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独毫不客气地将丹药收入了自己的怀里,并顺道捡起了地上的残剑,看了一眼后,指向了黑暗中的人。
“什么意思,拒绝?”
“我凭什么答应?”拿对方的丹药跟拒绝对方是两回事。
“你是哪家的公子哥?在天都这么久了还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那就让我来给你说道说道。你当公子哥的时候,可曾使唤过下人仆从?这些下人仆从凭什么听你使唤?你又凭什么生下来就是少爷公子?你又凭什么在这里杀人?你处处想问凭什么,又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凭什么?你处处想让别人讲道理,怎么不想想自己不讲道理的时候?天都,没有凭什么,也没有道理!”
道理该由谁来界定,又该来约束谁?
“天都,没有道理?”宁独问道。
“没有。”
“那我偏偏要在这个没有道理的地方——讲讲道理!”
黑暗中的人嗤笑了一声,道:“讲什么道理?大明律里的道理,还是你的道理,亦或是江湖道理?”
“名为剑的道理——输了,就躺下,生死不怨!”
“你偏要跟我讲,那我就跟你讲讲这个道理!”
随着黑暗中的话音刚落,六把飞剑齐出,携带着狠厉的杀气,袭向宁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