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知道那个女人死前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揭发徐哲,你看看,他多么高兴,献宝似的把徐哲送到了那个女人面前。十年了,他一直不快乐,我知道他不快乐,可他只要活着就好了,我觉得没什么,毕竟那个女人死了。
现在我才知道,那个女人没有死,她活在向河强的心里,哈哈,可笑,我还比不过一个死人。
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对她的女儿不利,比不过就是比不过,我服输,还不行吗,服输……”
金灵说着说着突然开始嚎啕大哭,这么多天的憋屈终于释放出来了,她转而破口大骂,像疯了一样:
“向河强,你个闷骚男,喜欢不敢说出口,活该她看不上你,现在你追随她而去,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比翼双飞了?
哈哈哈,可怜我一片痴心,现在才知道是妄想,不是痴心,是痴心妄想,我的心啊,我一颗真心受你的糟践,真是受够了!”
金灵骂完在所有人的愣怔中,她一头朝墙上撞去,季得月尖叫出声,林美丽奔跑过去,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挡在了金灵的面前,她一头撞在娄台的胸膛上。
金灵抬起头与娄台的眼神交汇,娄台握住金灵的胳膊道:
“向河强有话让我带给你,他说如果下辈子您还愿意遇见他,他还愿意和你结为夫妇,一生一世一双人!”
金灵的眼泪忍不住的流,想要继续又觉得无力,林美丽一把抱住金灵哭喊着道: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我们做错了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离我们而去,我们到底怎么做才能留住你,难道我们的真心你看不见吗?”
季得月跪着往前挪步道:“师母,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不要伤害自己,不要离我们而去。”
一个稚嫩的哭声惊醒了一屋人,朱儿的哭声像是黎明划破天空的鸡鸣声,一下子啄醒了金灵。
朱儿扑进金灵的怀里大哭道:“妈妈,你刚刚是做什么,你亲口承诺会抚养朱儿长大,朱儿以后还要孝敬您的。
您怎么这么狠心,朱儿难道又要惨遭抛弃,失去最亲的人吗?如果是这样,朱儿也不要活了,妈妈,你把我也带走吧!”
这一声妈妈唤醒了金灵潜在的母爱,她觉得心尖都在颤动。
一屋子的哭声,悲痛欲绝,金灵看了看众人,擦了擦朱儿的眼泪道:
“对不起,朱儿,是妈妈一时糊涂,妈妈承诺你的一定会做到,你们都不要哭了,我不会再做傻事,我刚刚只是一时激动,美丽,阿月,我想回家了!”
季得月握住金灵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点点头道:“师母,你不光有朱儿一个孩子,我也是你的女儿,以后我也孝敬您。”
林美丽摸了摸眼泪哽咽的道:“师父,我也是,吓死我了。”
几个人相拥而泣,娄台在一旁动容,他代为转交的话已经带到,看到这一副和乐融融的场面备受感动。
回国的飞机上没有黄岐和酷奇,季得月还记得他们是一同和师父被抓的。
季得月好奇的问娄台道:“先前看你一直在忙,就没问,这都要回国了,怎么还不见黄岐和酷奇?”
娄台的面容沉了一下道:“他俩四天前已经送回国内医治了,伤势比较重!”
季得月点头突然伤感的道:“噢,万幸了,还有救就好!”
娄台拉住季得月的手道:“这次以最小的伤亡成功的消灭了邪恶组织,你的师父功不可没,谢谢他,真心的,若不是他,你我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季得月默默地流着泪,人心都是自私的,即使别人都没有伤亡,可是师父死了,季得月自私的希望,师父这次若没来就好了,她没有大爱到这种程度。
她时不时还会认为是娄台的错,他没有保护好师父,没有阻止师父,没有及时的让她阻拦。
季得月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很不讲道理,很无理,可她同样感到无助。
娄台帮季得月戴好眼罩道:“时间长,你睡一会,醒来就到了。”
季得月点点头,默默地闭着眼睛想着心事,林美丽的声音在后面叽叽喳喳,也挽救不了季得月的心情。
飞机落地时已经到了晚上,季得月还在睡,娄台没有叫醒她,一把抱起就下去了,季得月在娄台抱她时就醒了,她懒得起来,双手紧紧地搂着娄台的脖子,贪念这片刻的温柔。
林美丽在后面讥笑道:“怎么,走路都不会了?你又不是人鱼公主,刚从大海里捞出来,还没学会走路吧!”
季得月笑着扯开面罩道:“你是不是看不下去了”
林美丽嘴巴一撅:“那还用说?”
季得月继续搂着娄台的脖子道:“看不下去就对了,没听说过秀恩爱死的快吗,这些跟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个道理。”
林美丽无奈的翻翻白眼:“明知故犯,辣眼睛。”
季得月把眼罩一蒙道:“那你像我这样把眼睛一蒙不就不辣眼睛了?”
林美丽突然暴走起来,远远地把季得月和娄台甩在身后,空中传来她最后一句话:“眼不见为净,蒙着眼睛都能走,你以为我是你有代驾?”
季得月嗤嗤的笑了起来,娄台也笑了道:“这个词用的好,代驾,我就是你这一生的代驾,何时何地都愿意效劳!”
季得月锤了娄台一锤道:“没羞没躁,把人都吓跑了,还不收敛!”
这话惹得娄台又是一阵笑,回到这里好像变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