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大小姐?不舒服?那我背着您?”凌风以为是自己抱着阮采苓的姿势让她不舒服了。
下意识的想要把阮采苓放在地上,阮采苓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感叹。”
第一次来宴华楼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地方很漂亮,也很热闹,但是当西银带着她去楼上隐秘的密室后,她才开始觉得大哥心思筹谋,可当她再次知道这个地宫的时候。
阮采苓就真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有密室很正常。
朝廷官员没有谁的家里是没有密室的,总有些东西和人是不能被外人所发现的,定国公府更甚,后来阮采苓才知道,连思华楼的后面都是有密室的,不过就是被她当成仓库来放东西了。
可是地宫就很少了。
凌风带着阮采苓一直都在下楼梯,这里只有阮采苓的包厢中才有出口,也绝对不能从其他的出口离开,要是被发现的话,这下面的东西也会被人所发现了。
当阮采苓的双脚站到地上时,她长叹一声,“唉,我大哥真是煞费苦心。”
地宫中的所有装潢几乎都跟锦瑟阁一样。
不一会儿,西银才从另外一个入口进来。
“大小姐怎么了?怎么会被东厂的人跟着?我已经好久看见东厂的人秘密跟着谁了。”西银也有些焦急。
在她为自己丈夫报仇的时候也是杀过几个东厂的人,并且都是东厂很重要的人,从那之后,东厂很轻易就落到了沐易琛的手中。
现在想想,也是她太冲动。
阮采苓坐下后抬起双腿,手中团扇摇了摇,阮采苓眼睛看着一个角落,投入了精神,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她把今天去风月楼偷听沈芸韵说话的事儿告诉西银了。
然后阮采苓说,“这些都不重要,你们得给我杀个人。”
说到杀人的时候,西银发现阮采苓的表情瞬间变的阴狠,若是阮采苓自己会武功的话,西银毫不怀疑,阮采苓一定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也不过是因为现在阮采苓没有丝毫武功,只能借助与他们。
西银点点头,“说吧,杀谁。”
“五品言官,王崇。”
深夜,阮采苓在祠堂中跪了好久,外面青芮都心疼了,等了阮采苓好久都不见她出来。只能轻轻敲门说,“小姐,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呢,你这样跪着,会加重伤势的啊!”
“你进来吧。”阮采苓睁开眼,手中的十八子串珠也回到手腕上。
她叫青芮进来扶着她起身,跪了这一会儿时间,她连起身都做不到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就跟奴婢说,今儿个您在风月楼还哭了来着呢!是不是世子怎么了?”青芮担心的问。
青芮扶着阮采苓会思华楼,刚才阮采苓还一脸苦闷,可是这会儿居然笑的很开心,“没有啊,我在跟阮家的列祖列宗告罪,说完之后心情就好了。”
“告罪?小姐你做什么了?”青芮疑惑的问。
阮采苓说,“明儿个你就知道了。”
巧的是,阮诩尘也刚从外面回来,准确的说是刚从宫里出来。
“苓儿,西银说,你要王崇的命?”阮诩尘一回来就收到这个消息。
虽然整个宴华楼都是阮诩尘送给阮采苓的礼物,连带着西银和凌风也是属于阮采苓的,不过若是阮诩尘去宴华楼的话,最近的事儿,西银也会禀告阮诩尘的。
而且,擅自杀人,西银还是要跟阮诩尘说一声的。
阮采苓点头,“西银动手了吗?”
阮诩尘到宴华楼的时候,西银才刚要动身,正因为阮诩尘看见西银穿着夜行衣才要多问一句。
“现在应该得手了,不过王崇不过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为何你第一个动手的人选的是他?”
“正因为王崇此人不重要,若是现在咱们直接动手杀了一个对沐易琛来说很重要的人,那就是逼着沐易琛动手,可王崇不过就是沐易琛的一个幕僚,可有可无的人,咱们杀了王崇,只会让沐易琛心存疑虑。”
这些年,王崇因为有沐易琛在背后撑腰,所以就开始肆无忌惮。
也结了不少的仇恨,沐易琛也不能肯定杀他的人就是他们这边,而且既然沐易琛选择用东厂来跟踪她,必然是怀疑了什么。
“唉也难为你筹谋这些,最近我实在是……”
说到这里,阮采苓突然想起来问阮诩尘,“你跟纯慧的婚事已经定了吗?”
阮诩尘点头,“皇上说会择日成婚的,不过看皇上的意思,应该不会太早,毕竟皇上还是希望先选出太子。”
先选出太子?
这就是逼着沐易佐跟沐易琛动手啊!皇上的意思难道是要看阮诩尘帮谁吗?他是想要看到宣王府和定国公府站队后,才会定他们的婚事。
“还有一点。”阮诩尘看着阮采苓。
阮采苓走到半路就觉得腿疼难忍,差一点就直接倒了下去,还是阮诩尘眼疾手快的抱住她才没让阮采苓直接倒在地上。
“你又去祠堂了?”阮诩尘皱着眉语气严肃的问。
只要阮采苓选择杀人这一条路,肯定就要去祠堂里跪着,不为祈福只是为了让内心安宁,该死的人怎么都该死的,就算是阮采苓不动手,也多的是人会动手。
只不过,现在阮采苓需要她死而已。
“你的膝盖还没好,总是跪着,你想一辈子都不好吗?”阮诩尘有些生气。
阮采苓不注意自己的身体,阮诩尘和顾瑾郗怎么担心都没有用,不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