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被泼酒的嚣张男子终于回过味,冲陈木山吼道:“你是谁?”
陈木山不动神色,伸开粗壮的双臂像赶羊一般把那群人轰进包厢,也有人想过反抗,但看到他那张透着阴狠的脸,勇气就像挂了根几百斤的石头一样,怎么都提不起来。对于他们这群嚣张惯的公子哥,也算是奇事了。
陈木山一边赶一边说:“屋里说,屋里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主人。
把那伙人一个不拉地赶进包厢后,陈木山把门关上,用身体挡住出口,开始慢悠悠地挨个打量起所有人。
按理来说,一个人对几十个人,怎么都是自不量力的行为,尤其这几十个人中不乏嚣张跋扈的主。可众人被他眼神扫过,心里不由得有种发毛的感觉。
“刚才我听外面好像有人喊了句今晚的酒都他包了,是你吧,刘少?”挨个扫视完众人后,锁定当中咬牙切齿准备抄酒瓶子的年轻人说道。
“既然认识我,你还敢这么对我?”刘少见他认出自己,旺盛的气焰马上就升腾起来。
“刚才喝了不少好酒,要是自己掏钱,还真肉疼,真是托你的福。作为回报呢,我也请你点东西。”
“你?”刘少上下打量一番,浑身冒着穷酸样,不由得笑道:“你能请得起什么?”
“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请你们旅游。”
“旅游?”所有人都不解,平白无故的,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
“去哪?”刘少问道。
“这个吗,就先保密,去了就知道了,不过我敢保证,肯定是你们没有去过的地方。”
陈木山说着,扣着门的手暗中使劲,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不过心里却再说:“钟正南,钟大神,这么多年,咱俩虽然没什么交流,但今天的事,看着办。。”
“你疯了,你到底想干嘛。”脑袋里冒出一个粗狂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第一次出现。
“哇,您老果然在。您知道我想干嘛,您要是不同意,我就去地府找您,我是不是疯子,您应该很清楚,现在谢志不在了,只好委屈您这位大佬了。”陈木山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
“狗怂,早知道老子不搭这个茬了。”那个粗野的声音愤懑地说。
“谢了,谢了。”
陈木山答了一句,随即把门让开,冲着众人说:“诸位,请吧!”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敢有所行动,哪怕就是一扇包厢的门。陈木山忽然怒不可遏地吼了句:“都给我滚出去”,不过,声音却变了,更加粗粒,像换了一个人。
什么叫龙吟虎啸,也不过如此,一句怒吼,在场的人几乎肝胆俱裂,一个个乖乖地推门出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最后出去的,是那叫刘少。陈木山对他很优待,还在屁股上送了一个四十四码的脚印。
屋里空无一人,陈木山把门关好,用力拍了四下,才再次打开门,在过道里喊了句:“秦叔妤,你过来。”
被欺负的女子,自然大橘猫的主人,秦叔妤。说来真是凑巧,她的宠物刚求了自己,他也刚严词拒绝,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不得不感叹缘分之奇妙。
沈欣陪着秦叔妤来到这个包厢,后面还跟着醉欣酒吧的老板。
看到屋里已空无一人,沈欣也非常诧异,低声问醉欣的老板,也是她自己的朋友:“那伙人呢?”
“都走了,不过很奇怪,他们走的时候都像梦游一样,打招呼都像没听见。”说完,偷偷打量着陈木山。
沈欣狐疑地看看陈木山,回身对自己朋友说:“知道了,你出去吧,不要让人到这个包厢附近。”
老板道了句“陈先生,那我先出去了”,得到陈木山点头认可后,才退走。
“这满屋子的鬼气是怎么回事?”沈欣皱着眉低吟道,她是妖,对地府的味道实在太熟悉了。莫名出现的鬼气肯定和眼前这个人有关,可话刚出口,陈木山就打断了:“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还不滚出来。”
陈木山话音刚落,从包厢的沙发后,传出一个声音:“小子,我认识你,你就是前些日子西蒙山坏了长青子好事的人吧,我一直以为你没什么本事,今天一见,是我走眼了,能开阴阳界,原来你不是凡人啊”说着话,走出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不过口气虽然够硬,但身子明显发软,要不是撑着墙,估计都站不直。
秦叔妤看到那个男人,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眼里都是怒火。
至于那个男人,他试图表现得豪迈些,可虚脱脱的步子出卖了他胆怯的内心,还是乖乖靠着墙,尽量让自己有点气势。
“我是灵将,你想搞我,得掂量清楚。”骨瘦如柴的男人报出自己名号后,心里才稍微踏实些。
陈木山看了看秦叔妤,又看看他说:“说清楚你和她的事,这事就完,我不追究,以后进水不犯河水。”
“你喜欢她?”干柴男人问。
“刚认识不久的朋友。”
“那你可说话算话?”干瘦的男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忙问。
“说清楚,让她知道自己受了什么骗,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你发誓!”
“我陈木山发誓,你说完我若还要动手,就五雷轰顶不得的好死。”
“痛快,其实没什么,她有多漂亮,你也能看到,男人嘛,都喜欢漂亮女人。她母亲病了,我能救,但你应该知道,灵将拿福绩来换寿命,是很奢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