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瞪了她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扬和娄台互相使了个眼色,娄台道:“在结论出来之前,你们所有人都有嫌疑,要是你们信得过我,任何人都不要挨近这个门,另外,平常伺候老爷子的除了那两个保镖还有谁?”
一个妇女模样的女人弱弱地出来了,声音颤抖的道:“是我,我平时照料老爷子的吃喝拉撒。”
娄台点点头道:“你过来,到这里来,我有些事问你!”
只见徐母凶狠地瞪了她一眼,她顿时瑟缩的更厉害了。
娄台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道:“老爷子出门前十五分钟内有没有吃过什么?”
女人转动着她那双混浊的眼睛,半响似思考好了一样才答:“没有吃什么。”
娄台点了点头道:“那有没有喝什么?”
女人还是以同样的姿态思考,只是双手崩紧似乎很紧张,还会用余光看别人,她看的正是徐母。
徐母在一旁突然怒骂:“你个老妈子,少爷问话让你答你就答,你在看什么,你的女儿不在这里,你要是做了坏事,她也帮不了你。”
季得月心一动,她是在提醒这个老妇人,她的女儿在她手上吗?
好歹毒的心思,徐母用女儿要挟她,即使她受指使做了什么,此刻也是问不出来的,唯有找到她的女儿方可打开她的口。
娄台道:“你去把老爷子喝水的杯子拿来。”
老妇人在两个保镖的监护下去到厨房,厨房台子上正巧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水。
老妇人抖着手准备在倒扣的盘子里拿一只出来,保镖当机立断,将那半杯水和倒扣的杯子都拿走了。
张扬上前一步看了看水杯,另外两个医生赶紧戴上手套过来了。
很快他们就点头确认就是水的问题,娄台的电话在此刻响起,娄台接通后,那边的人得出了化验结果。
娄台道:“化验结果出来了,老爷子的胃里有一种叫做三痒纤维的东西经发酵冒出一股气体,停留在那里堵住了呼吸道。”
张扬接口道:“就是这杯水里的东西。”
老妇人跟在后面看到事已至此,又想到女儿,突然呼天喊地的跪倒在娄台的脚下道:
“是我干的,我承认毒是我下的,我伺候了老爷子二十几年了,他对我刻薄至极,我做的再好他也不会满意,整天对我大呼小叫,偶尔发脾气还会拿东西砸我。
你们都知道他是个当过兵的,脾气又臭,人又硬,心也狠,怎么捂都捂不热,这几年他的毛病越发的多,越难伺候,我实在受不住了。
我对他从内心里感到厌恶憎恨,所以我用了这最简单的办法。”
张扬看了看杯子狐疑的道:“简单?”
徐母此刻像是发了疯的母狮子一吼而上,对着老妇人又打又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我爸爸对你多好,你摸摸良心说说。
他供你吃供你喝,供你女儿读书,到头来养了只白眼狼,你好狠的心啊。
你看不惯他你不早说,我给你换工作也可以,我对你的女儿也一直不错的,你至于下这狠手吗?
即使你现在这样,真的该死,但是我看在你为我们家奉献了二十年的份上,我还是会给你女儿安排工作的,下辈子一定好好做人。”
老妇人痛哭流涕,祈求娄台道:“我知道事情包不住了,没想到你们来这么快,现在事情暴露,我也不想狡辩,只求你们不要为难我的女儿就好!”
季得月心里愤愤不平,徐母这个时候还紧紧地赚着老妇人的女儿不放,心思真狠毒,这明显就不是妇人下的毒。
所以季得月上前道:“你知道三痒纤维的水会有什么症状吗?”
妇人突然惊慌了道:“这是我在外面听到的方法,我也是第一次用,症状不就是老爷子那样吗?”
娄台突然打断她道:“既然你已经认罪,就移交警方吧!”
季得月很不解的拉了拉娄台的胳膊,娄台朝她摇了摇头,张扬也是欲言又止,徐母愤愤地瞪着季得月,亲手将季得月送出了门。
离开前老爷子已经有好转的迹象,张扬在车上道:“幸亏你那颗解毒丸及时,否则按家庭医生来的速度,怕是已经不行了。”
季得月不解的看着娄台道:“这明显就是那母女俩想要毒害爷爷,现在家里的男人都死了,徐家还不是她们母女俩说了算吗?
爷爷就是一个老人,让他安享晚年不行吗,为什么还容不下他,要治他于死地,你现在打算包庇她们吗?
晚一天对她们制裁,她们就有可能多伤害一个人,不论是爷爷还是其他人,这种人必须尽快绳之于法。
徐然然手上拿着的估计不止备忘录这么简单,既然她是下一任主人,自然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个老妇人就是一个替罪羔羊,就算有罪也只能算帮凶,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娄台摇摇头:“阿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和你一样,徐爷爷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他的为人我们很清楚,绝不会为难一个下人。
现在她的女儿在别人手上,她断然不会说出实情,你逼着问只会让事态僵持不下,我们先暂时缓一缓,待这件事定案之后,她们心里的防备会降低。
事情肯定还有下续,我们再伺机而动,我会加派人手留意徐家的动静,徐爷爷身边也需要人,这方面我会让我爷爷出面调解,他们毕竟是生死之交,又都是人精,只要徐爷爷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