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台之上似有微风拂过,玉棺女子轻拭凌乱鬓角。
钟无期三人眼眸之中的画面却是吴尘一个劲的对着仍处于祭台之上的女子傻笑,一副没见过美女的样子,真的是给北州天道院丢人。
就在这时,圆台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几人也是摇摆了几下才稳住了身形,
光线开始变暗,肉眼可见的暗,处于平地之上的几人这才发现,玄湖上空高高悬挂的硕大太阳,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得黯淡失去光亮,高空之上的云彩隐约也有下堕之势,整个玄湖都在晃动,不少看不见的边缘地带正在缓缓塌陷,露出了黑洞洞不知深浅的坑底。
情况一瞬间变得岌岌可危。
白殇凝神看向了祭台之上的女子,又撇了一眼丝毫未动依旧傻笑的吴尘,不在犹豫,果断的转身朝着圆台边缘跑去,对着下方在云海中翻涌的湖水,猛扎进去,“噗通!”一声,落入湖中,不见白殇有任何动作,身体却是不断下坠。
玄之寒第二个反应过来,知道半空之上的玄湖就要塌陷之后,收回了神识,也朝着身旁的圆台边缘跑去,一跃而下,跳入湖水。
钟无期并未着急,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转过头叫了一声吴尘,发现后者依旧是一副痴呆模样,便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缓缓的朝着圆台边缘走去,对着湖水,同样是一跃而下。
渐入湖底中的三人这才发现湖底并不阴暗,反而是愈发透亮,突然感到脚底一片柔软,极负弹性,低头看去,只见一片片厚厚的云朵接连成片,共同组成了延绵不绝的湖底。
就在三人还未多多感受片刻,一股猛烈的失重感传来,三人眼前一黑,只觉身体在不断坠落,就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时,“砰!”的一声,屁股与地面接触的实质感传来,紧随而后的才是屁股处传来巨痛的撕裂感,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钟无期亦是吃痛的扯着嘴角。
睁眼看去,这才发现已然掉落在了青石板铺就的白菱花海中心处空地。
仅余的六名黑衣人赶到了白殇身后。
中一上前一步低沉道:“少主,玄湖应该是要提前关闭,属下担心要是再不离开的话,怕是要被困在其中。
心有余悸的抬头看了一眼渐暗的玄湖半空,白殇点了点头,领着魔宗黑衣人离开了白菱花海,赶赴他们来时的破碎通道,不知道本就所剩无几的黑衣人,穿越并不稳定的通道之后还能存活多少。
陆愤二人亦是来到了玄之寒身前,疑惑的看着对方,后者只是摇摇头,带着二人离开,找寻来时的那片绿地。
不知道玄牌遗弃后,失去方位的三人能否赶在玄湖秘境关闭之前,准确找到来时的绿地。
而钟无期丝毫没有打算停留半刻,等等吴尘的意思,早在玄之寒等人之前,便第一个朝着白菱花海外围走去,时不时的掏出玄牌,辨认一下方向。
“钟哥哥!钟哥哥!”
听到声音后的钟无期疑惑的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一旁正怀抱灰色小兽的谷小樱,开口道:“玄湖怕是要提前关闭了,你怎么还未离开?”
谷小樱摇了摇头道:“我还在等着吴尘那个臭流氓呢!对了钟哥哥吴尘呢?”
钟无期却并未理会小姑娘,反而是一把抓住谷小樱的背部红衣,把地方给提溜了起来。
谷小樱连忙叫道:“啊!钟哥哥你干嘛?”
钟无期面无表情道:“不用等他了,他自己会离开。”
悬在半空中的谷小樱“哦”了一声之后,毫无良心的走了。
谷小樱怀中的魑兽小狸,却抬头看向上空,似人般的皱着眉头,几经欲要脱离细小双臂,又一次次打消念头,最后乖乖的待在谷小樱怀中。
半空之上的圆台,此时存不足半,只有方形祭台周围,还算完整,看着三人离开后空荡荡的圆台,吴尘也不在隐匿声音,开口说道:“你是不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整个玄湖之上的每一处角落里都充斥着女子空灵的声音。
吴尘扯了扯嘴角,难不成是真的失忆,什么也记不得了?
“你记得自己叫什么,是谁吗?”吴尘在尝试着问道。
女子皱眉,反向吴尘问道:“我是谁?我叫什么。”
“菱,你叫菱。”吴尘笑着,回答时没有半点的停顿。
冰棺女子低头楠楠重复“菱”,不过实在是忆不起这个名字。
传闻万年前八祖之中的影祖最为神秘,无人见过其相貌,不知其实力,甚至于整个影族都隐匿于黑雾之下,只不过这都是对于普通修士而言,正在到了八祖所站的高度,哪里还会有什么秘密可言,而影祖甚至于影族的秘密对于八祖中的其他几人来说就算不上什么秘密。
不过若论神秘,也只有八祖之中唯一的女子,应该说是唯一的女魅,魅祖,最为神秘,无人知晓魅族什么时候出了个魅祖,魅祖什么时候成为八祖之一,就像是突然之间凭空冒的出来,可最为奇怪的是这一切又显得无比自然,仿佛本该如此,甚至于八祖中还有人怀疑,魅祖并不是玄武大陆之人,甚至于整个魅族都不是,不然如何解释连自己身形都无法凝练出的魅,不过有一点却是八祖之中其他几祖都所公认的,实力,魅祖的实力在八祖之中的排名一直都是靠前的,甚至于能排在以武力见长的武祖之后。
而这个女子有个单字的名字,菱,白菱花的菱。
就在吴尘打算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