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来得这样快!”怒叱一声,沈家大少爷又瞥了一眼地上的陈氏,一脚踹过去,“都怪你这个贱人!”
陈氏闷哼一声,不敢大声喊出来,她知道自己丈夫最要面子,现在朝廷的人来了,她若是敢乱喊,有的是苦头让他吃。
沈家大少爷迅速出去,打算迎接县令大人,小厮也飞快地跟在了他身后。书房里,就只剩下了沈轻和陈氏。
陈氏顾不得往日里对这个小姑子的怨愤和不满,连忙爬到沈轻面前。
“轻儿,你救救嫂子,我也是沈家的人啊。当初,也是你们沈家三媒六聘娶进门来的。那个江家本身就对我们沈家和陈家不满,肯定对那县令乱说一通,想要致我于死地。
轻儿,你哥哥现在是气急了,才会说出不管我的话来。可是你仔细想想,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情,对沈家来说,那也是一个污点啊。
轻儿,你就算是不管嫂子,你也要想想沈家啊!”
沈轻淡淡地瞥了陈氏一眼,冷言道:“嫂子,你现在知道你是我们沈家的人了?当初,你让人去下药的时候,怎么就完全不记得呢!”
“轻儿,我让人去下药也是为了咱们沈家啊,真的,你要信我啊!”
“真是为了沈家还是怕你被我大哥休妻,这事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
陈氏的身子顿时就软了下来,没想到,她的所做所为,沈轻竟然全都知道。
“你……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我了!”
沈轻收回视线,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但还是说道:“你是我们沈家人一天,我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抹黑我们沈家,放心吧,县令那边我会想办法的。”
听到这话,陈氏才终于放下心来。
现在,她什么也不敢想了,丈夫找不找妾氏,找几个妾氏,她都无所谓了,只要她不用去坐牢就好了,即便是把她休了,那给她一些钱财也行啊,只要不坐牢。
监狱,多么可怕的两个字,他们陈家的一家老小都在里面。她之前让人去打听过了,她那个三妹妹,一向都吃不得苦的三妹妹,饿到现在连馊稀饭都咽得下去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她打了一个寒颤,那里面的生活,她想都不敢去想。
沈家正厅中,沈家大少爷恭敬地将县令洪大人请到上首位置坐好。
“洪县令您能来我们沈家,还真是蓬荜生辉。”
洪县令一脸的严肃,“沈少爷就不用这样恭维我了,还是把你那位涉嫌毒杀人的妻子叫出来吧,若是我让衙役去请,只怕你们沈家的面子就保不住了!”
沈家大少爷在心中咒骂两句,这洪县令还真如传闻所言,是一个冷血县官,居然都不通融一下,进来就说这种事情,连沈家的面子也不给。
脸上再次赔笑,拱手道:“县令大人您稍等,我这就让人去叫她出来。”
语罢,他顿时看向了身边的一个小厮,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去把那贱人给我叫出来!”
小厮颤抖着身子,立马朝着书房那边跑去,刚出门口,险些撞上来人。
“小姐,奴才错了,奴才……”
“行了,你快去做你的事情吧。”沈轻摆摆手,放那个小厮离去,随后抬脚走进了厅堂中。
“民女沈轻见过洪大人。”
“嗯,不用多礼。”见到沈轻,洪县令的脸色放缓了一些,沈轻在外面和府里的评价都还算不错,而且看得出来是个懂事的女孩子,这样的人,无论是谁都会高看几分。
沈家大少爷朝着自己妹妹瞥去,眼里有几分不耐烦,趁着沈轻站在他旁边的时候,还小声责问道:“你一个女人家,过来做什么!”
沈轻没有回答自己哥哥的话,反而看向了洪县令。
“县令大人,您的来意我们已经清楚了,只是想要问一下县令大人,这个案件您是否已经查证属实,真的是我嫂子让人做的么?”
洪县令皱起了眉头,深深地看了沈轻一眼。
“哦?沈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怀疑我乱断案子?”
“民女怎敢,况且现在案子都还没有断,又何来乱断。只是民女在想,说不定是那阿兰自己对江家有什么仇隙,想要去江家下毒,最后被人抓住了,又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处理这事,才拉了我嫂嫂下马。”
“若真是这样,那为何她不拉你们家其他人下马,单单要拉一个陈氏。要知道,陈氏现在娘家没人,在你们沈家又不受重视,她身为陈氏的贴身丫头自然知道这一点,又怎么可能会只拉一个没一点用的人下马来替自己解决事情呢!”
江溪从门外跨步进来,朝着上面的洪县令福了个身子,“民女江溪见过县令大人。”
看到江溪,洪县令那张严肃的脸上也不由得勾勒起几分笑意来。
“坐吧。”
“谢谢县令大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沈家大少爷怒视着江溪,这个他之前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心头大患。他真后悔,当初江溪在他们家做工的时候,他没有把这个祸根除去,现在弄得沈家这样难堪。
紧接着,他瞪向了身后的几个仆从,“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什么人都能进我们沈家了!”
沈轻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袖,沈家大少爷这才没有继续斥责下去。
洪县令眉头再次皱起,不满地看向沈家大少爷,这个人果然和他上午听到的那些传闻一模一样。
“是我让她进来的,江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