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顺何时被一个女人打过,这脸上的血顺着脑门就下来了,衣服也散了,鞋都跑丢了一个,再也看不出那个严肃的样子,只是在里屋抱头鼠窜的躲着戒尺,嘴里哇哇的叫着。
看到杜君如此凶悍,郑老大,郑老三和郑氏赶紧在一旁拉着杜君,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杜君胳膊被拉住,抬起就是一脚,踢得郑老头一下子飞到了床上,床板都折了,这才罢休。
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了,郑氏急的不行,也不敢过去看看郑老爹到底怎么样了,她知道这个闺女彪悍,前两场杜君出手,第一次她还晕着,第二次出来小院,杜君都打完了,这也是她首次看见女儿的攻击,一戒尺下去,头上立马就是一条血痕,速度快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堂屋里的女人们也听到了里屋的动静,纷纷扒着门口往里面看着,杜君看到尖脸女人那张惊愕的脸,扯开郑老大,拽着俩人又是一顿戒尺横飞,给那两个女人的嘴巴都抽肿了,鼓的高高的,这还是看在她们都是女人的份上,没怎么下重手。
“把上午从我娘那里,要来的东西一个不少的给我还回来,少了一样,你们俩就试试看”,颠着手里的戒尺说道。
“窝.....窝还”,“窝俩都还”,搀扶着进了屋,拿出两小布包,“这是窝们从你娘那里拿的,一件也不少,窝们都拿出来了”,至此,杜君压抑了一天的怒火才算消了,冷冷的眼神看着屋子里男人还有女人,上午叫嚣的那个男孩彻底的躲在一旁,连声都不敢出,整个屋子里只有郑老二和郑老头低低的哀嚎声。
突然,院子外传来一男子的声音,“郑老三,你要卖马车,人我给你带来了!”
杜君杏目一瞪,看向郑老三,呦!这装好人呢,还藏着一个呢,怎么,还想卖我的马车?
郑老三心里都在吐血,怎么这个时辰来了,这不是要人命么?急忙冲院外大声喊道:“我不卖了,不卖了,让那人赶紧走”,转头又对杜君点头哈腰的笑着说道:“都是误会,误会,真的是误会,他们外面人听错了!”
“是吗?真的是误会?我娘回来还不到一天,就上门来买马车,你告诉我是个误会!这话说出去你信么!上来,让我打一顿,这误会就没了!”说完,郑老三一脚被杜君踢到墙上,跟他二哥作伴去了。
整个里屋是一片狼藉,五男两女或躺或蹲,只有郑老大身边还护着几个孩子,郑氏紧紧抓住杜君的胳膊,可别再打下去了,真的会出事的。其实看着这些人受伤颇重,但都是皮外伤,养个把月就能好了,杜君也不能真的在总目睽睽下真的杀人,这点道理还是懂得。
杜君拿着戒尺,挨个指着里屋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个被杜君指到的人,都能感觉到那种狠厉,身子忍不住颤抖一下。“郑家是我娘的娘家,她认做亲戚的人,我杜君也认,至于其他的,你们自己打听打听,我爹赵树贵的手都是我打折的,为了我娘我什么都敢做。”
说完这句狠话,拿起戒尺,咔嚓一声,从中而断。
转身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郑刘氏双手颤巍巍的,嘴唇哆嗦着,确说不出一句话。
拉着郑氏的手,杜君走到门口,搂着郑刘氏颤抖的肩膀,先送她们回昨晚休息的房间。
一时自己痛快了,忘了这两个女人和那些躺在地上的男人的关系,哎,头疼。
到了堂屋,郑氏大哥的媳妇,自己应该称为大舅母,刚才在里屋打架的时候已经把那几个女孩送到厨房,看见杜君出来,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停住,满怀戒备的看着杜君。
招手让大舅母过去喊一下大舅,自己出了屋子,在院子里停下,院墙上已经有调皮的孩童在看着屋子里出来的杜君,院子外面也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刚才郑家的这场闹剧,估计全村的人很快就会知道了。
郑家的一滩子烂事,还得收拾,杜君不后悔,若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出手,就屋子里的那帮子人渣,弄死的心都有。
郑老大夫妇站到杜君身后,杜君转头露出一个自以为好看的微笑,时不知对于此刻的郑家而言,那就是恶魔嗜人的笑容。“姥昨晚说过,你们夫妻对她不错,所以今天我对你们才没动手,至于屋里的那几个,这次只是个教训,若以后还敢找我娘的麻烦,我不会手下留情!你俩把这句话带给他们,你们夫妇也好自为之,我一会就带我娘离开”。
夫妇俩面面相觑,点头称是,外甥女太厉害,他们也不知该说什么。
回屋,娘和姥姥也都看着她,都没有了主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很压抑。
“娘,收拾东西,我们回去吧,这边的交给大舅”,又看向郑刘氏,“姥,你跟我娘去住些日子吧,她一个人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就不去了,他爹这边还要人照顾,我离不开,秀娥啊,我会劝着你爹的,这边你就别担心了”,思考了片刻,郑刘氏对郑氏说道。
郑氏也明白她娘的顾虑,点了点头,“娘,那我就跟杜君回去了啊,我手里还有点银子,给你留着,别太节省”,明知道这点银子最后也落不到娘的手里,郑氏还是留给娘亲,补偿也好,亏欠也好。
打开院门,周围全是过来看热闹的村民,被郑家的惨叫声吸引过来。这些年大家也都习惯了郑家不时殴打女人的事情,昨晚二妮回来,估计又是被郑东顺打了。
这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