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话音刚过,就听的满仓急促的祷告声。
杜君瞠目结舌。
至于么!?
她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毕竟她真觉的自己今儿运气衰爆了。
一早上起床,就碰到宋钰上门,然后几乎从不脱岗的童掌柜擅离职守,适才来的路上又碰到了大塞车,这不是衰神附体又是什么!?
咳咳!
宋江脸色也不好看,表情变得讪讪的很不自在的样子。
夭寿啦!
至于么你们!?
杜君横了他一眼,“满仓,瞧瞧茶楼里还有什么好吃的,挨个上一盘。”
用吃的把你们的嘴堵上!
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小姐!”满仓拉长了音调语气婉转哀怨。
“怎么了?”
杜君恶狠狠地回看道。
“奴婢身上银子不够。”
呃!
杜君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签单,让宋三爷算账。”
杜君毫不犹豫的甩了锅。
谁让她这会儿心情不好呢。
正说着呢。
就见之前引路的小伙计带着人敲门了。
不早一秒,不晚一秒。
时间咔的刚刚好。
只是来的人数不对,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多了一个宋恒。
这是怎么回事?
杜君瞥了宋江一眼。
宋江这会儿也懵着呢。
他只寻了英国公府宋祁堂哥一人,怎么宋恒也跟着来了?
只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宋江连忙起身,“祁堂哥,九哥。”
“江十弟,弟妹,等着急了吧。”
宋祁还是杜君记忆中的翩翩公子模样,拱手笑道。
“没有,我和拙荆也是刚到”,宋江回礼道。
“十弟,九哥不请自来,该不会不欢迎吧”,就在这时,宋恒满面春风笑着打趣道。
“哪里,都是自家兄弟,怎么会不欢迎呢”,同样,宋江也是打了个哈哈,算是解了眼前的尴尬。
几人你来我往又寒暄片刻,按宾主落座。
这时,杜君也施施然坐到了宋江身旁,对面是宋祁和宋恒。
茶起茶落,天南海北的吹嘘一番,宋祁才若有所思的与杜君攀谈起来。
只是这话里话外,他好像对杜君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十分了解,所问问题亦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绝不是随便提出来的,但是他很善于伪装,在跟宋江攀谈的时候偶尔会问起杜君一两句,七真三假,当杜君觉察不对劲时,时间已经过了快一刻钟。
杜君心中警铃下意识地开始慢慢绷紧,宋祁这厮她不了解,加上今日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他为什么会关注她?或者说,她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关注?
这就好比一个做了错事的人,在警察面前容易露出马脚一样,心理不过关。
杜君就是如此,她前世就跟我们一样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只是末世来临把她逼成了当时这个样子。
因为,她想活,不想死。
慢慢的宋江也有所察觉,杜君的话越来越少,要么推到他的身上,要么避重就轻,含糊而过。
宋祁好似没有意识到一般,依旧笑语盈盈,如叙家常,兼之宋恒在其一旁穿插打横,气氛始终温和又不失趣味。
良久,还是宋江沉不住气来。
“祁堂哥,不是说有生意要介绍给拙荆么?”
宋祁仿佛忽然被点醒般,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哎呀,一时跟十弟谈的投机,竟然把弟妹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真是惭愧,惭愧啊!”
杜君呵呵一笑,这人真特么假!
“弟妹,为兄手里有点小买卖,不如我们去隔壁商谈一番如何?”
宋祁恍如没看到杜君的排斥与抵触,扭头冲杜君笑道。
这样好么!?
杜君自己倒是无所谓,宋祁的小身板她一个人就能给撅折了,关键是宋江的态度,宋江会怎么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很容易传出不好的风声来。
果不其然,宋江轻轻咳咳了两下,“祁堂哥,事无不可对人言,拙荆的农场我也很了解,你跟我讲也是一样的。”
“是么?”
宋祁玩味地看了宋江两眼,但随即摇了摇头,“不是为兄不信,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最好还是我与弟妹相商过后,至于弟妹是否会跟你说,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为兄就不参与了。”
“就是,十弟你又不懂做生意,还是交给弟妹和祁三哥让她们自己解决吧”,另一边,宋恒也在跟着搭腔附和道。
几番说辞下来,宋江也无语了,只是对面之人不知道的是杜君在底下拉了他好几下,她也想知道,宋祁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一定要俩人单独面谈。
于是乎,宋祁很快又要了一个包厢,就在地字二号房隔壁。
起身,换房,坐定,杜君也不藏着掖着,径直问向了宋祁。
对比,宋祁好似并不在意,或者说他知晓杜君的性格。
“明人不说暗话,弟妹,为兄这次来还是为了上次那件事,不知道如今考虑的怎么样了?”
上次那件事?
不就是养马么!
对比杜君内心并不排斥,马匹的价格要比牛羊贵的多得多,利润亦同样高出一大截,但是,以她目前的状况真不适合参与进去。
旁的不提,就拿跟余二爷推荐的风干肉为例,一个吃食进入军营就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马匹就更不行了,那可是战略物资,国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