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桃尴尬道:“病人还好啊,我是想要金诚大哥陪我去一趟军营监狱,我想去给哥送点饭盒衣服过去”。
“啊,浪费表情,那你们去吧,我们还是回去休息”一芳说完拉着若兰又回到了房间。
金诚心道今晚在那牢房会有好戏上演,自己去了,怕穿帮!索性还是不蹚浑水算了,说道:“陈桃妹妹,你也知道我和你哥有些小误会,我还是不去算了,怕等下见面尴尬”。
陈桃不依不饶道:“有啥尴尬的,这大晚上的,我父亲又要在诊所守病人,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一个弱小女子去那监狱吧”。
金诚笑道:“女人就是麻烦,好吧,我们出发”。
禁卫军驻扎在京口县北部,并不太远,马车不到一盏茶工夫就到了,由于有了王将军的特别照顾,两人一路通畅地找到监狱。
监狱其实就是几排房子,只有一层楼,门口都没人值守,应该是军营的原因吧。
监狱深处里面还传来喝酒罚拳的吆喝声,显然这些牢头正在狂欢。
走到陈夏那个单间,只见他穿着单衣在那里瑟瑟发抖,原来那个卧底兵哥哥口中的水牢其实就是这监狱和自己两次潇洒走一回的监狱还是有些不一样,水牢平面要比地平面矮几十厘米,水刚好没过了膝盖,这刚刚好,淹不死你,但是你的脚一直会在水里,这寒冬腊月的,可以想象这多冷。
金诚看着他这可怜样儿,心里有些小后悔,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金诚一直就是乖孩子,现在突然做点坏事,内心还有些承受不了,甚至有些小小的自责。
金诚望眼望去,这家伙穿着单衣,在水里面瑟瑟发抖,脸肿得像个包子,见陈桃和金诚过来,首先是一愣,然后又冷冷道:“金大少爷,你来干嘛,看我笑话吗,老子现在这样,你看着是不是很开心啊”。
金诚有些尴尬道:“我本是不想来的,是你妹妹硬要喊我来的,我哪里开心了”。
陈桃立即道:“哥,你不要随便就定义别人好不好”。
“我需要定义他,他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我本来就很惨,我觉得最惨是看到你那张脸,虚伪的东西,你开心就笑出来”陈夏心里有气,见道金诚犹如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金诚本来有些自责的,但是见这家伙还是如此嚣张,那丁点的自责都抛到九霄云外了,突然意识道这坏人之所以坏,他是到了骨子里,自己就稍微坏了这么一下,小心脏还有些受不了,暗道:金诚啊金诚,你这修养还是不够啊,做好人难做,这坏人更需要天赋啊。
陈夏见他口口声声说喜欢那岳灵儿,平时又惦着自己的妹妹,恨他到了极点,见他不做声,吼道:“我不想看到你,你跟我滚出去”。
金诚本想转身离开,心想老子又不是犯人,我为什么要走,你要我走,我偏偏不走,冷冷道:“陈夏医生,你一天不要处处针对我吧,你不烦我还烦,就这点破事你就一直放心上”。
陈桃见他们两人又是剑拔弩张,圆场道:“好了,都少说两句吧,你要感谢金大哥呢,今日不是他向王将军提起放了你,我们大家都还把这个茬儿忘了,我给你带了吃的和衣服,你脸是怎么了,还有就是你的外衣呢”。
陈夏狠狠地看着金诚,金诚也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金诚看了一会儿,看着他这猪头脸,香肠嘴,有些心虚退了几步,靠在对面的监狱房间的栏杆上,远远地打量这这对兄妹。
陈桃见陈夏还是狠狠地望着金诚,烦躁道:“哥,你要还是这样,我就把饭丢出去,衣服也不给你了”。
陈夏把衣服套到了身上,说道:“为什么不多点一件,这也不够啊”。
陈桃嘟哝道:“我怎么知道你把外衣脱了”。
陈夏烦躁道:“我会脱了吗,我又不是脑残”。
陈桃见他脸肿成一个包子,关心道:“哥,你这脸是怎么啦”。
“真倒霉,下午又来三个坐牢的,那么多空监狱不安排,硬是塞到了我这个房间,我和他们定了两句嘴,哪知道,这些家伙一点道理不讲,所以...所以就打了一架,衣服也被他们扒了,这身衣服都是水,今晚肯定会感冒”。
金诚一听,心道这卧底军哥哥真t妈是人才啊,这一处也想得出,现在你是挨打了还找不到人,监狱里打架本就是家常便饭,你找谁说理去,金诚那个开心啊。
忍住!忍住!别笑。
陈桃见他痛得龇牙咧嘴,吃饭都有些困难,挖苦道:“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这监狱里是讲理的地方吗,你倒好,和他们讲理,不挨打是假的”。
陈夏边吃饭边道:“明明就是他们欺负我,说我脚臭,要我把鞋子和袜子脱了,你说这大冬天,鞋子一脱站在这水里,谁受得了,明明就是他们故意找麻烦,我就说了一句:这里面如此臭气熏天,脚臭能闻出来,结果硬说我骂他们是狗鼻子,就这样别他们修理了一通”。
金诚实在忍不住噗嗤一笑。
陈夏此时正把饭吃往,见他在对面偷笑,气不打一处来,把铜饭碗噗的一声扔了过来,还好比较远没有打着,吼道:“你笑个屁”。
陈桃立即把碗捡了起来,对着金诚笑骂道:“金大哥,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金诚呵呵笑道:“我错了,我实在是没有忍住”心道这些群众演员真是太机智了,这个理由找得好。
此时,旁边过来一个醉醺醺的家伙,金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