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赵无极封住了经脉,动弹不得的黑衣人,朱玉寿笑着道:
“刚刚你所用的,应该就是天狼寨长老,焚血魔枭的独门绝学焚血神掌吧,周傅执事!”
“你……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黑衣人瞳孔猛的一缩,难以置信的看着朱玉寿。
“呵呵呵!”
朱玉寿笑而不答,上前两步,一把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略显阴鸷的中年面孔,赫然正是朱家门客执事周傅。
“以周执事洗髓境小成的实力,纵然是在高手辈出的天狼寨,想必地位也非同一般。在朱家,更是足以坐上客卿长老之位,却甘心纡尊降贵,来我朱家作一名门客执事。还费尽心机的收了朱玉藻为徒,真是用心良苦啊。”
“哼,要杀就杀,何必多费唇舌!”周傅闻言,冷哼一声,双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朱玉寿却也不恼,正打算像当初对付秦明一般,用些手段,看看对方是真硬汉,还是外强中干。
却见赵无极耳廓微微一动,低声道:“少爷,有人来了,而且还不少。”
朱玉寿微微苦笑,知道自己暂时没有时间拷问周傅了。
刚刚董天宝,赵无极与两名刺客之间的交手虽然都是一招之间便分出了胜负,交手时间极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但这四人修为毕竟都不弱,动手时的动静极大,显然已经惊动了玄兵阁的守卫,以至于有人过来查看了。
当些挥了挥手,对赵无极吩咐道:“无极你此时还不宜暴露,先带周傅离开,好好审问一下天狼寨的目的,然后依照我们先前的计划行事。”
“是!属下告退。”
赵无极躬身一礼,然后提着周傅从屋顶的大洞中飞身而出。以他那移形换位的身法,在屋顶上飞纵前进,自然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赵无极刚刚离开,一大群玄兵阁的侍卫便涌了进来,接着,张潇陈群两位长老也带着朱家商队的人来了。
看着这一片狼藉的房间,以及屋顶和墙壁上的两个触目惊心的大洞,皆是目瞪口呆。
片刻之后,张潇长老方才迟疑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玉寿你没事吧?”
“那还用说?”
陈群长老火气上涌,怒声道:“定然是段家那群杂碎来找事了,居然今晚就来行刺,连城主大人的面子都不给。”
朱玉寿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微微苦笑道:
“刚刚我在运功疗伤的时候,忽然闯进来一个黑衣人想要刺杀我。幸好董天宝一直守在门口,救了我一命。”
张潇长老轻抚着胡须,道:“那董天宝和黑衣人呢?”
朱玉寿指着房中的两个大洞,道:“他们刚刚在房间里硬拼了一招,那黑衣人不敌,逃跑了,董天宝追他去了。”
张潇长老接着问道:“那黑衣人的样貌,你见到了吗?”
“没有。”
朱玉寿摇了摇头,无奈道:“那黑衣人脸上蒙着面,我并未看到他的样貌。”
陈群长老却是把眼一瞪,怒声道:“老张你还问东问西个啥,咱们在邶闽城,除了段家,还有别的仇家吗?此事定是他们所为,咱找他们去。”
看着一副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即冲到段家讨个公道的陈群长老,张潇长老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乃段家所为,贸然找上门去,说不定还要被反咬一口。变成我们挑起事端,到时候若起了冲突,咱们三人都受了伤,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若是一个不好,恐怕已经到手的寒铁矿份额,怕是要再生变数。”
“那怎么办?”
陈群长老不甘心的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陈老无需气愤,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朱玉寿也跟着劝道:
“咱们千里迢迢跑到这北荒郡来,是为了寒铁矿,不是来跟人斗气的,万事都要以寒铁矿为重。更何况,只要我们能够将寒铁矿平安的送回江宁城,段家那帮家伙,自然要气歪了鼻子。
既然连朱玉寿这个当事人都选择了息事宁人,陈群长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犹自有些担心的道:
“可如果我们就这样光挨打不还手,那也太被动了。这次有董天宝在,救了玉寿一命,下次呢?”
“咱们当然不可能真的任人鱼肉。”
张潇长老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那抚着胡须的手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也是并不平静,寒声道:
“那段家是贩运私盐起家的,每年贩盐的商队都会经过丹陵郡。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陈群长老也是恨恨的道:“到时候,我亲自出手,定要把今日之仇,百倍奉还。”
看着两位长老一副苦大仇深,誓要和段家死磕到底的模样。
朱玉寿心中唯有苦笑,看来这黑锅,段家是背定了。
朱玉寿的房间已经成了这个模样,自然是无法再住。
张管事让人重新收拾了一个干净的房间,又加强了夜里巡逻的守卫,众人便各自散去休息了。
“少爷,属下回来了。”
朱玉寿在房中等候了半晌,门外便响起了董天宝那熟悉的声音。
朱玉寿打开房门,让董天宝进来,紧跟着问道:“怎么样,那黑衣人是朱玉藻吗?”
“是他!”
董天宝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道:
“虽然他黑巾蒙面,但属下曾经连续好几个晚上监视他,见过他练功。他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