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快了脚步,嘴角勾着笑,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呦,这位顾先生猫了三天,终于肯露面了?”
她一上车便调侃他。
顾厉琛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语气宠溺,“调皮。”
他启动车子,转动着方向盘,将车子滑进车流里。
“喂,你调整好没有?”
苏以沫挑衅似的冲他挑了挑眉,问。
“你觉得呢?”
顾厉琛不答反问,将车子停在路边。
“我怎么知道,哎?你干嘛停…唔!”
她话还没说完,顾厉琛就倾身过来,手掌摁在她后脑上,将她带了过来,吻了上去。
一个浅吻结束。
苏以沫红着脸,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问,“你吃猪脑了?”
顾厉琛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
“你又不是猪脑,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不吃猪脑,但我吃你啊。”
说完,他低头,又吻了上去,苏以沫闭上眼睛,双臂搂上他的脖子,幸福的回应着他的吻。
外面,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喧嚣不停。
车里却一片平和,岁月静好。
…
又是一个周末。
夜。
苏以沫从熟睡中惊醒,她猛然起身,单薄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面色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
平复了会儿呼吸,她从床头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做噩梦了?”
顾厉琛刚闭上眼睛,察觉到她的动静,便又睁了开,他抬手,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背,问。
“嗯。”
苏以沫长呼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
“做了个噩梦,非常可怕的噩梦。”
她蹙着眉,心有余悸的窝进他怀里。
想起那个噩梦,她仍觉得害怕,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种噩梦。
“没事,不过是个梦,又不是真的。”
顾厉琛轻抚她的背,安慰。
“嗯,我知道。”
苏以沫在他怀里蹭了蹭,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冷冽气息,一颗心渐渐安定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她睡得仍不是很安稳,梦里仍会出现噩梦里的情景,梦里,沈月茹一身血的向她伸出了手,拼命的够向她,让她救她。
翌日。
公司。
午休间隙,吃完午饭,苏以沫靠在椅子上休息。
因为昨晚没睡好做了一晚上噩梦的缘故,她脸色很不好,头也很疼。
“以沫,你怎么了?不舒服?”
安迪推门进来,见她的样子,担心的问。
她走到办公桌前,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我没感冒,就是昨晚没睡好。”
苏以沫起身,撕开一袋咖啡倒进杯子里,走到饮水机前冲泡。
“那你趁着休息赶紧睡一会儿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好。”
安迪拍了拍她的肩膀,出了办公室。
苏以沫看了会儿杯子里的咖啡,决定不喝了,先睡一会儿再说。
她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半躺在沙发上,盖上薄毯,刚要闭眼,手机就响了。
她蹙眉,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心头一跳,脸色顿时就白了。
沈…沈阿姨?
想起那个噩梦,她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抿了抿嘴唇,稳了下凌乱的呼吸,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应该不会的,然后指尖颤抖着接起了电话。
“喂,沈阿姨…”
她话还没说完,那边便传来了沈月茹剧烈的喘息和痛呼声。
“以沫,对不起…”
她说完对不起就再没了动静。
苏以沫心口狂跳,手脚冰凉,她睫毛颤抖着,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问,“沈阿姨?沈阿姨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沈阿姨,你别吓我,你说话啊!”
几秒后,她疯了一般冲进安迪的办公室,握住她的肩膀,眼眶通红,急切无比的问,“陆川,陆川的电话号码,给我!快给我!”
安迪惊怔了几秒,忙找出手机,“好好好,你等一会儿啊。”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看她急成这样,她也跟着着急。
安迪找到陆川的号码,拨了过去,递给了苏以沫。
极速行驶的迈巴赫里,陆川看着屏幕上安迪的名字,眼底闪过一抹恐慌,难道…她也出事了?
他抿了抿薄唇,接起了电话。
“喂?我知道了,我正赶过去。好,随时联系。”
挂了电话,陆川神情很是不解。
母亲遇险后的第一个电话竟是打给苏以沫,而不是他或陆雪琪?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医院里。
手术室里的灯亮着,医生在里面紧张的忙碌着。
手术室外,人们或坐或立,看着都很闲,但没有一个人的内心是安宁的,每个人的心里都像热锅上的蚂蚁,煎熬不已。
“你说月茹昏过去之前给你打了电话?她都说了些什么?”
陆凌风靠在墙上,神色悲痛的望着她问。
“她说…对不起…”
苏以沫红着眼眶,强忍着泪水回。
“对不起?原来她心里最记挂的人一直是你啊。”陆凌风也红了眼眶,叹息着道。
他的话像最后一片雪花,让苏以沫瞬间崩溃了,泪水蹦出眼眶,顺着她的脸颊奔涌而下。
原来…她心里一直是有她的啊。
“给雪琪打电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