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笑得指着零子鹿说不出话来――这可怜的猪!
好歹算是成功了,零子鹿信心大增,换了另一支注射器,寻找下一个目标。
瞥见刚才叫得最响的那只猪距她最近,决定就它了。轻轻移过去,不等那猪反应迅速出手,这回,脚也配合上了,跟了一步,推药拔针,干净利落,大功告成!
这回这猪不叫了――估计是给气的。
零子鹿得意洋洋的抬头看大伙,谁知大家笑得更厉害了。尤其是杨化成和李海江,捂着腮帮子直唉呦,李霞笑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霍岩说不出话来,连一向不大有表情的霍岩都笑出了一口白牙。
零子鹿转头向一边的老爸,有这么可笑么?老爸也纳闷呢,这不挺好的嘛?
要不怎么说是父女呢!
霍岩走了过来零子鹿的旁边,指着那猪的耳朵:
"扎重了。"
零子鹿一看,可不嘛,第一次掉针头流的血还在猪的另一侧呢,这边又出了一小块血印,明显给多扎了一针,零子鹿的脸一下子红了。
怪不得这猪没声了呢!
搁了她还不踹自己两脚解恨。
霍岩看出零子鹿不好意思,道:
"还不错,继续努力。"说完递给零子鹿一支红粉笔。
零子鹿同学听到老师表扬,心里好受多了,迅速检讨了一下得失,决定痛改前非。
该犯的错也让她犯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挺顺利,又有霍岩在一边指点,干完了零子鹿都有点儿觉得意犹未尽,还想扎扎,就是没猪了。
霍岩也夸她:"成了,没想到你学的挺快,胆也挺大嘛。"
零子鹿听了,美的差点从猪圈里飘出来,还假装谦虚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噗哧一声,自己也觉得假的慌。
早忘了昨天被猪踩脚的事了。
李霞也走过来,对跳出猪圈的零子鹿道:
"高人啊,高人啊,毕业这么多年,你还是当年的高人,不服不行啊!"
零子鹿被她摇头晃脑的样子逗笑,一提高人想起从前,忙打断她:
"停,停,咱不提高人行不?算我求你了。"
"行,行。"李霞也笑。
霍岩这边也换了靴子,就着陶老爸打的水洗了手,外套拿在手上没穿。一行人在陶老爸的招呼下进了外屋,在小圆桌边团团围坐,向桌上一大盘切好的西瓜进攻。
有徐徐的微风从敞开的后门外的庄稼地里阵阵吹进来,玉米叶子哗哗作响,人也倍感凉爽,一时小屋竟满是田园野趣。
零子鹿洗了手便同杨化成到车上取了资料,厚厚的一摞,还不少。给车颠的有点凌乱,两人略略整理一番,零子鹿抱进了屋。
从里屋出来时一群人正哈哈笑个不停,她爸正讲零子鹿大名的由来呢。
说起这事零子鹿就有气,想当初她妈生她时正在淘零子鹿准备做零子鹿饭,正淘着米呢,忽然肚子疼的厉害,不到三分钟零子鹿就出生了。害得她妈提前开始喝零子鹿粥了。
不过零子鹿也庆幸,幸亏她妈当时淘的是零子鹿,要正淘着茅厕什么的,那不就坏了吗!
大家听她自我打趣,笑得差点儿翻了桌子。
霍岩笑着望向零子鹿:
"看来在公司上班还真是压抑了你的本性。"
零子鹿也也不知他这是贬还是褒,也没好意思问。
众人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霍岩走在最后,见大家纷纷上了车,回头对零子鹿道:"有事给我打电话好么?"
零子鹿只道他是客气,说了声‘谢谢’。去厕所回来的李霞又同零子鹿呱拉两句也上车了。
目送一行人的车子转弯没影了,才转身回屋。
李霞坐的霍岩的车子,杨化成坐了李海江的车子。
转出了西河村,一直未开口的霍岩道:
"你和陶零子鹿是同班同学?"
"是啊,我们同学三年一个班还一个宿舍,后来又一起到的公司。"
"那她怎么没做技术?"
"别提了,零子鹿上学时家里困难,那时她姐刚结婚,哦,今天你没看见她姐,长的可像关之琳了。她爸那时因为给人干活受了伤在家养病,零子鹿差点书都不要念了,她姐和她爸死活没让。
大学三年,几乎所有的学杂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家里给的钱都攒起来了。
毕业后刚开始进公司也是做技术,谁知这家伙贪小便宜,见销售助理比技术服务工资高了点儿,就改行了,一直做到离开。
她家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她毕业一年后盖的。"
"做什么能赚那么多钱?"霍岩讶异,零子鹿的工资他是知道的。
"其实都是一般的工作,像家教什么的,主要是她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上了。除了家教,还给人做手工活儿,像糊纸盒、做手工艺品之类的,课间休息都不放过,后来干脆选修课老师上边讲她下边做,不过耳朵听着呢。
有次老师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女生怎么没完没了啊。趁她不注意叫她起来回答问题,谁知零子鹿对答如流,那老师再也不管她了。
当然零子鹿是每学期都拿一等奖学金的,那也是钱呐!"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