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众人回答,周一山就说道:“国破家亡的意思就是国破了一定会家亡!所以啊!无论是为了国之大义,还是为了家的小情,作为男人,怎么能够不守护?”
作为男人,怎么能够不守护!
墨北城,你其实也不那么自私混蛋啊,虽然你只想守护一个女人!
周一山突然想到墨北城,不由得内心感叹不已。
大话真是谁都会说啊!
他自己这次来浦南国买玉石,何尝又不是一种自私的守护呢?
作为男人,怎么能够不守护!
九个枪手一时间只觉得天高地阔,眼前为之一亮。
周一山之所以跟他们几个人说这样一些看似遥不可及的话,倒不是帮猜差的忙,他认为这些话也许会成为一颗种子。
本来三锤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猪老温在周一山的引导下,各种雅俗共赏的段子居然层出不穷。
一路段子与笑声飞扬,虽然又遇到过几次袭击,不过有周一山在,敌人都是刚刚一路面就自相残杀而死,他们没有任何伤亡出现。
蛇谷口到雨台镇有百多公里路程,他们硬是用双脚花了半天时间就走完了。
一到雨台,领头人高兴地说道:“山哥,到了这里,我们就彻底安全了,我待会先去向将军汇报,就由老五他们陪着你等一下,好不好?”
“恐怕你现在想见猜差将军有些困难啊!”周一山不以为然地说道。
见领头人不解,周一山又笑道道:“我们已经被夹道欢迎了,这次不是几十人,单单我们周围起码就有上千人拿着枪炮准备欢迎我们了啊!”
“怎么可能?”领头人惊呼出声,“这里距离将军驻地只有几公里路程了,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怎么不可能,你看我这样一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外国友人来了,热情好客的浦南国人怎么可能不来欢迎我呢?”
周一山微微一笑,又说道:“吴凯雷、奎江、丹七、彼得潘这些人真是热情好客得很啊?猜差将军这个主人都没有出来迎接,他们居然就搞出这么大的迎接阵仗了?真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在即将到雨台镇的时候,周一山就发现了又有人尾随跟踪,本来以为是猜差的人,也没多在意,可是现在除了发现四处布满了枪手,也居然能够闻到远处的硝烟味和血腥味,情况就大大的不对头了。
老五神情稍微有些紧张,拉着肥胖的猪老温站在了周一山身前。
其他人也不由自主的向周一山靠近。
这一路走来,他们不但习惯了周一山自恋逗逼的说话方式,也习惯了以周一山为核心。
只要周一山不出事,他们就不会出事。
“如果你们猜差将军的驻地在前面那座山上的话,情况就更不妙了哦,已经有人放着炮仗在热烈欢迎了啊。”周一山继续说道。
领头人神色变换不定,突然对着周一山跪下,说道:“请周先生救救我父亲!”
周一山似笑非笑地说道:“山哥都不叫了?”
“对不起,周先生,我不是有意隐瞒,我叫猜破,猜差是我父亲!”猜破低头说道,“如果先生救了我父亲,包德温矿区已经开采出来的所有原石都送给您!”
周一山微笑着不言不语,一副世外高人的淡然洒脱样子。
要不是这一路上众人都对他很是熟悉了,一定会觉得是仙人下凡。
见周一山不为所动,猜破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取出一颗流光溢彩的珠子,说道:“只要先生愿意救我父亲,我把这颗寻龙珠给你!”
“我还没有结婚生小孩,要你这个漂亮的玻璃珠子可没用啊!”周一山淡然一笑。
猜破闻言如遭雷击,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这流光溢彩的珠子,如释重负。
“这真的是寻……”
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瞪大了眼睛,颤声说道:“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又看着周一山,神情癫狂地说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我换了,是不是你给我换了……”
呵呵——
周一山冷笑道:“我知道你有什么寻龙珠吗?”
猜破闻言愣了愣,又言之凿凿地说道:“杜伊思——杜伊思——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他脸色瞬间惨白灰败,好像瞬间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就剩余一个躯壳。
杜伊思?
胡小红?
猜破?
当时车上那么多人,怀疑我是因为身手,那么怀疑胡小红是因为什么?
崇仁州……
可一路上为什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周一山若有所思。
“少将军,不可能是杜伊思!”老三和另一个士兵急忙扶着猜破,“将军还需要你去救援!”
他们这次一行十人,有四个是猜差嫡系,另外六人是雇佣兵,死去的司机也是雇佣兵中的一员。
老三他们说话本是为了让猜破冷静,没想到猜破闻言,突然站起身,拉开枪栓,对准了老五、猪老温他们五个雇佣兵。
唉!
见猜破如此,三个嫡系士兵长叹一声,也无奈端起了枪,与五个雇佣兵对峙起来。
精瘦的老五站在周一山身前,右手紧握着一个手雷,左手勾着拉环。
大胖子猪老温握着步枪那藕节般的手紧了紧,不过枪还是比较随意地提着。
看着紧张对峙的九个人,周一山拍了拍老五和猪老温的肩膀,就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