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洛皱眉,手中把玩的佛珠“咔”地裂碎,掉落在地,额头上青筋凸起,却只是沉着脸默不作声。
此时正是嘲讽的好时机,但雷鸣远却没有心思和多年的老对头拌嘴,目光死死地盯着韩龄。
“还有那个胖子,王庸,混元宗大长老,聚神境界。”
王庸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对韩龄讥讽的神情不予理会。
“三位南城外围的宗门大长老或掌门来此,都是为了招揽你进入他们的门派,以保宗门昌盛。”
“你也许不懂,在南城之中,外围仅仅是一些无用之辈聚集之地罢了,混元宗、佛门、玄雷门全部都是被分配下来的支流罢了,真正的大宗,全部都在内围之中。”
韩龄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高昂头颅,有一种俯瞰蝼蚁的感觉。
“几个宗门的主门早已对他们这些人不屑一顾,唯有拉扯到一位天赋异禀之人,才有可能被重视,得到资源赏赐。”
“其实,至尊可谓罕见至极,但为何只有三人前来?因为,在南城之中,只有这三个从内围流出的支宗,其他那些真正的大宗门根本对外围这些贫瘠之地不屑一顾!”
“这几人,不过是最低贱的猎犬罢了,寻得天赋异禀之人,献给自己的主人,讨得欢心他们才能有肉吃!”
眼中的鄙夷之色毫不掩藏,指着几人大声地讥讽,发出冷笑。
几人怒视韩龄,但理智让他们压抑住了心中的怒火,忍!
他们只能选择忍耐,以他们的力量无法与那些真正的大宗抗衡,其实他们的实力并不弱小,但是却因为是不起眼的支宗所以才会被人轻视。
“既然如此,那你又是何人?”
一道冷厉的声音传入韩龄的耳中,目光扫去,正是站在安生旁边的尹默。
“你是谁?”
“仆人。”
一个卑微的仆人也敢如此和自己说话?
韩龄心中诧异,不禁有些好笑,“哈哈,没有见过世面的哈巴狗奴才,不过,我也不屑于同你计较;我,是内围之中派出的使者,到此引领这位至尊进入内围,来决定她的归宿。”
“那,你是内围的猎犬?高狗一等?”
“......”
不禁是韩龄,在座的众人皆都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瘦削的少年,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韩龄目光冷厉,闪身上前,一把掐住了尹默的脖子,向上提起。
“求饶吧,但我会拒绝你,不过,你可以死得轻松一些。”
韩龄看着面前的尹默,仿佛只是一介蝼蚁,只手便可捻碎,结束他的生命。
“放下他!”安生一声冷斥,伸手抓住了韩龄的手臂,手上符文浮现,但却被壁画压制,只能生起黯淡的光亮,“可恶。”
韩龄的手臂丝毫没有被撼动,眼中闪过轻蔑之色,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一脸玩味地看着尹默,等待他的求饶。
在死亡的面前,他不相信有人会不为所动。
但是,面前少年原本因为病态而显得苍白的脸色逐渐青紫,却依旧只是淡然地看着他,那双目之中透漏出来的没有恐惧......是不屑。
韩龄皱眉,身躯一震,安生被猛地弹开,原本阴沉着脸坐着的几人立即站起身来。
只见韩龄眉心之中浮现一个奇特的符文,那光芒似有无穷的魔力一般,将壁画之上传来的镇压之力抵消,在他的身后生出蒙蒙灰气,一条狰狞的蛟龙自其中浮现而出,通体呈灰褐色,张牙舞爪,像跨过远古岁月出现在此。
壁画之上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宝石也忽明忽暗,被那强大的力量所干扰,一股肃杀之意充斥整个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