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停下所有的动作看着娄台道:“是关于谁的?”
娄台低着头搓着手道:“关于你师父的!”
季得月觉得眼睛有点模糊,她醒来就没有看到师父,娄台现在说话又吞吞吐吐,她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娄台道:“在徐哲要伤害你时,你的师父突然从地下挣扎着爬出来阻止了他,他给徐哲下了蛊,两个人讲了一些当年的往事,你师父问出了解开你们身上禁术的方法。
说服了你们组织成员不战而降,他们现在都被押解回国,按罪处置。”
说到这娄台停了一下,偷偷地看了一眼季得月,季得月点点头道:“后来呢,我师父呢?”
娄台无奈的摸了一把头发,像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才道:“你的师父为了制服徐哲将他带进了你母亲的墓室,徐哲研究了一批细菌病毒,你的师父跟我说,他活够了,他要让罪该万死的人和他一起上路。
最后他们俩进入了你母亲的墓室再也没出来过。”
季得月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眼泪簌簌的落,她哽咽的看着娄台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师父为了弄死徐哲把自己搭进去了?”
娄台连忙过来抱住季得月的头道:“也不是,按照我们的打算是准备带徐哲回国处置的,只是你师父为了套出他口中的解决办法,不惜伤害了自己的右眼。
当然徐哲也一样,右眼没了,你的师父举止很是激烈,我感觉他已经是想好了的,想要徐哲的命。
你师父临走前对我说过,他要替你母亲报仇,另外,他说他走遗憾,现在想要不再遗憾,我感觉他走的很安详,很满足。
他想要陪着你母亲,也想要亲自报仇,并且将仇人弄死在你母亲的面前。”
季得月听完哇哇大哭,站起身双手使劲的锤着娄台的胸膛,骂道:“你混蛋,你为什么不阻止,徐哲罪该万死,这种人十恶不赦怎么配让我师父和他一起殉葬。
娄台,你为何这么狠心,师父从小把我当女儿对待,他养我小我还没养他老呢,怎么能就这样没了。
他还没有见到师母,还没有见到他和师母的女儿,他凭什么说活够了,他有没有想过我们,他走的安详,那我们这些活在世上想念他的人又是怎样的心情?”
娄台一把抱住季得月道:“你师父他是想好了的,否则他不会思路清晰,自己都快要死了,还想着为你们接除身上的的禁锢,他是有大爱的人。
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的那道坎,他让我给你师母带了话,希望你的师母能理解。”
季得月摇着头哭着道:“没有人想让他当圣人,我只想让他和我们在一起,享太平,儿孙满堂度过晚年,他连孝敬的机会都不给我。
眼看着战斗即将结束,胜利就在眼前,安稳的日子就要来了,他却选择离开我们,他这一生始终飘摇,学成之后又遇人不淑。
所以他对我的母亲感念执着,可我的母亲已经逝去多年,本不必要这么执着的,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娄台拍着季得月的背道:“也许是为了心里的那一方净土,执着的追求,却发现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只愿回到当初,和当初的那个人来一场世纪约会,你师父很勇敢,现在他和你的母亲长眠于此,也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