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并未对吴尘有所欺骗或者隐瞒。
只有她这个牙族大祭祀才有所了解牙族并不是土生土长于这里,而是被人以无上的神通给硬生生的整族迁移,像牙族这样被整体迁移的部族其实还有很多,只不过随着时间的的流逝,其它部族又相继消亡之后,这个事实就渐渐的被人所忘却。
牙族之所以能得以存活下来,很大程度上便是因为很久很久之前一任的祭祀发现了魔神庙,与庙中所供奉的翘着二郎腿的怪异木像做了一个以全族寿元为条件的请求,木像并未有何应答,可牙族却是一直延续了下去,只是牙族之人也开始变的短命起来,至于“圣珠”也就是白日褪遗精华所凝成的发光白珠,可以延缓牙族之人的寿元,则牵扯到了一个更为隐秘的秘闻。
灵赠予吴尘的异兽牙齿,其实是发现破庙的牙族祭祀在破庙口的“猛狗下山”的石像旁所拾。
本来连过几代祭祀都未在意,直到那个带着牙族“圣珠”消失的祭祀出现,因为与她一同消失的还有一只巴掌大的异兽牙齿,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而半空竹屋不远处的这个二层竹楼便是当初那个消失的祭祀所建造。又经过了数代祭祀的不断摸索,最后大致能确定带着圣珠消失的祭祀就是通过竹楼一层的黑水潭消失在了这个被称之为“魔域”的基本上除了黑色就是白色的空间之内,为了防止引起族人的动荡,牙族祭祀便对其它族人封锁了消息,只有在每一任祭祀之间口口相传,而那个巴掌大的白牙也成为了牙族祭祀的一种信物代代相传。
其实灵把吴尘安排在了半空之中的竹屋之内未必没有想让对方远离这个应该就是出口的黑色水潭,不过当吴尘决定离开之时,仍是第一时间告诉了对方离开的方法,甚至于连那个可能是离开的关键之物也赠予了吴尘。
至于下一任的候选祭祀也就是月,能不能继续传到那枚白牙却是不重要,因为目前除了自己这个现任祭祀之外还没有其它的牙族之人知道那些东西的存在,到时等月承袭祭祀之位时主动的忽略这一部分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发正对方也不知道。
看着吴尘、贺良跳下水潭之后月有些忧愁的看着灵说道:“他们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们也看不到那个笨蛋了?”
灵破天荒的笑了起来,用手摸着月的小脑袋神秘的说道:“这可不一定。”
月乖巧的点了点头,毕竟对于自己这个祭祀师傅的话她还没有怀疑过。
灵又转头看向了黑潭之中,左手手心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枚散发着白光的白珠,格外耀眼。
吴尘本以为头顶看到的光亮处会离自己很远,却没想到朝上游去没多久,便游出了水潭。
水潭的尽头处于中心微微凸起四周凹下的峡谷旁边。
吴尘坐在水潭边大口的喘息着新鲜气息。
吴尘并没有询问贺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一旁的贺良却是一刻也不停闲的主动解释了起来,生怕吴尘误会自己。
其实贺良还真的是多虑了,吴尘并未在这上面多计较什么,每个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机缘,只有抓住机缘才能更进一步,而能偶然看到山顶异样并毅然选择踏入阵纹便是属于贺良自己的机缘。
别看贺良从进到这个空间后就被牙族修士关到水牢之中,那里能称得上什么机缘,其实不然,自从关入水牢之中,无时无刻的都在提心吊胆,无时无刻都在进行着身心双重磨练,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武魂后期的关卡都有些丝丝的松动,别看他投身于军武之中,可实际上经历的生死历练并不多,毕竟他还头顶着贺家单传嫡孙的身份,就算是他那个爹肯狠下心来历练历练他,可贺家的其它很多人还是会偷偷的心疼关照他。
就像这次,探查一座不知名的魔角山异样这种鸡皮蒜毛的小事都能轮到他这个还算小有名气的入碟修士,可不就是因为某些人的偷偷关照,这里面的人情世故估摸着贺良再摸爬滚打几年就能无师自通了,再者说离开身处的空间之后,见着他那那个爹,当他的面大声的吹一吹自己在这边的牛皮也是极好的,毕竟自己也是实实在在的经历一遭。
贺良也向吴尘问了几次关于这里还有牙族部落的问题,除了一些不能说、不可说的吴尘也算是知无不言,同时也向对方说明了旁边峡谷里可能就存在离开这里的出口。
听的贺良是直拍大腿,感慨万千,心中暗想再过几年褪去府碟之后定要好好的出去历练历练,尤为是那些个秘境险地,至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就不得而从之了。
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之后,吴尘起身朝着一旁峡谷中间的微微凸起走去,贺良紧随其后。
说是微微凸起,其实也不过就是静置着一块半人多高数米多长的裸露岩石罢了。
古朴而简陋,便是吴尘对于眼前的岩石的第一印象。
贺良感知不到眼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岩石有何异样,忍不住的问道:“这里难不成就是出口?”
吴尘却是没有回答,手指在裸露的岩石表面缓缓摸过,心里却是笃定这里应该就是出口,因为就在刚才放出神识探查岩石时,突然感知到了一丝丝微弱的玄力遗留,而玄力上面残存的气息更是来自于独自离开的吴菱。
所以吴尘现如今疑虑的是该如何离开这里,或者是该如何激发这里所隐藏的阵法。
一条归去之路,隐隐在前方铺开。“快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