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高巍数十丈,十余米长桌在这大殿高顶之下就显得是有些个微微不足道的袖珍渺小。
有一肚腩微微胖的老人正闭眸瞑神,却不是独坐于木桌前的木椅之上,整个人皆是盘腿悬于这大殿半空中。
老人周遭皆是忽隐忽现的模糊不定,若是有眼神眸光一眼看去,有的也只不过是一层层犹如水纹波痕的虚隐状。
相较于外边的那番让人骇人的灼目金光,老人所在的这半隐虚空其实一点都不弱于,毕竟这是称之为山巅境玄帝之上的玄圣大能都只能是勉强当作入门卷的虚空之力。
在久远的万载前,九祖并于世,其实并没有什么玄圣小成、大成之境,有的只是虚空于破虚二境,只是那位被称呼为玄修之祖的玄祖,规范了其实并不规范的大小境界,一一分化,由下而上,舍去了一些,同样是保留了一些本来就有的原有称谓。
原本的虚空、破虚二境,被合为一境同称玄圣,只是在这玄圣境之中有细化了小成,大成两小境。
只怕那位玄祖都是想不到,就算是这玄圣小成之境,在这万载之后,真正借助修为天地修行而上的玄武大陆修士,可谓凤毛麟角之中的凤毛麟角。
微微胖老人慕行烈,这离天宗六大主脉当之无愧第一的震坤一脉掌脉人。
更是这离天宗六大主脉中首先跃身于山巅境玄帝三重天修士的那个离天宗修士。
老人蓦然睁开眸眼,轻轻呼出一口混含着虚空污浊之气。
轻轻松动筋骨便是一阵阵的不怎么悦耳的噼里啪啦响。
尽管老人面庞自若如常人一般无二,但额头之上亦是有不少的细细密汗。
玄圣小成之境都不敢说自己能在虚空之中为所欲为,更不要说是他这个还离着玄圣之境不知道多少步,相距有多远的玄帝三重天了。
只是他慕行烈是属于三重天之中的那般天赋凛然辈,所以也就比寻常三重天修士要多走那么一两步。
可他慕行烈不管是天赋和其之凌然辈,到底也只不过就是个三重天修士罢了,所以神游虚空中,依旧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是一个万劫不复掉到了他这个三重天修士都是这么爬也爬不出的大坑之中。
自然而然他慕行烈每一次冒险而为之后的所得也是大的让人平白生羡的那种。
因为长得不是修为,而是另外一些远超于修为之外的东西。
就像是某些山上修士还在为吃饱饭而发愁,可对于另外者而言,却是在想着如何能吃的更好。
两者岂非是能凭一而论?
某些冥冥之中的巧合对于他们这些个山巅境修士亦是有之,只是这般就不再是巧合二字,而是某些个大道运势之所在。
就像是他慕行烈刚好是遨游虚空后,神归这大殿之中,便碰上了那即是巧合,又不是巧合可言的逸云峰突变异样。
慕行烈看向了大殿之外,眸光之中已然是隐隐携带着丝丝还不能收放自如的虚空之力。
玄圣之境对于这虚空之力的运用便是顺水而行舟,而他慕行烈就要辛苦的多,不仅仅是逆流前行,还是身下无舟。
大殿之外,面有刺青者看向了那个个子不怎么高的,不觉的埋怨一句道:“要不是你姓慕的那般爱找事,我现在早就去那逸云峰半山腰看个好热闹了,哪像现在这样,就算是他娘的踮起脚尖看,都是个模糊不行的模糊。”
个子其实不矮的那个男子,只是和身旁那个极高的面部刺青男子站在一块,到底是显得矮了一些。
个子稍矮的男子轻哼一声道:“哼!若不是因为你这个废话多的,会有后面这些个糟心事?”
面部有刺青男子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主,轻呦一声道:“我看你姓慕的才是那个废话不断的,而且还是这手上本事没几下,倒是这嘴半丁点的不饶人厉害。”
个子稍矮修士轻瞟对方一眼,冷声道:“怎么,你古言上次没领教够?还想要多领教领教我这姓慕的几招不成?”
小个子修士到底不是个话多的,浑身气息随着话音落下开始腾升而起,这大殿前方的沙砾亦是随着这般玄力随之而动,粒粒作响。
面庞眼角有刺青的那个山上修士,不觉得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自己这嘴还真的就是那个没把主门的。
自己虽然于对方都是那山巅境门前止步而不前的玄皇巅峰境。
可这什么东西都还分个好坏,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兄弟还不是得要时常被人搬出来相互比较。
他这个山巅境在对方那个山巅境面前是占不到半点便宜,而且就是单论着某些而论,他古言所不愿承认也得是必须承认的地方,那就是自己对面那个即是老朋友又是老死对头的老人,是比自己要稍高于一层,不管他古言如何在内心深处如何不愿意承认也必须是承认的一点就是他古言要稍落后于自己这个老对头一筹。
只是他古言到底也不是三四十岁的沉稳中年,沉稳异常,懂得个不易二字,能一笑泯恩仇,反而是越到暮年白发,也是在乎那张褶皱横纹年。
他古言可以自己言语,或者而言自己心中所想自己不若旁人也。
可若是有那个旁人当着他古言直面说上一句他古言不行,对于他古言而言这就是绝对不行之事。
于是在这大殿门前,两股子玄力涌现而出,一时间沙砾横飞,呼呼风哨声不停。
大有争一争这山巅上第一的两虎之势。
只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