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进来,小子牛背摊着趴床上,背上依旧可见涂抹的深褐色的药膏。她醒着在,一见神明进来,头扭过去,不敢看他的样子。

神明在床边椅子上坐下,“今天怎么没带哮喘的药,”

好半天,子牛小声“走急了,忘了放口袋里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前一天晚上就该准备好……”神明突然住嘴,觉得自己过于“叨叨”了,停了下,“今天的课就不上了,在医务室这边休息休息,也好换药。”

子牛不吭声。神明觉得也没什么跟她好说的了,遂起身离开。

……

神明走后,子牛彻底放松下来,多利落地爬起来,盘腿坐着摸自己后背,咦…一手黏黏糊糊,她还嫌弃得直咧嘴。

“这里休息一会儿,你就去上课,特别是下午的体育课不能落!”就闻宝格在耳朵边扑腾着黑翅冷言道。

子牛噘嘴“他都叫我休息一天了,你就不能叫我消停一天。”

“不行!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宝格直吼。绕着她飞了一圈又软下来口气,“子牛啊,今天咱们务必打起精神来,晚上,你凯旋而归,我把《蚂蚱》的后十集都给你弄来!”

“真哒!!”你看小子牛惊喜的!哎呀,她是得有生气,这一神采奕奕,原本“温吞吞的漂亮”真有些夺目起来!

……

神明从医务室出来,回办公室备了会儿课,就开车出去开研讨会了。

下午回来,路过西厅操场,停了脚步——那头,子牛正排队准备长跑。神明微蹙眉头,继续回到办公室。

在电脑上处理了几个留言,人放松下来,靠向椅背歇了会儿,起身端着茶杯走至窗口。一手插裤子口袋,边喝口茶望向那头操场……

还没轮到她,但是估摸这个长跑距离不短,看跑下来的孩子汗流浃背,一个个累得,都直不起腰!神明心忖,这孩子怎么这么犟,且不说背上没好全,就是这汗染了药糊着,人也难受啊……

走回办公桌边,放下茶杯,

垂眼看着内线电话,手指在旁轻敲了几下……最后,拿起了电话。

……

不多会儿,

“报告!”子牛像个小占士立在门边,规规矩矩。

坐在办公桌后手提电脑前的神明抬眼看她一眼,“进来。”

子牛轻手合上了门,走过来。

神明手离开键盘,望着她“不是叫你今天休息一天,你背好了?”

子牛摇头,“没好,还疼。”她到老实,乖乖交代。

“没好你去跑步?”神明起了身,不知如何,有些恼怒。

“他们说今天下午这个测试很重要,不跑,就得等半年…”她还有理样儿,神明一听,更毛。走来,拉住她胳膊往后一瞧……是得神明冒火,看看,开没跑,光做个“热身”她就一身汗,浸得后背都看得清药糊住——“什么等半年!你自己就不知道照顾一下自己……”说着,刚揪起她后背的衣裳还没拉扯,子牛一把捉住他另一只胳膊,痛得直跳“疼!疼!”神明这下不管她了,冷着脸从腰间抽出她扎着的运动衣,慢慢掀……哎,药糊得一塌糊涂,还跟衣裳粘连,肯定撕着就痛啊!子牛疼得揪心样儿,已经捧起他的手张嘴啃咬,神明再回头看她,“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吼起来了。

“疼疼,我真的不行了!”一先开始,她站着,神明坐她背后的小沙发上,腰直着,慢慢跟她剥离药膏黏着的运动衣,可这么不行,她疼得又没个支点,小丫头龇牙咧嘴直跳,完全搞不好。只有叫她趴他腿上,给她个背靠咬着,照样疼得她像只小蚯蚓脚直蹬!

神明一声不吭,她扳再狠,狠下心来的剥离还是继续,最后只听见子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还得稍加撑头看看她是不是哮喘又犯了;见还好,手上的劲儿继续,当然,也有分寸,小子牛的皮肤薄嫩得确实像个宝宝,感觉稍重一点扯,都能连皮带肉一起扯下来!

终于背上的衣裳被剥离了,卷着袖子的神明手边儿全准备充足,再来给她清创。

子牛哭着扭头看他“我想喝水,”

神明单手捞起她身子,胳膊顶着背部衣裳,主要是怕好容易剥开的又黏上,直接走去茶水台前。这只手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喝,全程无表情。小子牛像个悬在半空中的小兔子,捧着茶杯咕嘟咕嘟,特别可爱。喝完,还打嗝一样一抽,伸手乖巧地把杯子放回原处。再,张开双臂搂住他脖子,头枕在他脸庞,好乖又好委屈……神明把她抱回沙发边坐下,再趴着,继续清创,上药。

再接下来,她疼痛好多了,他这么给她轻轻抹药,很舒服吧,这小丫头竟然这么趴着睡着了!

神明这才轻轻叹口气,轻手轻脚把她放沙发上依旧这么趴着睡,把自己的外套盖她身上……睡吧,睡了少惹事。

哪知,这只小麻烦真能睡,一觉都到夜幕降临了,她还不醒。

神明手头上所有的事都做完了,课备完,作业批了,今天去研讨会的演讲稿整理了也分发邮箱了,抬头一看,她睡得动都不动一下,又像只小猪。

神明走过来,两手背后,弯腰,她埋头向里还有小小的呼噜声。神明一时又觉着好笑,她这样子就是睡比天大,饭都可以不吃,神明抬手看看腕表,早过饭点了。

不能叫她这么一直睡下去了,她不饿,他还饿了呢。

也不用拍了,直接上手摇她肩头,否则搞不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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