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至此,案件清楚明白。
西宁王世子无罪开释,侍卫班全部严查。
楼氏兄弟在偏殿醒来,互视一眼。
“两位醒了?”胡恩进来,笑眯眯地问了一句,“两位可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齐齐摇头。
楼晏皱了皱眉,问:“胡公公,我没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胡恩道:“算不上失礼。”
楼晏才松了口气,就听他接下去:“就是在陛下面前,打了北襄王殿下。”
“啊?”楼奕大叫一声,摸着自己全身上下,“打哪了?打哪了?好你个小兔崽子,居然仗着吃药了行凶!”
胡恩呵呵笑着:“王爷放心,您也没吃亏,你也将楼大人臭骂了一顿。”
“这样啊!”楼奕想了想,又问,“我骂他什么了?解不解气?”
胡恩笑着摆手:“这个,王爷还是问别人去吧。对了,楼大人需要休息吗?陛下那边还有公务……”
“没事。”楼晏站起来,“我马上就去。”
胡恩点点头,问楼奕:“王爷可以回去了,老奴这就派人送您出宫门。”
楼奕嘟嘟囔囔:“他去见陛下,我就得出宫?这也太差别对待了吧?哦,对了,案子有结果了吗?”
“已经结案了。西宁王世子被人诬陷,当场开释。”
“是吗?”楼奕好奇地问,“所以真是被人下了药?到底谁干的?”
“这个,还在查。”胡恩含蓄地说了一句,赶紧叫来小内侍,把他领出去。
这个北襄王,也是太会碎碎念了,谁知道留下来还会问多少问题。
……
楼晏进了御书房,看到皇帝在那生气。
“陛下。”他施礼。
皇帝转回头,看到他按了按额头,问道:“你还好吧?这药还真是奇妙。”
“还好,只是有点头晕。”
还好他事先试了一回,发现能够控制住,不然说漏嘴就糟糕了。
皇帝点点头,说了句有人谋害西宁王世子的事,问他:“你怎么知道其中有问题,还去找了西宁王?”
楼晏说:“臣只是觉得,西宁王世子两次醉酒有点奇怪,所以想找西宁王问一问,石世子的酒量到底如何,谁知西宁王就说了这么个事情。臣一听,如果真有人陷害,那么他们在宫里一定有人接应。这才跟西宁王说定,借着寻药的理由,逼迫对方再次下手。”
皇帝长出一口气,说道:“朕真是没想到,宫里居然也这么危险。那可是朕的御前侍卫啊!”
看楼晏不说话,他问:“你有什么想法?”
楼晏慢慢摇头:“臣没有想法。”
皇帝皱眉:“我们君臣相识多年,也算相得,难道朕看不出你心里有话吗?”
楼晏默了默,才道:“臣只是觉得奇怪,谁能在宫里安插人手,还要动西宁王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皇帝被提醒了:“对啊!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西南动荡,莫非是敌国奸细故意挑拨?”
楼晏摇头:“您说的是北方异族吗?臣虽然与北襄翻了脸,但臣还是要说一句,他们连北襄都越不过来,挑拨这个有什么用?”
“倒也是……”
楼晏像是想起了什么:“或许,对方要的不是西南动荡,而是西宁王府的兵权吧?”
皇帝纳闷了:“要兵权?这谁……”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也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楼晏应是:“臣告退。”
待他出去,皇帝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过了会儿,仍是气怒未消,抓起茶盏,用力一掷,摔得四分五裂。
“陛下!”胡恩进来,急忙请罪,“陛下息怒。”
好一会儿,皇帝平静下来,摆手道:“没事,收拾了吧。”
“是。”
看着胡恩招小内侍进来,收拾了碎瓷出去。
皇帝看着龙椅冷笑一声。
只怕要的不是兵权,而是他这张龙椅吧?把西南折腾出问题来,才能到父王面前告状啊!
御前侍卫都能被收买,还能是谁干的?萧达不是特别听他的话吗?
……
康王府。
世子妃快步出来,向康王世子屈膝行礼:“世子爷。”
“免了。”康王世子越过她进屋,不等丫鬟进屋,自己先倒了杯茶,一口灌进去。
世子妃进屋,一边接过茶盅,一边问:“世子这是怎么了?有事情想不通?”
康王世子点点头,说道:“你道宫里那桩案子怎么回事?竟是有人勾结御前侍卫,陷害西宁王世子,眼见西宁王所说的下药是真,又派人到天牢下毒。真是奇了怪了,谁手那么长,伸到宫里去。”
世子妃愣了一下,问道:“夫君毫不知情?”
“我怎么会知情?”康王世子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对付西宁王府,对我有什么好处?北襄王府还差不多。”
北襄王府,那是有旧怨在前,而且兵力强盛,叫人忌惮。
西宁王府有什么好怕的?西南可有可无,又一直战事不断,只有求着京城的份。
世子妃笑了笑,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宫里被人渗透进去,夫君全然不知情,太不可思议了。”
康王世子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难不成离开三年,这京里居然还有别的势力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康王世子就坐不住。
世子妃就道:“夫君不如叫萧达来问问,他一直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