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没人打你啊,除了程sir来看过你以外。”
林安安眼睛瞪大,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就是程sir趁我我睡着打的!那人真的有问题。”
“我和他气场完全不对盘,遇上就得爆炸的那种。”
医护人员跟着她笑,“那是,怕是要报警。”
说得和真的一样,其实只是开玩笑而已。
林安安车祸以后大难不死,心情愉快罢了。
而且大家都知道,这次是程修奕救了她。
说来也巧,肇事车主撞到她后当即准备弃车逃跑,看都没看她一眼。
是程修奕正好出现,把人当场抓住,又二话不说帮她叫了救护车,一直陪着她到救护车抵达现场。
因为后背和脖颈的疼痛,她虚弱无力,只能靠在他怀里支撑着。
也不记得究竟是后腰和脖颈的疼痛过度,还是初次经历这种事故的害怕,她紧紧的揪着男人的衣领。
她甚至还能记得当时眼泪一直不断滑落的感觉。
而他身上清冽的味道顺势窜入她鼻息,像是要冲淡她那郁结在心头的感觉。
这段记忆,在她脑海里尤为的鲜明。
只是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发生了车祸,那为什么心会那么痛呢?
林安安想着想着,不光是心口痛,脑袋也有些疼起来。
把这一切归结到受伤后遗症,索性不再想了。
拿了手机打电话给程修奕,虽然和医护人员满口玩笑,但程修奕救了她。
她还是很感激的。
电视播放着最新的新闻,国泰民安,一片祥和。
a市彻底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而在所有人的意识里,也确实如此。
阳光铺满了大地,金色的光一层一层的笼罩下来,匀成了最温和的光线。
程修奕抚了抚腰间的枪,靠在窗边不知道和谁在打着电话。
一对警察押着一个中年男子路过,那男子抬起头,无意识的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
身后传来喊声,“刘千里,等会!你钱包没拿!”
“他去劳教所改造呢,要什么钱包?”
押送的警察头也不回,押着人继续走。
“怎么不走了?刘千里?刘千里!”
警察的声音那是中气十足,威慑力更是妥妥的。
“瞎看什么?别以为虐待小动物就不是罪了!你这种人就属于危险分子!”
刘千里缩了缩脖子,好像对于警察的嘲讽没有半点感觉。
只是明明春风渐暖,他却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不是随身物品,而是生命里像是缺了一块什么。
“那他钱包给谁啊?他家人也没来啊?”
家人,这两个字像利剑一样突然刺入他的胸口,让他发出一声闷哼。
“怎么了?”
“没事,一般这群犯人不都这样吗,判决下来了就各种装病的。”
“好了,钱包你先交给局里,到时候会处理的,他没家人,早就没了。”
“那老婆小孩也没有吗?”
“没有,都说了人单身快四十年了。”
楼下咋咋呼呼的,躲到帘后的程修奕还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