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皖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御墨翎虽说看着吊儿郎当,不过办点事还是靠谱的。
在这江南地带最繁华的地方,她必须得将根基打稳,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商业巨国的名字传遍江南。
于此同时,陆之行这边却依旧是一片哀乐,太后也看不下去了,多次劝他无果之后还是叹了口气回到寝宫向佛祖
祈祷了。
“皖皖……”陆之行依旧是一身素白,人也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了,他如今这副样子已经稍微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满了。
先且不说男子为女子戴孝已是一件极不合常理的事情,就说陆之行身为一国之君却如此优柔寡断,为儿女情长所绊,就足以让人心不平。
这几日后宫更是人心惶惶,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陆之行,就连大总管也再没提过侍寝的事情。
“陛下,该就寝了。”王守义如今也只是时时刻刻提醒着陆之行的晨醒昏定。
陆之行搁下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躺在榻上:“把皇后平日里点的香点起来吧。”哪怕他未与她拜堂,但亦是追封了皇后名号。
皖皖,无论如何,你终究是我的皇后。
“是。”王守义也没说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香点上了。
陆之行闭上眼睛,鼻尖隐约萦绕着姜皖的味道,他的皖皖偏爱这香,于是身上便都是这味道。
如今也是他在欺骗自己吧。
本以为这种日子会日复一日,却不曾想第二日的冲击让陆之行险些发疯。
“陛下,有人禀告,皇后娘娘的墓出问题了。”王守义看着颓废这么多日的陆之行忽然变得犹如一只即将发怒的野兽。
“出问题了?”陆之行有几分不悦,看向王守义的眼神也带了一丝不满,“怎么回事?”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似乎是皇后娘娘不见了,”王守义犹犹豫豫,随后终于在陆之行几乎逼人的目光下将话说完整了,“而且…而且皇后娘娘的棺木下有一个被炸塌的地道……”
王守义越说,便能感觉到陆之行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继续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更多的是窃喜。
他宁可是姜皖逃走了,这样他还有机会把她找回来。
“朕过去看看。”陆之行愈想,心里那股感情便愈发浓烈,皖皖,你当真宁可如此也不肯与我在一起么?
王守义还未领命,又听陆之行道:“慢着,宣陆之夜,东云玉觐见。”未唤兄长,未用亲王,反倒直呼其名,如此可看出他已经动怒了。
“是。”王守义领命退下,亲自去传陆之行的口谕了。
陆之行的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扣着,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早就该想到的,这么明显的破绽,他早就该看出来的。
如今虽然只是怀疑,却也是不离十了,如今这般询问也只不过是为了确认这般想法罢了。
不过一会儿两人便到了:“不知皇上召我二人前来所谓何事?”
这句话刚刚出口两人面前的门便打开了,陆之行身上的衣服已然不是一身素白,而是换上了一身绣着龙纹的常服,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冷笑:“说吧,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这句话一出口,陆之夜的眸子微微一眯,差不多知道所为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