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邀您慈宁殿一叙。”
徐公公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和激动,靳斯辰见了,不免嗤之以鼻。
“哎呀,本宫早说今日东宫的味道怎么这么臭呢!原来,是来了一只癞皮狗啊!”
靳斯辰的这句话将徐公公气得满脸通红,徐公公对靳斯辰愈发不满,但只要一想到皇后娘娘的计划,他就又得意洋洋了起来,眼神里满是不屑和鄙夷。他暗暗压下怒火,强笑着道:“太子殿下,您请!”
靳斯辰慢条斯理地从美人榻上起身,语气慵懒:“谁说本宫要去了?”
“你!”徐公公怒道,“太子殿下,纵然您贵为太子,但您也许遵守这世间的纲常之序吧!皇后娘娘是母,您是子,子侍母,乃是人之本分……皇后娘娘不过是想见您一面,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推三阻四,怕是不太好吧……”
“啪!”
徐公公语音未落,靳斯辰便一个巴掌招呼了过去。他修长白皙的指节拿捏着徐公公的下颚,斜长妖冶的眼睛里,更透出蚀骨的阴狠和毒辣。徐公公感觉自己耳膜都被这一巴掌给震碎了。现在,靳斯辰的嘴巴一张一合,应该是在说些什么,可他竟是有些听不清。太子殿下的声音好似来自冰冷而遥远的雪山,冷得人心尖一颤。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小小贱奴,砂砾芥子罢了!胆敢质疑本宫,诋毁先后!”
靳斯辰又不解气地踢了徐公公一脚,徐公公当即口吐鲜血,疼得哇哇大叫。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锦书刚从外头回来就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胆战心惊。
“小锦书,你终于回来啦?”靳斯辰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才揽过小锦书的肩,冷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只疯狗乱咬人……本宫看他不顺眼,便踢了他一脚罢了……”
说着说着,锦书便要上前去查看徐公公的伤势,被靳斯辰一把拦下。
“小锦书,你这是作什么?”
锦书不解道:“殿下,我还得看看人还有没有气啊!”
“哈哈哈哈……”靳斯辰狂笑不止,好一会儿才说,“本宫还以为你是怪我打了他,想要救他呢!”
“怎么可能?”小锦书急忙辩解,“徐公公能逼得殿下出手,必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做了什么很越界的事情。”
“唷!”靳斯辰调笑道,“小锦书倒是很了解本宫啊!不错不错!你这几年待在本宫身边,还算有点长进!”
锦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承蒙殿下关怀……”
躺在地上不远处的徐公公:哎呀,这俩人,这么目中无人真的好么……
“小锦书放心把,本宫只不过踢了这老东西一脚,死不了人的,就是脏了本宫的鞋。”
徐公公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怨怼,却不敢再多有怨言。他灰溜溜的从大殿上遁走,想是会慈宁殿复旨去了。
“殿下,您真不去啊?”
“元皇后摆明设下了陷进,小锦书难道是想让本宫自投罗网么?”
“锦书万万不敢!”
小锦书吓得下意识想要跪下,却被靳斯辰一把扶住。靳斯辰对他说:“小锦书,男儿膝下有黄金,轻易跪不得,你明白吗?”
小锦书脸上的表情怔怔的,但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殿下,我们这是……要和皇后娘娘开战了么?”
半晌,落针可闻的东宫大殿中响起一个低沉的男音:“是啊……靳朝,这是要变天了……”
史载,元吉二十八年,皇帝靳道崩,元皇后哀忸不能自已,急召太子监国。太子却而不受,元后责其不孝,雷霆大怒,囚太子于东宫,召炎王靳斯裴回京,以清君侧。
“皇后娘娘,炎王殿下明日就可到达京城了。”
“很好。”
元皇后正在殿中沐浴,玫瑰花瓣铺满了一整个浴池,芳香扑鼻。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裸露在一阵阵的烟雾缭绕中,旖旎而美好。她勾了勾玉指,一位面容姣好的男子便贴了上来,毕恭毕敬。
“娘娘。”
“你来帮本宫搓背吧。”
元皇后的眼神勾人,惹得男子心潮荡漾。男子的手一碰到元皇后的肌肤,便轻易激起一阵颤栗。所过之处,温度皆烫的惊人。
“嗯……啊……”
……
今夜月色朦胧,慈宁殿中不断有女人的娇|喘之声飘忽回荡……
“殿下,宫中的羽林军都已经准备就绪。”
“好。”
靳斯辰一改往日放荡不羁的模样,周身气势凶猛,寒气魄人。这场好戏,终于要开场了。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靳斯辰深吸一口气,从冰冷的金椅上起身,身上的金丝白锦袍闪熠着点点星光。靳国当朝的太子殿下,出口的声音是惊人的凉薄:“想必诸位有所耳闻,元后蛇蝎心肠,不仅毒杀先皇,囚禁本宫,还饲养男宠,伤风败俗,实在是有伤国体!你们说,元后该不该废,该不该杀?!”
“该!”
整齐划一的声音,是来自羽林军们的自信与忠诚。而后,靳斯辰亮出了靳道那日为他留下的最后一道圣旨——羽林军的调遣权。
“此刻与本宫一同站在这儿的,都是先皇的心腹之臣!先皇既然将你们交予本宫,便是相信本宫能与尔等并肩而战!诸位将士可愿听我差遣?”
“卑职愿听太子殿下差遣!”
靳斯辰大吼一声“好”,声音铿锵有力,“羽林军的将士们,请立即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