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情报系统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建立起来的,杜君对此完全是小白一般的存在,毫无头绪。
但是,这不是有徐天胜么,现成的人才不用白不用,退一步讲,即便失败了也不过是给二十个“混混”再换个工种而已,杜君对此很是看的开。
进入九月后,久违的雨水时急时缓稀稀拉拉的连着下了半个月,缓解旱情的同时,也在每个人的心上加了一层阴霾。
老天这是不给人留活路啊。
杜君的农场还好,毕竟是做牲畜营生,受众不同,影响亦不大,但是那些靠天吃饭的农户呢,在这样一个多灾多难的年份,田里的收成减产已然板上钉钉,缴完田租赋税,又能剩下多少?恐怕一年的辛苦都要打了水漂。
不过,这种事情不是她一个小小的穿越人士能顾的过来的,她只想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农场的围墙工程因雨水耽搁了近一周才大致的完工,四叔请示过杜君后,早早的把边缘地带的帮工先结了工钱,遣回家去。
不管如何,先把地里的稻子抢收回来,多少能减少点损失,至于剩下的工程也的确不适合外来人员参与。
四叔率领黄天霸和徐天胜带领着那四十多个新旧保安在壕沟边缘的地面插细竹竿,隔一段距离插一根,目标是把整个壕沟围上一圈。细竹竿分上下系上两道麻绳,并在显眼的位置上设置警示标牌,“前往乃私人领地,勿闯!生死不论!”
两米高的壕沟里更是开始准备埋置尖头朝上的粗竹竿,相信但凡掉进去的人绝对会终生难忘,非死即伤。
底下人有自己的活计,杜君也没闲着,除了抽空进行箭术练习外,还兼任学徒们的教员一职,当然这个教员更像是一个体育老师。
为此杜君特意设计了一套适合学徒们年龄段的训练方案,有点像前世的夏令营,拉歌、队列、内务,用看似玩闹的方法来提高这些孩子们的身体素质,同时增强团队意识和纪律性。
随着帮工们的逐步离开,农场也慢慢恢复到了昔日安静的模样。
这日,杜君正在练武场带着学徒们进行简单的器械训练,李德才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东家,明远余府来人了,如今已经到正院了。”
“知道是什么人么?”,杜君毫不迟疑地把教案递给站在一边的赵佳,转头问道。
“小的眼拙,没认出来”,李德才抹了一把汗,躬身接着道:“但孙部长喊那个人为二爷,小的猜测应该是余二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了。”
余二爷只来过农场一次,李德才不记得也是正常,杜君眉梢一挑,随即抬脚往小院方向走去,“哦,孙天成他们也回来了。”又补充道,“你那腌制好的风干兔风干鸭也带过来”
“喏”,李德才应声而退。
杜君独自走在回小院的小路上,边走边皱眉喃喃自语:“二爷怎么突然来了呢?”
并不是杜君不喜余二爷登门,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两个月前的那次突然发动,她和壮壮二人能够死里逃生,虽说是空间果子的功劳,但其中也掺杂着余二爷的一份人情,这份恩情杜君一直铭记于心,只是当时情况特殊,没办法当面道谢。
如今有了当面致谢的机会,杜君求之不得,不过,这个时代规矩多,客人登门一般都会提前递上拜帖,标明拜访的时间及人数,待主人家同意后方能上门。
一来是让主人家有个准备,以防扑空,二来也是相互尊重的一种表现,尤其是像余府这种注重礼节的大户人家,更是极少会出现直接登门的这种情况。
事出常态必有妖,别忘了,她和余二爷之间还有暴揍望江阁前任掌柜那一揽子事呢。虽然事后,余二爷没说出难听的话,但保不齐回明远之后反过味来,明面上打的是一个掌柜,实则下了余府的颜面。君不见,这两个月望江阁一直没调过来信任掌柜。
但说实话,即便重来一次,对那个骑在她脖子上拉屎拉尿的人,杜君依旧会选择棒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前世属马,今世属牛,两世都不属乌龟,怕他个囊球。
很快,半柱香后,带着感恩及警惕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杜君大踏步地跨进了小院,抬眼一看,正座上依然是风度翩翩的余二爷,下首陪坐的是孙天成,和两名不认识的中年男子,想来应该是余二爷带来的手下。
“余二爷,今儿是什么风把您这位稀客吹来了,让杜某人的小小农场是蓬荜生辉”,刚说两句,杜君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这调调....怎么跟青楼老鸨子似的,就差手里拿一香喷喷的手绢再加一个勾人的媚眼了。
不自在的赶紧转移话题,“孙部长,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余二爷是咱们的贵客,怎么能让人家久侯,那可不是农场的待客之道。”
站起身来的孙天成稍显尴尬,面甜心苦,余二爷要进农场,岂是他这个小喽啰能拦得住的,举拳应道:“喏,东家,属下记得了。”
余二爷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十余年,又怎会听不出杜君这个半吊子商人的言中之意,以掌握拳放在唇边清了清嗓子,唰的打开折扇,微笑着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孙天成,解释道:“杜掌柜,这事说起来怪不到孙....部长身上,是余某人心急孟浪了,还望杜掌柜原谅则个。”
说着,又跟了一句,“杜掌柜,小公子一切安好?”
“托二爷的福,杜某人和犬子平安无事”,这是二人的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