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玉辉族兄大驾光临,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朱玉寿双眸之中,一抹精光划过,淡然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一阵阵潮水翻涌之声远远传出,如滴水穿石,将朱玉辉那霸道厚重的声音缓缓瓦解。 x 23 u
“是吗!”
朱玉辉雄浑厚重的声音再度传来,一道如山岳般的身影已经跨入了客厅。
朱玉寿凝神望去,知觉得今日的朱玉辉,气机厚重凝实,修为比之三月之前,似乎更上一层楼。
便好似那十五月圆,已经达到了真正达到了通窍境大圆满的极限,只要一个小小的契机,便能突破那道屏障,跨入到洗髓境。
朱玉寿哈哈一笑,道:
“三月不见,族兄修为又见精进,当真可喜可贺!来人,还不请族兄入座。”
一旁的侍女闻言,连忙为朱玉辉准备座位餐具。
朱玉辉却连看也没看,道:
“说到修为精进,愚兄哪里比得上族弟你呀。年纪轻轻,便已经坐上了名誉长老之位。”
“哪里哪里!观族兄如今的气息,恐怕突破在即,不日便可晋级洗髓境,坐上长老之位!”
二人一番礼节性的商业互吹之后,朱玉辉道明了来意:
“族弟可还记得,当日你我的约定?”
朱玉辉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惊,朱玉辉与朱玉寿的三月之约,他们大多都知道。
如今朱玉辉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公然的提出,基本已经等于是公然挑战,朱玉寿一旦于众目睽睽之下落败,必然颜面尽失。
纵然几位客卿长老肯继续效忠于他,但其势,却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这恐怕已经不是朱玉辉个人的行为,而是他背后的朱家长老们的釜底抽薪之计。
朱玉寿淡然一笑,道:“依族兄之意,是要在今日了断这场约战?”
“怎么?族弟可是有什么不方便吗?”
“哈哈哈!求之不得。”
朱玉寿仰天长笑,道:“今日是我乔迁之喜,宾客云集,高朋满座,我正愁酒菜单薄,怠慢贵客,族兄愿意同我切磋两招,以助诸君酒兴,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朱玉辉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拱手,道:“既然如此,族弟请吧!”
“好!”
朱玉寿好字出口,人已经化作一道虚影,闪电般跨越数丈空间,出现在了院落天井之中。
在场之人,无不是江宁城中出类拔萃的人物,自有一身不弱的修为,但见朱玉寿露了这样一手轻功,具都是骇然叹服。
“好一个御风弄影身法!”
朱玉辉也是赞叹一声,脚下一跨,紧随其后的进了天井。
身法虽不如朱玉寿潇洒,但沉稳厚重,另有一番精妙。
宴会宾客见此情景,连忙挤到了客厅门口,观看两位朱家天才,难得的对决。
只见朱玉辉气势凝重如山岳,简简单单的往那里一站,便给人一种高山仰止之感。仿佛一眼望去,便已经教人失去了挑战的勇气。
朱玉寿深深的吸了口气,水波般的剑意荡漾开来,折射出万千流光,将天井照映成了一片水中世界一般。
这股剑意虽然柔和,却韧性十足,任凭朱玉辉气势如何雄浑,始终无法将之彻底压制。
“族兄,小心了!”
气机之上,二人难分胜负,朱玉寿眼中寒光一闪,冷喝一声,御风弄影步全力施展。
刹那间,化出七八道真假难辨的虚影,每道虚影皆是并指成剑,从四面八方向着朱玉辉猛攻过去。
面对朱玉寿迅疾无伦的身法,朱玉辉丝毫不为所动,双掌翻飞,使出一门古拙端凝的掌法应战。
朱玉辉的掌法看似平平无奇,即没有凌厉的掌风呼啸,也不见多么精微奥妙。
但其双掌挥舞之间,只在周身三尺之内,而且掌力凝聚不散,在这三尺范围之内,宛如结成了一片铜墙铁壁一般。
异常顽强的挡住了朱玉寿浪潮般无孔不入的剑势。
场面上,朱玉寿凭借着迅疾无伦的身法,和无孔不入的波涛剑法,几乎是一直压着朱玉辉在打。
但几位洗髓境的高手却看得出来,如此下去,局势正一点点向着朱玉寿不利的方向发展。
朱玉辉所用的,乃是朱家一门颇为高端的掌法,名为千秋壁掌。
江宁城外,有一片坚硬无比的山壁,它面风向阳,千百年来,每日风水日晒,却依旧光滑如镜,不见丝毫风化损毁迹象,号称千秋壁。
朱玉辉所用的掌法,乃是领悟自千秋壁的坚韧顽强所创,这套掌法只守不攻,只有自保之力,却无伤敌之能。在朱家选修这门掌法的人,着实不多。
如今在朱玉辉手中使来,当真如同千秋石壁,任凭朱玉寿攻势如惊涛骇浪,狂风暴雨,却始终难越雷池一步。
更糟糕的是,朱玉寿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对手,此刻正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强弓,正在慢慢积蓄力量。
只要自己攻势稍有不济之相,迎接他的,必然是如同山崩地裂般的狂猛反击。
可若是继续一味强攻,真气消耗必然极大,他的修为本就不如朱玉辉,势必被消耗致死。
一时间,朱玉寿竟然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地。
“好厉害,未发一招攻击,却能将我逼到如此境地,不愧为朱家年轻一辈,仅次于朱玉春的奇才。”
朱玉寿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随即徒然一声大喝,只见一道蓝色光芒冲天而起。
只见他浑身皮肤,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