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展飞受伤,暂时退出比赛。三缺一,这该怎么打?沈之璋心里发愁,抬手挠挠头,长叹了一口气。
“公子,您的伤口都撕裂了,纱布上都是血,要不咱不比了吧?”煮豆一边帮他换纱布,一边担心地问道。
“废什么话!血都流了,能不比吗?给我裹好了,今天少说还有两场比赛呢!”沈之璋咬牙道:“得挺住!”
“可是候公子退出了,我们人不够了啊?”煮豆忍不住碎碎念起来:“今年不同往年,但凡是能打的都提前组队了。我都替您问了一圈了,没有人单着。败了的人不能再赛,赢了的也不能单飞。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咱们二打三吧?”
“有何不可?”沈之璋挑眉:“就算是二打三,我也要试一试!”
煮豆语塞了:“可……”
“别可了!如今是谁在场上?”
“窦国公家的状元郎和大驸马在打。”
沈之璋点点头:“我猜到了,这一场估计是窦英朔要赢了。”
“为什么啊?大驸马打马球一向厉害啊!”煮豆不懂,沈之璋怎么那么肯定结果?
“大驸马这一年都忙着朝廷和大公主的事情,哪里有功夫练马球啊!”沈之璋解释一句,穿好衣服拍拍衣襟:“走了!我们去拉人!”
他才迈出去几步,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威胁恐吓煮豆:“出去不许乱说,别影响我的气势!否则小心我让你屁股也开花!”
输人不输气势,丢人不丢面子。这一点沈之璋心里十分明白,就算是血洗马背,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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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呀,去年的种子选手郑文科竟然倒在新状元郎手里。锦书摇头叹息,看来这位窦英朔,还真是身手不凡啊!
一连几场下来,两两对决。十六进八,获胜者分别是邓昌小队、沈之璋小队、窦英朔小队、太子小队、吴湘小队、二公主小队、秦雨萱小队、以及候忆年和嫂嫂卢钿蒋紫姗组成的三人小队。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夫君受了甘霖的气,所以卢钿她们和甘家妹妹甘露打球时,那叫一个威风凛凛,扬眉吐气,赛况激烈。几个女孩子恨不得用上抓挠抠掐咬的技术,看的锦书是欲罢不能。
果然,还是女孩子更有看点啊!看来,接下来的八进四,有好戏看了!
锦书心里偷乐,快乐又得意,她正喝着凉茶美呢,突然有人从旁边蹿出来,抱着她的胳膊就开始嚎啕大哭:“妹妹救我!救我!五公主她打我!”
王氏和沈如意都被他吓了一跳,就连沈之琰都回头试探着望了一眼。
哎呀!这不是高承颜嘛?
锦书光顾着看马球赛了,把这个小傻子给忘在脑后了:“别急别急,你坐下,你说什么?五公主打你?”她仔细一看,果然高承颜脸上有轻微的擦伤,身上也尽是尘土,看来是挨了打的。
“我看见他们手拉手,他们就找人打我!你看!”高承颜指一指脸上的伤口,又大刀阔斧的就要拉袖子解衣裳:“你看!身上也破了!流血!疼!”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锦书看看四周,冲王氏不好意思一笑,又连忙按着他想脱衣服的手,安抚劝慰道:“咱们先去上药,你慢慢讲给我听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们别在这里说,会吵到别人的,好吗?”
高承颜抽泣着点点头,乖巧可怜:“嗯。”
大庭广众之下,可不能让高承颜说漏嘴啊,要不然五公主哪里能饶过他们二人?
于是锦书便给了小环一个眼神,主仆二人连忙起身带着高承颜离开看台,往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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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侍卫,打我。呜呜呜……围着打……”高承颜泣不成声,拿袖子擦着脸上的泪水,整个脸颊一道白一道灰,可怜又无辜。
锦书无奈道:“你该!让你到处说!”
“明明他们做错了,我娘说男人和女人不能手拉手的!”高承颜梗着脖子叫喊:“那个男的打不过我,还叫了一堆侍卫打我。”
“侍卫?哪里的侍卫?”锦书纳闷了,这年头哪有下人敢打主子的?高承颜再不济,也是宁王家的独子啊!难不成是宫里的侍卫这么猖狂?
“皇伯伯家里的侍卫。”
果然,就看五公主的交际范围,估摸着小情郎也应该是宫里任职的,八成是个御前侍卫。又有能力叫来一堆侍卫,说不准还是个小官。
锦书吩咐小环给他抹点药膏,顺便叮嘱他:“堂哥,今天看到五公主的事情,不许再往外说了,知道吗?”
“我就说,偏说,谁让他打我?”高承颜哼哼唧唧,不肯低头。
“就是因为你说,所以才挨打啊!”锦书拍拍他的肩膀:“五公主的事情和咱们无关,你说出去又不会得蛋糕吃,干嘛非要让自己挨打呢?”
“可是他们做错了,做错就要被教训啊!”高承颜漂亮无知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直盯着锦书看。
看的锦书是心头一软,拿过药膏亲自帮他涂抹:“对啊,他们做错了事情,自然会有人来惩罚他们,我们不参与进去,坐收渔翁之利,不是更好吗?”
她在这里循循善诱高承颜,殊不知与她相聚三五米开外的拐角处,沈之璋主仆正坐在石桌旁因为找不到人打马球生闷气呢。忽然听到温声细语的声音传来,沈之璋好奇探头一看:咦?这不是六公主和那个傻孩子吗?
“咱们不小心知道了五公主的秘密,你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