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仿佛觉得这样自己就可以变成安初夏一样,仿佛觉得这样自己的心里就会好受点一样,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她每每叫一声安初夏的名字,心口就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
她并没有好受多少。
屠明朗还在深情地吻着她,不!
或者说屠明朗吻的不过是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安初夏而已。
“啪——”的一巴掌,司念念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屠明朗脸上。
屠明朗这才停下来。
他长久的,缠绵的吻就这么因为司念念一个巴掌停了下来,然而,似乎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司念念很生气,女人生气时候的眉眼也是极其好看的。
屠明朗喜欢看,并且看得有些认真,有些深情。
然而,这种深情在屠明朗看来,不过是一种本能而已,然而这才司念念看来,却不过是一种伤害,一种对她来说莫大的羞辱。
“屠明朗,你看清楚了,我是司念念,不是安初夏。”
司念念一字一句说道,她的眉眼里面全是说不出的伤心。
屠明朗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屠明朗,到尽头你终于承认了,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是安初夏的替身?”
司念念说道,其实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她这么说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谓心知肚明,是屠明朗很清楚,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玩具,不管是屠明朗心知肚明,甚至连屠明朗所谓的好朋友,心理医生也是这么认为……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只有她还傻乎乎的沉浸在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之中,真是可怜啊。
司念念想到这里,眼里不由自护地往下掉。似乎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奇耻大辱一般。
她心底明明都知道答案了啊,怎么还这么说出来。
不是要自取其辱吗?
司念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说出来了,或许是心理有所不甘心吧。
所以,司念念才会这么问屠明朗。
然而,司念念久久没有得到屠明朗的答案,屠明朗只是盯着她看,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看什么。
她只觉得,只要是屠明朗多看她一点点,她就觉得心里面不舒服。
看到眼睛,是不是觉得她的眼睛像安初夏的眼睛,看见鼻子,是不是也会觉得,她的鼻子像安初夏的鼻子……
是不是这个男人要将她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看她哪里都觉得像安初夏,才满意?
够了?真的够了?
司念念闭上眼睛,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不该是这样的,她怎么能屠明朗这种混蛋流眼泪呢?
这不是对她最大的侮辱么?
“屠明朗,既然你喜欢她,你就把她找回来吧。”
是啊,既然喜欢,就找回来,那么她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在一切还没有开始之前,她这样彻底解脱也好,免得到时候,又要经历一场背叛,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她不想经历过第二次。
屠明朗看着司念念,说了句,“好。”
“好。”司念念也重复了一遍,竟然觉得是这么的可笑。
她似乎已经么有继续留在屠明朗卧室的理由,也没有继续留在别墅的理由,一切都结束了,在还没有开始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司念念从屠明朗的房间里面出来,突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真想嚎啕大哭一场,然后沉沉地睡过去,可是司念念心里有很清楚,她还不可以,不可以在屠明朗面前表现得这么弱,她司念念还没有这么弱。
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平等的机会而已。
现在,是屠明朗亲手断送了她和他还没有开始的一切,所以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司念念,这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司念念从屠明朗的卧室出来之后,人变得异常的安静,然后她走到她的卧室,拿出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胡乱地塞到行李箱内。
就这样,很好了,不是吗?
司念念望着行李箱,然后笑着对自己说。
其实离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司念念拎着行李箱从卧室出来,老管家看见这一幕,有些诧异,他还以为经过这么一个晚上,他们家少奶奶为少爷疗情伤,小俩口的感情那一定是飞速发展,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
老管家一时有些疑惑不解,他见司念念要走,走到司念念面前,拦住了司念念的去路,“少奶奶,这么晚了,您这是?”
要去哪里?
老管家爱一看见司念念手里面的行李箱,大概就猜到了司念念和屠明朗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而且还是非常不愉快的事情,不然司念念也不会现在就想要离开。
“离开这里。”
司念念如实回答,她已经哭够了,哭过了,现在的她回答老管家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冷静,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得上什么。
司念念说着,反而笑了起来。
老管家听见司念念的回答,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看见司念念笑了,哪里还能笑得出来,他耐心的劝解道,“少奶奶,您看现在这么晚了,你要是离开的话,明天好不好?”
“不好。”
司念念从老管家手里抢过行李箱,然后向前走了几步,不想老管家不让她走,又跑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少奶奶,现在这么晚,您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