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云霄与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我并不愿意相信我的想法是真的,便心虚的回他道:

“那可能是病了吧,毕竟现在天气变凉了,感冒的可能性很大啊。再说只一节课没来,不会有什么事的吧。”

“不是,小白,你别搞笑了,你问问你自己,这个理由你自己相信吗?”

见我这个态度,曹云霄觉得十分无奈。我低着头无措得一直揉着手里的苹果,不敢去看曹云霄注视着我的眼睛。就在我觉得我头再低一会儿我可能就会晕过去的时候,程泽鑫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而傅成文见我一直没回去,也从班级走了出来。

“你果然在这,我刚去你班来着,听说月亮没来我就来了。”

“嗯,我也是来找他们说这件事的。”

“怎么回事?”

刚出来的傅成文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见我们几个表情都很奇怪,又听说月亮没来,面色顿时变得十分严肃起来。曹云霄就把月亮没来这件事又和他说了一遍,说完以后,他又加了一句:

“我总觉得是出什么事了,不然月亮不会无缘无故不来的。”

曹云霄说完以后,眼神复杂地看了傅成文一眼。傅成文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然后沉声对我们说道:

“出没出事现在谁也没有办法确定,而且只一节课没有来确实不能证明些什么。云霄,再下课的时候你去你们班主任那里问问情况,看看月亮家里有没有给老师打过电话什么的。然后咱们三个下节课去别的班找找最近和月亮有联系的那些人,看看能不能把月亮的联系方式要来。”

傅成文给出的建议应该是眼下最可行的方案了,尽管我没有听得那么仔细,也依然这样觉得。只是哪怕他已经安排得如此周全了,我心中那种不安依旧没有得到半分的缓解。

我为了掩饰这不安,第一次主动催促他们赶快回去上课。程泽鑫似乎明白我心中所想,在曹云霄被我赶回去以后,将我拉到了一边,低声与我说道:

“我们现在担心再多也没有用,毕竟我们在上课,没有办法出校门。月亮家的地址,还有她妈妈住院的地址我都清楚,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等放学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程泽鑫的声音带着一贯让我安心的温柔,我放下几乎被我捏软了的苹果,抬起头看着她,露出了一种疲惫而又无望的神情。

“泽鑫,等月亮的事情结束之后,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是一个表现极佳的倾听者。我几乎从来没有和他们主动提起过我的事情,所以我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立刻让程泽鑫紧张起来。她紧紧握住我的手,十分担心地问道:

“小白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只是觉得有点累了,可能是我昨天没睡好。快回去上课吧,一会迟到了要挨说的。”

我一边推着程泽鑫,一边催促她赶紧回去。程泽鑫还想问些什么,奈何预备铃并没有给她机会,她也就只好作罢。我跟着准备来上课的老师一起回了班级,等我坐下以后,我那广播喇叭一样的后桌就特别好奇地开了口:

“哎呦梁小白,我以前听说你和咱们年级这三大风云人物关系好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没想到今天就让我见识到了。诶,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和他们三个都扯上关系的呗?”

这货的说话方式让本来就心情不佳的我听起来更加火大,我转过头,毫不吝啬地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语气十分不好地与他说道:

“肖成,我好心提醒你,以后上语文课的时候要好好听讲,不然的话你作文肯定不及格。”

肖成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我这态度如此强势的反应吸引住了,以至于他并没有立刻就听明白我到底在说什么。我实在是没心思等他反应过来再和他吵上一番,把这节课要用的书拿出来之后,就趴在桌子上等着上课铃响。

一节课的时间对于有心事的我来说过得无比漫长,但万幸的是老师没有压堂。下课铃一响,老师就收拾起了课本走出了教室。老师一走,我就立刻推着傅成文和我一起去找月亮的那些“朋友”。

早前我就知道月亮的朋友特别多,而且好多都因为她来了锦文,或是一直在锦文等她来,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的目标几乎遍布了整个学校。一节课下课的时间,我们三个只问完了一个年级,而得到的线索,大部分都指向了一个人——高二、七班的纪理。

我虽然没有见过月亮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叫做纪理的人,应该就是他。不过这就很奇怪了,因为按照傅成文的说法,月亮被记过是因为打了纪理,那正常来说,月亮应该完全不会和纪理联系才对,可为什么当我们询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们都会告诉我,月亮和纪理走的很近呢?

这情况我想了一路,却还是怎么想都想不通。回去以后我实在是忍不住,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给程泽鑫发了条短信问她有什么看法。程泽鑫也和我一样,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于是我决定放弃思考,就约了她下课一起去找纪理,当面问个明白。

正当我为此事溜着号发着愁的时候,讲台上的班主任突然就大声的喊了我的名字:

“梁小白,你给我站着听。”

我被班主任几近于怒吼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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