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今天,她也是有好几日不曾见过卫嵘了,再见到她心中不由欢喜,也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是多么的思念为卫嵘。
这样的思念像是蒙蒙细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感觉,等发觉的时候发现整颗心都已经被淋湿了。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她眼中是藏不住的欢喜。
卫嵘原本是心情烦闷的,不过一看到了她的笑容就什么都烟消云散了。牵着宝芸坐了下来,才说道:“这几日你父亲不在,再加上南境的事情有些多,有些忙不过来。晚上我还要回刑部值守,就现在来看看你。”
经他这么一说,宝芸才发现了他眼角下的乌青,不禁心疼道:“公务重要,你也要爱惜你自己的身体。”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像我的夫人。”
宝芸脸上不由染上了红霞,借着倒水低下了头,啐道:“胡说些什么。”
卫嵘笑了起来,感叹道:“真恨不得现在就将你娶回家,只是想想你能在桌案前红袖添香,我便觉得做什么都高兴了。”
听他越说越大胆,宝芸羞的都快抬不起头,只得赶紧转移了话题,道:“我发现一件事,有些不大正常。”
明知道宝芸是岔开话题,他还是问道:“什么事?”
“俞明江,之前我吓唬他,用他的官位要挟他,让他把我生母的嫁妆还给我,但是他答应了之后竟然一点动作都没有,俞明江不像是这么蠢的人。”
“哦?怎么说?”
“虽然我用他的官位要挟他是吓唬他,但是也并非是我做不到。而且如果他不履行之前的诺言的话,我带着嫁妆单子去京兆府状告薛佳仪侵占我生母的嫁妆,虽热告的薛佳仪,但是谁知道到时候薛佳仪为了自保会说出一些什么呢?”
卫嵘皱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俞明江是有了什么办法不通过你也能保住他的仕途?”
宝芸点点头:“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想,要想确定是不是还是要去试探一番才知道。”
“不用这么麻烦。”卫嵘舒展了眉头,笑着道。
宝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解释道:“你想想这京城中能压住我保住他官位的人,除了皇上,还有谁。”
“盛家。”这个问题宝芸想都不用想。
盛家是支持晏辰的,卫嵘则是和晏明交好,他们的不合在京城中人尽皆知。
“所以,只用派人盯着盛家和俞明江,我想总会有收获的。”卫嵘道。
宝芸感激的看着卫嵘,道:“真是不知该怎么谢你,要不是有你,这样的事情我要想多久都不知道。”
“你知道怎么谢我的。”卫嵘挑眉道。
绕了半天,又绕回了不正经。
卫嵘在居安院中和宝芸一同用了晚膳,这才往刑部去了。
居安院中只剩下了宝芸一人,宝芸竟觉得有些冷清了。这么念头让她自己都笑了出来,她真的是对卫嵘越来越依赖了。有什么事情都习惯和卫嵘商议,现在卫嵘离开,她竟然会觉得孤单。
她叹了一口气,将赤玉令从怀中拿了出来,想了想,还是将和颜叫了来,吩咐赤玉影卫派人盯着俞明江。
好消息很快就传来,午夜之时,俞明江悄悄的从后门出去了。
宝芸躺在了床上,斜靠着床头,耐心的等着消息再次传来。
仪丹和采云已经相互靠着昏昏欲睡,房间中十分的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
忽然不知是哪盏烛火发出了爆裂的声音,将两个丫鬟惊醒,看到宝芸还倚在床头,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仪丹打了个呵欠,走了过去,对宝芸道:“小姐先睡吧,一会儿和颜回来了奴婢再叫醒小姐。”
宝芸摇摇头:“无事,我不困,你和采云若是困了就先睡。”
话才说到这里,和颜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仪丹看到了和颜,比宝芸都还着急,疾声问道:“有什么消息了吗?”
和颜大步走到了宝芸的床前,道:“禀主子,俞明江去城北的那间破庙中见了盛朗明,不出小姐所料,俞明江有意投靠盛家。”
宝芸冷冷一笑,问道:“那盛朗明的意思呢?”
“盛朗明没有马上答应俞明江,而是要俞明江帮他先留意卫嵘的一举一动,若得到了有用的消息,盛朗明就帮俞明江成为刑部尚书。”
闻言宝芸笑出了声:“还真是有志气,刑部尚书,这上司都还健在就想着取而代之,可真是有志气。”
宝芸挥挥手,让和颜先退下。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听到和颜带来的消息,仪丹有些慌乱。在她看来,卫嵘要好好的才能让宝芸在俞府的处境好一些,若是卫嵘出了事,那宝芸今后的处境还不知是什么样的。
宝芸的心情却和仪丹的完全不一样,卫嵘是什么样的人,俞明江又是什么样的人,要是被俞明江这样的人抓到把柄,只怕卫嵘自己都会鄙视自己吧。
更何况卫嵘和盛家一向都是敌对的,那盛家不可能现在才想起抓卫嵘的把柄。盛家都做不到的事情,竟然将希望寄托在俞明江的身上,看来盛家对卫嵘也是无计可施了。
依她看来,若不是盛家有三朝元老的威望在,再有盛朗明在南境的威势,加上盛琅月这个皇后,盛清和不可能是卫嵘的对手。
同时,若不是盛家有如此威势,只怕皇上也不会这么快就处置了她的父亲。
“今天已经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宝芸说着躺下闭上了眼睛,仪丹见她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