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一直抬头盯着他看的小狐狸,被这一眼吓得毛都竖了起来。
苏子籍此时却无暇安抚它,直接喊着:“来人!”
“标下在!”立刻有府兵转出,沉声应着。
“刚才半个时辰内,谁出去了,查。”
“是!”
苏子籍看着此人远去,沉吟着,良久一叹:“还是根基浅薄了。”
当年自己从临化县抵达京城,可以说空空如也,除了野道人,根本没有心腹可言。
以后封代侯、代国公、乃至代王,许可建牙开府。
建牙是建立自己的警卫,开府是建立自己的官署,上古建牙开府是极具权势大臣才有的特权,以后就只有王侯才可以。
非是王侯,建牙开府就是死罪。
这当然是莫大荣耀,可当时自己却根本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
只得以“孝”之名,招揽太子府旧人,不但相对可信,也可以博得名声,更有着“点题”继承太子之意。
可就算这样,还是被安插了许多人。
“难怪都用家生子,不是任人维亲,而是外人,真的难以信任。”
“唧唧!!”手里无意中按着的小狐狸钻出来,他才发觉自己按重了,歉意的又揉揉它的小脑袋,突然之间把它放平在了桌上。
“我突然想到,还有件事要你和你的狐族去作。”
“唧唧??”小狐狸有些不解,也有些警惕。
“不会让你去作危险的事,你们是狐狸,谁也不会太警惕你们,你们就给我留心些府的人,然后一一报告给路先生,有要事的话也可以直接报告我。”苏子籍眉眼舒展,笑容可亲。
“如果说去别的府上还有危险,自己府上肯定没有,怎么,多办件事吧,举手之劳。”
“唧唧!!”小狐狸举着爪子比画。
“放心,我自举业以来,可曾失诺过?你对我有功,日后有机会,应该给你的,都会给你。”
“好了,就这样办了,我还有事,先出去了。”苏子籍起身,向外去。
“唧唧!!”小狐狸原本想再叫住他,不是为了功劳,而想说些别的,但看着苏子籍出去的背影,到底还是没继续喊叫,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从桌上轻盈落下。
苏子籍不知道这些,出了书房,就又去了花厅。
早在刚起时,他就吩咐了在花厅摆饭,并将在府里的家臣都请来。
所以走入花厅时,立刻站起一圈人,向他恭喜。
“主公,这次皇上重新将神祠的事交给您来办,说明除了您,再无别的合适人选,这是喜事啊!”
“主公,经此一事,圣眷已显,原本观望的人怕是会亲近,就连朝堂上的势力都要有所变化,恭喜主公得偿所愿!”
“路先生,简先生、文先生,事情才开始,先坐,先坐。”苏子籍笑着受了,摆了摆手让着都坐下:“先用饭,用完了再说,食不语嘛!”
说着便命传早膳,一时间丫鬟捧着一盒盒的早点摆在膳桌上,燕窝鸡糕、馒头、炸饺子等。
诸人岁数不一样,但都经过历练,用的甚是沉闷,陪苏子籍略用了几口,见苏子籍放箸,都也停了款子,苏子籍擦了擦嘴,吩咐:“收拾完,上茶,所有人退出去!”
等完了茶,无关的人退出,苏子籍抿了一口:“皇上既继续把整治神祠的事交给孤,那就一定要将此事办好,不仅要办好,还要办得漂亮,让其他人都无话可说。”
“大王说的极是,其实神祠与人一样,也是畏威不怀德,或者先畏威再怀德。”文寻鹏手一拱。
“先前大王惩罚,还只是打板子,齐王遇刺,皇上大怒,有嫌疑的神祠就受杀戮,却是打断了脊梁骨,吓破了胆,惟恐不能当奴才。”
“大王要是愿意接受它们投诚,它们已是感激涕零,若是再施恩一二,或就可驱而用之了。”
“文先生说的是,看来皇上有意让大王培养些羽翼了。”简渠也说着,他本是当谋士的人,自然看的清,展开了眉眼,连皱纹都少了些。
“大王,此等神祠都是扎根信众,要是能收复,您交代的京城井市的情报网,就可建成了。”岑如柏也说着。
各人纷纷响应,更是雀跃,明显摩拳擦掌,要大展身手。
苏子籍笑着颌首,先前被压制,王府就一副沉闷,现在露出曙光,就人人争先了。
这不是啥忠诚不忠诚,这是人性。
感慨之余,就说着:“各人都有要负责之事,齐王遇袭一事不能轻视待之,要重视,神祠后续也要稳妥处理,文先生……”
文寻鹏忙起身:“臣在。”
“这事你去办吧,神祠的事要继续处理,齐王的事,同样要重视之,你明白孤的意思吧?”
文寻鹏与齐王之间,曾有着千丝万缕关系,更明白代王此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立刻回话:“臣明白,齐王遇刺,震动京城和皇上,万只眼睛都盯着看着,就算我们与齐王有间隙怨恨,但也要识得大体。”
“凡是有袭击齐王嫌疑者,就要重重打击,赶尽杀绝,不许其投降,更不能有漏网之鱼。”
“而别的那些神祠,若无过分违法之事,倒可以给条生路,前提是它们识趣,甘心当大王的奴才。”
“若是有冥顽不化者,当粉身碎骨,断不容首鼠两端,牢牢的将这块让我们王府吃下去。”
“善!”这话说的敞亮,在场的人无不点头,连野道人也暗想:“如此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