手,想要将他的手扒开,但浑身发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
“不!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
“不要任性!”语气无奈却依旧不减丝毫温柔。
没等南何再说话,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语气:“好了!妹妹保重!哥哥走了!”
“不!不要!!”
南何抓住他的手,但却根本拉不住他,没一会儿,南木就再次消失了。
那只遮住眼睛的手没有了,她可以睁眼了,但现在却是一点儿都不想了。
刚才和她说话的,根本不是南木,那只是南木留给她的一抹意识而已,之前一直保存在她头上的发簪中,在南木离开后,他便出现了。
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跟南何道别。在道了别之后,就会散去,就像南木一样,再也不会出现。
碧有槐在床边守到第七日时,南何终于睁开了眼。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忙弯了些腰,看着她一脸担忧的问道。
南何只是睁开了眼,除此之外和昏迷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差别。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屋顶,一丝反应都没有。
碧有槐往她体内送了些仙气,虽然知道这样没用,但她还是这样做了。
一只手突然搭上了她的手腕,碧有槐怔了下,随即看向那手的主人。
“阿何,你不要这……”
“碧姑姑,我梦到哥哥了。”
南何沙哑又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