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真是得了蔺谷主的真传了,算无遗策。竟能把赵合这老狐狸玩弄于股掌之中,当了个武将还真是屈才了!”沈墨虽这样想着,可唇角的笑意尽显,那可是满满的自豪。
待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沈墨才轻轻跳下高梁,绕过守卫翻出了丞相府。
“怎么样?办妥了吗?”
“我办事你还能不放心吗?”沈墨大步跨到桌前,端起桌上的水壶仰头便喝了起来。
“唉……这茶早就凉了”亦可阻拦未果,无奈叹道。
“我们江湖人四海为家,凉茶早就喝习惯了,你要我像你们一样没事坐在那细细去品,我还没那闲情雅致呢!”沈墨颇为豪爽地笑道“对了,这次的消息可真的是的来全不费功夫,不用我去找,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怎么样?”
“赵合果然让赵冉莹带着东西去余乌穆余孽了”。
“看来锦尘猜地没错,这赵合确实与他们有所勾结,知道锦尘的消息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利用他们斩草除根了”亦可心下一喜“沈大哥,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
“好,若有用得着我沈某得地方,只管知会一声!”沈墨欣慰地点了点头“我也不久待了,后会有期!”说罢不待亦可挽留,便已纵身跳入苍茫夜色之中。
“后会有期……”亦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喊道!他知道沈墨不久便要离开临安了,以免在栽赃赵合的这件事上让人抓住把柄,扰乱锦尘的计划。
八殿水牢内锦尘浑身是血地蜷曲在中间那块铁板之上,如今依旧是盛夏,可这水牢去是寒气入骨。
我顾锦尘以身为饵,你赵合还能如蛆附骨吗?
锦尘艰难地抬头,虽然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心中却并不畏惧“殿下,望你能抓住这个机会,锦尘是生是死,命运如何皆在你手!”
“顾锦尘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吗?”
“回王爷,除了顾临川赶了回来以外,顾府上下并无异动”
“他们可真能沉得住气”楚寒天微皱了没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今晨,皇城戍卫营突然将顾府团团围住,只是里面的人不见出来,外面的人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这到也能解释的通”楚寒天细细思索了一番“顾府你就不用亲自守着了,带两个人看着歌舒溟,若有必要,即可支援!注意万不可暴露了身份!”
“是”那人领了任务,见楚寒天斜倚在竹塌上挥了挥手,这才离开。
顾锦尘啊顾锦尘,本王可不相信你能这样乖乖地束手就擒!
楚寒天如是想着,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如何脱身。
巍峨大殿,肃穆庄严,锦尘不顾满身伤痛,笔直地立在大殿之中。
不过短短三天不见天日,锦尘竟已不能适应光明,眼睛被光线刺的生疼。
“看样子,都市王算是手下留情了,你就别太担心了”
锦尘左手边,星辰此刻正随着敬安王跪坐于此。这是十殿的规矩,无论什么身份只要来十殿观审,皆不设坐,均从跪坐之礼。以此来凸显十殿至高无上地执法地位。
锦尘听到人言,转头看向星辰,报之以一笑,示意他放心。星辰也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阶上人说了什么,锦尘一字也未听进去,无非都是些推论并无实证,而唯一能作为认证的魏宪,相信陛下是不敢放他活着到十殿,将当年的事和盘托出的。
果不其然,前去带人证的小吏慌张跑来,甚至在进殿之时未能注意脚下门槛,踉跄着狠狠地摔了一跤。
“何事这般慌张?”魏远岱怒呵一声,那小吏跪伏在锦尘身侧“回大人!人证魏宪在押解路上被人暗杀了……”
“你说什么!”一向性情急躁的泰山王戴豫,一时大怒,拍案而起“你……顾锦尘……你好大的胆子!”
“戴大人何出此言,锦尘此刻就立在这殿中,又如何分身去劫杀一个认证?”锦尘早料到这个锅还需自己来背,心中无奈地长叹了一声,面上却要装作全然不知的迷茫。
“你人虽在殿中,手还不知已经伸到了哪里!”戴豫稍稍平息了些许“你顾锦尘如何能以常人待之?”
“戴大人可真是抬举锦尘了,锦尘自问无罪,如何回去杀一个微不足道人证?大人若拿不出证据,可就是诬告!”
“就凭你此刻不明不白的身份,你就有必杀魏宪的理由!”
“哈哈哈,一个不明不白的身份?你魏大人也知道此刻尚未下定论,那么我顾锦尘又何以蠢到劫杀人证,授人以柄。这……必然是有人栽赃陷害!”锦尘拔高声音,一言已尽,扯得伤口生疼,继而有平缓地道“我并不知道什么乌穆遗孤,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平白无故成了乌穆遗孤!我只知道我身上流着的是顾氏的血,无论是谁故意栽赃陷害,导致我身份的变更,可我顾锦尘身体里流着的血是永远不会变的”
“我顾氏一族三代名将,曾祖父随太祖鞍前马后,出生入死,为南越的建立立下显赫战功;祖父更甚,为平定三藩之乱,不惜以身做诱饵,最终三藩平定,他却再也没能回来;我父顾临川,瓦解三国会盟,解我南境危机。后又收服扰我边境包括乌穆在内的几方小国,进一步扩充我南越领土。敢问……这样一个培养几代忠君为国,铁血丹心将领的百年将门,如何会去冒险窝藏一个乌穆遗孤,因此背负千古骂名!”
“如若……如若你们认定我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