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台震惊,刚刚听徐哲说复活他的丈母娘,没想到是真的?
向河强再问一遍:“能不能保证!”
好像不听到回答他不会放手一般,娄台坚定的点点头道:“我娄台对着师父和母亲的亡灵起誓,我若此生辜负阿月,就让我断子绝孙!”
向河强这才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你的父亲曾经负了玲珑,让她伤心欲绝,希望你可以做的比你的父亲好。”
说完看着徐哲道:“走吧,你不是要长眠于此吗,如你所愿!”
娄台立马拦住向河强央求道:“师父,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告诉我,如果是要杀徐哲,让我来就好,阿月醒来看不到您她会悲痛欲绝的!”
向河强看着大门道:“我意已决,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向玲珑表白,现在我还能再见到她就是老天给我的机会,我不会再错过了。
我活了这么多年,沉浮了这么多年,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计其数,我活够了,我要向他们忏悔,我要跟玲珑一个交代。
顺便我要带走这个作恶多端的男人,他是我的仇人,十年前我不敢报的仇现如今我终于可以报了。
阿月醒来你如实告诉她就行,这是为师最后的心愿,师母就拜托阿月了,我对不起你的师母。
你帮我带个话给她,下辈子她若还愿遇见我,我还娶她为妻,真心实意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种!”
娄台的眼泪滚滚而下,他是动容的,却没有资格评判别人的爱情,若换做是他自己,也许他也会这么做,为爱的人选择一个共同死亡的理由。
向河强进门前再道:“实验室里还有许多这种药物,有半成品也有成品,你记得找个这样的基本不可能有生物生存下来的零下五十度以下的地方处理掉。
我这几瓶就当做啤酒和徐哲干了,在玲珑面前不能太寒酸,带几瓶热闹热闹!”
娄台的牙齿都在打寒潮,从门里飘出来的冷气一波接一波,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
向河强摆了摆手道:“走吧,你去照顾阿月吧,好好过日子,不必牵挂我,我有玲珑作伴不孤单。”
娄台目视着向河强推开大门,徐哲内心是十分拒绝的,他扒着门不松手,向河强扭过头瞪了他一眼,他突然就放下了手低下了头亦步亦趋的跟上,门在后面自动关住。
娄台从门缝里看见了立于中央的水晶棺,模糊的看到了一个人躺在里面,最后就只能看到向河强有点佝偻的背影。
他手脚有伤走的十分艰难,娄台在最后关门时看见他趴在了水晶棺上,门嘭的一下在娄台的眼前合上了。
娄台注视良久,里面再没了动静,他心情复杂,现在又一心挂念季得月,只能折返。
向河强的眉毛睫毛胡子全部都染上了白霜,他在看到季玲珑的那一刻激动的流下了泪,可是那眼泪尚未流出来已经冻结成水晶。
他的手即使冻得僵硬,他依然倔强的摸了摸季玲珑的脸道:“我带你的仇人来见你了,我总算完成了你的心愿,你可以瞑目了,我陪着你一起。”
说完笑了,可那笑却也是僵硬的看不出来,在这巨寒的地方差点冻的心脏停止,表情自然也做不出来,只剩下哆嗦。
向河强看着徐哲哆嗦的样鄙视的撇了他一眼,最是怕死的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