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少爷的为人,很是不错。
我看这奉天城的各府公子,都捆在一起也不敌他一个。
应是我们想多了。”
……
“我是不是想多了?”顺子在浴室外,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在心里细品,就品那句话:“宋姑娘,她,常来吗?”
当时那语气,啧。
他伴在少爷身边多年,确定以及肯定,没听过少爷用那种语气说话。
该怎么形容呢。
语气里似带着一种:迟疑,不确定,头回亲口问大姑娘的羞赧?
咳咳,顺子急忙摇了摇头。
羞赧?少爷不会这个吧。
少爷就会冷着脸:这事可行,那事不行,滚,可,闭嘴,出去。
对的,没错,他一定是昏了头了,才会认为少爷语气里有迟疑和羞赧。
不过,顺子又回想起宋茯苓的长相。
心想:
虽然瘦巴巴的,没长开,但是得承认,上回就他去,一见面也意外极了。
没想到,洗干净了拾掇拾掇还挺标致。
那哪像是逃过荒的,日日藏在闺阁里的也没她水灵吧。
那么,有没有种可能,少爷是看中了人家的长相?
呸。
顺子轻轻地扇了一下自个的嘴巴子。
恨自个将少爷想成什么人了。
少爷要是真喜美人的人,松涛阁眼下就得挤,坐两桌子也坐不下。莺莺燕燕的会好不热闹。
可惜,少爷压根就不是那种人。
莺莺燕燕给倒酒,就得将桌子掀了。
可是吧,顺子脑中又情不自禁转悠,上回那俩人笑着对话的模样。
是啊,少爷那次笑了。
还被米寿捅破后,问你为什么要笑,没穿狐裘就走,外面当时可在下冒烟雪。
下那么大雪,外面没人喊你、没人叫你、也没事,着急出去要干嘛啊?
想到这,顺子就觉得自个这个忠仆做的不到位。
那么不对劲,你说他,当时怎么就没注意观察少爷耳朵热没热呢,就顾着想吃饭来着。
要是耳朵热了,那就说明是不好意思才跑,那就说明……
“师父,您在干嘛呢,嘀嘀咕咕的。”小全子疑惑得不行。
“滚滚滚,我想到哪啦?眼瞅着要出结论,打乱我思绪。”踢了小全子一脚。
“不是,师父,少爷在喊你,该换水了。”
“嗳呦,你特娘的,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又踢了小全子一脚。
小全子捂着屁股:为什么挨踢的总是他。
陆畔换了里衣,拿着书,坐在桌前,任由顺子给他通发。
顺子用帕子给他擦了好一会儿,又用梳子梳,偷瞄了一眼一直没翻页的书,想了想,没话找话道:
“少爷,那个榨烂的和搅蛋的终于做完,您就不用去后院打铁了。
今晚,您能早些歇一歇。
最近几日,您是日日打铁,夫人都过问了。
以为您要在府里又要做火炮,特意嘱咐,那可不成。
不过,小的也没说您在忙什么。”
“恩。”陆畔将书翻了一页。
“少爷,您说,就米寿他姐,不,是茯苓姑娘。
她要是见了这搅蛋的,应是能挺乐呵吧,您给她可是解决了大难题。
听说,点心那东西,块块离不得搅蛋。”
陆畔放下了书,端杯抿了口清茶。
顺子:“……”你看看,你就品,细品,一提茯苓姑娘是不是?都看不进去书了。
“要依小的说,少爷,咱就应该直接遣人让茯苓姑娘来一趟,还必须得是她来。”
陆畔:“为何。”
顺子咽了咽吐沫,现编道:
“您都给做好了,她还不得来取?
再说了,别人来取,他听得懂嘛。那可是您和茯苓姑娘一起商量的。
图是她画的,您和她一讲,总比告诉别人省事不是?
而且您是从她手里拿走的画,也得亲手还给她吧。
另外,少爷,小的觉得吧,真见了面,您也该和茯苓姑娘好好讲讲咱有多费事做出来的。
一而再再而三拆卸重装,您改了四回呐。”
陆畔说,“那倒不用。”
“要得要得,不是说让她领情,而是以防赶明这两个不够用,她又去寻其他手艺人给做,万一那人不懂装懂,说很好做,再糊弄她。少爷,是有这种可能的,点心房多少人呐。所以您得将这里面的,细细的讲给她听,细细的。”
陆畔忽然扭头问顺子:“这么大,会不够用?”
顺子:“……”有一种给自己挖了坑的感觉。
果然。
陆畔站起身,将里衣整理了下:“那就再去做几套。”
顺子一脸欲哭无泪。
他为什么要欠嘴,他想睡觉。
“少爷,明早您要起早呢。”
到了后院,顺子进了打铁房还在争取:
“其实吧,少爷,您觉不觉得,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就是比方说帮人家呢,能扶上马就已经很可以了,不需要给全都安排好。如果安排特别周到的话,对方只会觉得,恩,那个……”
“去拉风箱。”
陆畔开始脱衣裳了。
——
“你这孩子,干什么非得讲究个全乎,哪有那么四眼叫齐的。这毛病不好,真的,闺女,你得改。”钱佩英一边给宋茯苓垫厚鞋垫,一边磨叽着。
怎么一回事呢。
她闺女宋茯苓,这不是写话本子啦?
里头关于哪国打哪国,当时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