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因为我的口拙,让你受委屈了!”看到他快乐满足的样子,她心里更是酸楚,自责自己为他做得太少了。
“没关系,你这千年之吻胜过千言万语!让我感受到了你真实的情意!我已无欲无求!”他闪动着晶莹的目光,笑望着她。
“谢谢你!”她握着他的手幸福地说。
“你说过的,大恩不言谢!”他白净的脸颊上漾出两个调皮的酒窝,愉快地咧嘴笑。
“呵!你总是喜欢顺杆子爬!”她嗔怪地点了一下他挺拔的鼻尖,一弯秀气的嘴唇笑。
“谁不喜欢受到表扬呢?难道你是言不由衷?”他逼近她,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那倒不是!发自肺腑!”她挺直脖颈往后退缩。
“中间有没有标点符号?”他眼珠一错不错地紧跟着问。
“什么?——噢!有——啦!”她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耳朵。
他开心得合不拢嘴儿。
她把高高的发髻放下来,让富有光泽柔顺的头发披在肩头。感觉了片刻,又用一条粉色的缎带松松地扎起了一个马尾辫。
“为什么变换发型?”他不解地望着忙碌的她。
“随乡入俗!”她又换掉高雅的套装,穿上一件淡粉红的上衣,同色调的休闲长裤,“不好看么?”她笑着问。
“那倒不是!你总是浓妆淡抹总相宜!”望着一转眼,如出水芙蓉般清爽动人的妻子,他不由闪动着光亮的眼睛赞叹。
“没有金色的阳光照耀,再美的花儿也会黯淡无彩、了无生机!”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爱意浓浓地凝望着他。
“老婆!你真让我受宠若惊!”他幸福地拥住了她,“让我甘心情愿地为你做永远不落的太阳!”
*
车速渐渐缓慢下来,驶入了一片重重叠叠如海一般灰白色的山区。
像馒头一般的群山大多数温顺苍老,既没有华山的嶙峋冷峻,也缺少黄山的青葱秀丽。山上稀疏的植被,很容易让人联想起‘秃子头上的虱子’这样一句话。
唯一能吸引人们眼球转动的,怕只有路旁那条如蛇一般不时地藏头露尾、神出鬼没、逶迤长流的山涧溪水了。
沿途而过的荒山秃岭,在余尾生心里已经有了干枯穷困这样明显的感触。所以,一但眼前依次出现的截然不同的情景,脸上所洋溢出的那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就格外地显著。
对于零子鹿,虽然记忆中的故乡有了许多的变迁。但是,当它的面目一点点地出现在她的眼前的时候,又燃起深藏在记忆深处那些往日的情丝,酸辣苦甜的滋味一起涌上心头,泪水渐渐地模糊了双眼。
在一片干枯的荒山中,两三座不太大的山却异乎寻常地披绿挂红,十里飘香。
山下,一座座青堂瓦舍,年龄不会超过少年时期,和热火朝天的山景相比,整个村庄则显得安详平和得多一些。
追根求源,这里是她根植起步的地方。由根部输送到全身各处的营养成分都和这里息息相关。
在她的眼里,村子的外貌改变了许多。但是,往日那种平静淳朴的古风犹存。
暖融融的乡情瞬间在她心中澎湃起来,那份矢志不移的思乡之情,如今叶落归根,水流千遭,归了大海。
虽然,余尾生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是,有关她的出生地,他曾无数次地展开想象的翅膀,穿过千山万水,遨游于此。
只是,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身临其境,对于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的道理,也从来没有过这么深层次的理解,更没有过这么刮目相看的心态!
这纯净整洁的村落,正是她心灵之所,养育之泉,是她人格内涵的影像。
看着村头遥望等待的蔡雨松,环视一下眼前的整个环境,回味着零子鹿的介绍,他不由地感慨万千。
如果说,在商场,他是个矫健自如的王子;而在这片广阔、贫瘠的大山里,蔡雨松才是顽强的征服者,历经图治、卓绝的国王。
如果说,抒发感情的方式各有千秋。有的人善于用歌喉;有的人热衷于用画笔。有的人喜欢在繁华的都市挥笔泼墨、妙笔生花;而蔡雨松则信守清零的山村,宁静的原野,在那片生生不息属于自己的天空下,辛勤耕耘播种,收获朵朵繁花!
走近前,更感到他作为主人的那份从容大度。那黝黑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上次见面时那迷失的光线。
蔡雨松光彩奕奕,满眼闪烁着欣喜的光芒,大步地迎上来,抢先拿下零子鹿肩膀上的包裹,又提过余尾生手中的箱子。“大驾光临真让我喜出望外!”
“因为这是她久已的梦想!”余尾生爱意绵绵地望望激动不已的妻子。
“是啊!你们早该来了!”蔡雨松向思绪蒙蒙的零子鹿关爱地微笑,“你依旧没改,喜欢搞突然袭击!”
零子鹿感激而欣慰地一笑,指指身边的余尾生,“从头到尾都是这位著名导演在出奇制胜地策划!这回你可冤枉我了!我只不过在追风赶浪而已!”
蔡雨松给余尾生一个诚挚而余意的微笑,“看来,我的感觉没有错!不过,你能处处为她着想,我仍要说声余余!”
“雨松哥!我说过,她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余尾生爱恋地望望与乡亲打招呼的妻子微笑。
“搬家了么?”零子鹿停下脚步,疑望地问蔡雨松。
“谁?”蔡雨松一愣。
“校长!”
“没有,还是老地方,只是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