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训练,而是真枪实弹,而对面是娄台不可预测之人。
娄台正想将兜里的窃听器扔到墙壁上搞出动静,好声东击西。
结果手上还没抛出,突然空气中突兀的“嘭”一声响,下一秒“嘭嘭”两声连发枪声,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娄台震惊极了,前一个声音是谁,又是在哪里发出的,听着好像是地下传来的。
而后面的两声明显就是齐鸣,同时也暴露了他的位置。
这两声枪响齐鸣是朝着对面开的,而那子弹就从娄台耳边呼啸而过。
娄台心下一沉,他出手毫不留情,真的要治他于死地,为什么这一刻他还不敢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他开枪暴露了他的位置,可是娄台手抖得厉害,无论如何都开不了枪。
季得月举着枪的手都在抖,颤颤巍巍的放下手,手上有一把冒烟的精致的手枪。
这是她第一次在射击场以外的地方开枪,她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这下应该能听到她的动静了吧?
她心里呼唤着,娄台,若是你,你该来带我走了,若不是你,牛鬼蛇神也该露面了!
娄台正和齐鸣僵持着,突然,密室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隐隐约约地光亮。
娄台一愣,心道糟糕,是他的人!
这齐鸣就是个疯子,他们怕是听到枪声来寻他的,可是他们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冒然闯入齐鸣的射击范围内,岂不危险?
娄台迅速做出反应,宁心静气,背后有一只手推动着他不得不做出决定。
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齐鸣依然没有动静,他们不能再往前了!
随即扣动扳机,朝黑暗中空放了一枪。
娄台本来开枪的同时身体一跃而起,在地上翻滚一圈。
随后就是一连串的枪击声。
擦身而过的子弹打在墙上,声音像是催命符。
可是小腿的剧痛告诉他,他还是不慎中枪了。
立即打开头顶的电筒,利用突然的光亮博得一夕时间。
灯亮瞬间,娄台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齐鸣也出现在众人视线。
门口的子弹齐齐射向齐鸣,齐鸣从地上飞速滑过去,一脚踹在门口机关上。
趁关门之际睡在地上朝众人开枪,酷奇等人只得躲避,娄台闭着眼睛持枪对准齐鸣。
“嘭”一声吓得季得月全身一抖,她缩在角落已经被这一声一声的枪响给吓得不知所措。
她不明白,她不就开了一枪么,怎么还有连锁反应,引来一连串的枪击声?
只能不停地祈祷,千万不要是娄台,如果真是娄台,那他也一定要挺住!
恍惚间,觉得背部的墙壁在动,她扭头看了看,墙壁还在,不禁用手敲敲头,她已经两天滴水未沾了。
莫不是出现了幻觉?
用舌头艰难的舔了舔嘴唇,舌头像生了倒刺,挂的嘴巴疼。
低着头时那种感觉依然还在,背部麻麻的,真的感觉墙壁在动。
头脑里莫名多出许多种不合常理的画面,头皮都在叫嚣着,季得月好不容易爬起来,倒退数步。
重新掏出手枪握在手上。
不一会,随着碎石掉落的声音,墙壁上赫然出现一个洞,然后在季得月的眼皮底下,洞越来越大,大到足以爬过一个人时,才没了动静!
此时,从洞口露出一双眼睛,定定地盯着季得月。
这双眼睛似狼散发着幽暗的光,季得月尖叫出声正想开枪,他伸出胳膊露出组织的标识道:
“没时间了,快些爬出来!”
季得月看着他,内心似擂鼓,这是组织的人来了,那楼上的开枪的到底是谁?
她现在可以确定,她的位置真的太隐蔽,导致犬都找不到她,那开枪的这个人是不是娄台?
季得月看着标识,内心十分复杂,她此刻的囚禁到底是不是组织做的,或者是组织救了她?
可是如果娄台来了,她要不要想个办法跟娄台回去?
心中虽疑惑重重,可眼下不得不跟着他出去,她不想被饿死在这。
也顾不上形象了,手脚并用的从洞口爬出去,还没站稳,头顶“咚”一下随着地板掉下来一个人。
这个人所在的地板硬是被切了一个大口子,点点光亮在迅速移动的同时,有枪声从洞口落下。
季得月赶紧抱着头,刚刚掉下来的那个人连滚带爬的滚落到了季得月脚下。
这密室下还有四个黑衣人,两个黑衣人迅速开枪堵住洞口断后。
其中一个一把拎起季得月放在一个类似四个轮子的购物车上,季得月还没坐稳,他已经一脚揣在了车子尾部。
整个车子像是高速飘移沿着狭小的通道跌跌撞撞的往前滑去,季得月吓得差点叫出声。
实在是荒唐,她就像购物车里的物品,而购物车是无人掌把的自由之球,一旦受力,就不停地在乱撞中自动拐道前行!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她的身后还有一辆和她相同的车子,一样的弧度向前方奔跑。
这前方的出口季得月并不知在哪,连个亮光她都没看到。
待她看到亮光时,已经来不及了,前方有人,而她想停却停不了,这样冲出去岂不是要撞飞别人?
可惜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待接近出口时,她才看见前方的人手持手枪,正瞄准着她。
黑洞洞的枪口像是黑暗幽灵,那是不受控制的魔鬼。
若她不停下,她就这样成为靶心,很快就会被射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