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
赵妍和赵秀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郑氏今年不过三十四岁,这样的年纪就开始荣养,好像....的确....早了些!
但是,为什么总是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萦绕心头?
姐妹二人不由得把目光重新放回在杜君身上。
.........
直到半个时辰后,满仓进屋掌灯,赵妍和赵秀才怏怏不乐的暂时放过杜君。
真是的,一个个的都辣么聪明干嘛!?
杜君苦笑地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一抬头,发现宋江也已经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吱声?”
“回来有一阵了”,宋江淡淡笑着,“怎么,和二妹三妹也吵架了?刚才看秀儿的脸色可不太好。”
“没什么,就是有点争执罢了”,在事情没解决之前,杜君不欲多说。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况且人家亲姐妹,些许不予外人道之的隐秘,宋江亦不好多问,讪讪的笑了一下,转个话头,“周大人让我带话,谢谢你关键时期拿出了三十多头牛马。”
杜君摆了摆手,“说谢就严重了,只是一桩生意罢了,何况还能获得一个好名声。”
前几日,朝廷终于有了动作,安县作为大夏的粮食主产区之一,调往其他州县稻谷五万石。
前几年风调雨顺,作为大夏粮食主产区的安县,储备稻谷一直保持在五十万石左右,调取十分之一,对安县影响不大,但是这次调令来得急,周县令心中着急的是运粮的牛马等大牲畜。
于是乎,靠近县城的兴旺农场很快被有心人上报给了周县令,三十多头牛马皆被征调一空,对于,杜君倒也没什么异议,毕竟为了朝廷的颜面,县衙还是象征性的补贴了部分银两,虽然不多,但好歹草料钱还是够的。
而杜君自己,空间里近百头的母牛和小牛,随时需要随时都可以补充。
宋江亦看出杜君不想就这个话题再继续说下去,于是又换了个话题,问道:“那三个女孩,你都收了?”
杜君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应道:“是你说过都是些可怜的孩子,有什么问题么?”
啊!?
随即宋江想到那三个女孩的模样,颇有些苦笑不得的样子看着杜君,“问题倒是没有,只是那头发怎么....剪成那个样子?”
说到这块,杜君也有些底气不足。
那三个女孩是宋江救回来后放在农场的,刚送来时杜君凑巧碰见,差点就吐了。
这特么是什么鬼?脏鬼么?
一个个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散发着一股子臭味,头发更是几个月没洗的样子,头油混合着尘土,硬邦邦的贴在脑袋上。
仔细一想,杜君也能理解她们的处境,但是一想到她们以这个样子在农场里晃,杜君还是受不了,头皮发麻,谁叫她有点小洁癖呢?
洗刷刷~洗刷刷~嗯?嗯?
有虱子!?
剪了!
还有!?
再剪!
.......
一来二去,三个女孩的头发就跟狗啃的似的,完全见不了人了。
最后,就比那尼姑好上那么一点,变成了短短的,板寸!
呜呜~~
三个女孩对此是敢怒不敢言,内心崩溃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躲在房间里一辈子都不出来。
唯一高兴的也许就是杜君这个始作俑者。
哈哈,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前世的影子。
三个女孩经历了最初撕心裂肺的痛苦后,也慢慢接受了这样的主子。
没办法,这就是命!
头发没了可以再长,但再不吃饭她们就要饿死了。
于是乎,刚签订卖身契,行动范围只包括住所和食堂的三人像小耗子般,一次次的从住所出发。
抄小路!抄小路!
低头!低头!再低头!
........
就这般,靠近食堂,索取食物,坚强的活了下来。
慢慢地,从周围人的言语中,发现并没有歧视,没有嘲弄,甚至没有人指手画脚,她们三个的头才逐渐的抬了起来。
呵呵~~喜欢指手画脚的在这呢。
练武场上,一大帮老娘们,早上比别人多跑五圈,晚上单独跑十圈,两个月不间断直至十二月结束,至于理由!?
特训!
不想跑!?
可以,拿主子手牌来!
滚,有主子手牌,还用受这鸟气?
跑过几天,逐渐的有些人就回过味来了,
这特么就是主子为了刘部长而进行的报复!
因为你....我....她好似都说过一些不好的玩笑。
呜呜~~早知如此,就不说了!
活活跑成狗!
至此,农场短期内再也没人敢随便开些混不吝的玩笑,也算是变相挽救了那三个可怜的光头妹。
........
安县,土地庙。
“呸!”
一身穿,年纪在三十多岁的汉子侧躺在铺着稻草的地面上,吐出口中嚼着的草根。
在他周围,或依或坐还有着二十多个年纪大小不一,衣着各不相同的男子,一个个或眯缝着双眼假寐,或吆三喝六的吹牛打屁。
而在距离他们不远处,残破的土地公公像后面,四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女子相互依偎在一起,如果离得近了,还能看的见她们身上片片或红或紫的伤痕,而在她们的对面,还有一群大约七八个年纪极小的孩童,这些人眼神空洞、麻木,若不是眼珠偶尔动一下,真看不出她们还活着。
“李二哥,咱们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