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是也难逃一死吗?”晏烈问道。
“皇后娘娘告诉臣女,到时候她会救臣女和臣女的家人,死的也只会是齐王妃。所以当时事情败露,皇上责问臣女的时候,臣女便承认了事情是臣女所为,想要牵扯上齐王妃。”俞佳雯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皇后,你怎么说?”晏烈看向了盛琅月,说道。
盛琅月冷冷笑了一声,道:“据臣妾所知,齐王妃这段时间去看了俞佳雯好几次,谁知道那段时间他们说了什么?”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些都是宝芸和俞佳雯一早就商量好的。
宝芸并不反驳:“也是,这种话的确是可以瞎编,但证据是不能瞎编的吧?”
这话是提醒俞佳雯的,俞佳雯从袖中拿出了迷香,道:“这是皇后娘娘给臣女的,是迷香,臣女当时就是用这个迷香迷晕了皇上和齐王妃的。”
李全上前将迷香呈给了晏烈,晏烈拿在手中看了看,又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想了一会儿之后,轻轻皱眉道:“这迷香的味道,好像和之前在星辰宫找到的味道一样。”
李全也拿过来闻了闻,道:“好像的确是同一种。”
晏烈又看向了盛琅月,问道:“皇后,这你又怎么说?”
盛琅月这次不再坐着,走到了大殿中央,站在了晏烈的面前,道:“皇上,那迷香是南越才有的,臣妾又怎么会有?”
“现在是朕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朕。”晏烈俯视着她。
“但是臣妾没有做过,如何能知道这迷香是哪里来的,难道俞佳雯说是臣妾给的就是臣妾给的吗?皇上就这么的不相信臣妾吗?”盛琅月依旧反问道。
晏烈轻笑一声:“并不是朕不相信你,如果要朕相信你,你至少也要有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皇上既然已经相信是臣妾所为,那就治臣妾的罪吧,臣妾无话可说。”盛琅月干脆道。
晏烈低头笑了笑,想来盛琅月是没有其他的证据,所以只能这样无赖吧。现在盛琅月是没有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但是卫嵘和宝芸也没有能将盛琅月治罪的证据。
宝芸看向了俞佳雯,道:“妹妹不是说还有一个嬷嬷在教导你如何在面对我的时候不生气吗?这个嬷嬷姓什么妹妹可知道?”
“知道知道。”俞佳雯忙不迭的点头道:“那个嬷嬷姓何。”
“何嬷嬷。”宝芸重复了一句,问道:“那这个嬷嬷你现在还能认出来吗?”
“当然能。”
“那就让未央宫……不,让整个宫里的嬷嬷都来。”晏烈马上道。只要能找到那个嬷嬷,那就能指证盛琅月了。
至少能证明盛琅月是真的和俞佳雯有联系。
“父皇,我们还有一个人证。”卫嵘在这时候说道。
“让人证进来吧。”晏烈马上道。
听到晏烈的话,盛琅月在心中冷笑,看晏烈这个样子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定她的罪。
晏烈的话音刚落,禁军就押着晁雷走了进来。见到晁雷,盛琅月的心都仿佛停止了跳动。
晁雷和别人不同,他知道的太多,如果晁雷真的已经臣服于卫嵘和俞宝芸,那就真的太糟糕了。
担心的不只是她一个,还有盛清和与盛朗明,他们也都人是晁雷。晁雷不仅仅知道盛琅月的事情,还知道盛家和南越的事情。
那现在晁雷来到这里,是准备说什么?说盛家和南越的事情吗?如果是的是,他们又应该如何解释?
盛清和的脑袋里一片浆糊,他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不应该慌乱,他越是慌乱,对情形更是没有什么帮助。
他们眼睁睁看着晁雷来到了大殿中跪下,等着晏烈的问话。
“你是什么人?”晏烈问道。
“罪民是南越王后身边的侍卫长,晁雷。”
看晁雷的样子,盛琅月知道大势已去,只要晁雷将那些事情说出来,不仅仅是她,整个盛家都会被毁于一旦的。
她实在是不知道卫嵘用的什么办法,竟然能让晁雷开口。
晁雷可是南越王后身边信任的人,她第一次觉得卫嵘十分可怕。是不是什么人到了卫嵘的手中都会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但是看晁雷的身上也没有被上刑的痕迹,卫嵘到底对晁雷做了什么?
盛琅月还在想着,耳边响起了晏烈的声音:“那天晚上的刺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晁雷也和俞佳雯一样不敢抬头,低着头道:“那是贵国皇后娘娘在背后指使,我们的目的是要挟持皇上,罪民也担心如果完不成任务怎么办,但是皇后娘娘说这个不用担心,她自有办法。”
晏烈想问除了盛琅月之外还有没有人在背后指使,可是这时候卫嵘问道:“皇后娘娘告诉不用担心自有办法,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办法?”
听到卫嵘这么问,晏烈皱了皱眉看向了卫嵘,卫嵘似乎是不想让他问晁雷其他的问题。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只是这个晚上的时间就想将盛家连根拔起无异于天方夜谭。
今天晚上能处置了盛琅月和盛朗明已经是出乎他的意料了,至于盛家,要慢慢来。
“罪民不知道,皇后娘娘没有告诉过罪民,倒是和罪民拿了一块迷香。那迷香是南越特有,劲道很大。”晁雷答道。
“你胡说,你在污蔑本宫,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盛琅月厉声责问道。
晁雷没有说话,他来到这里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卫嵘吩咐的,不让他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