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躲避月底的惩罚,黄小虎和刘春带领着各自的部下拼命加练,单说杜君,此时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个时代的弓箭吸引了过去。
话说弓箭,就不得不提杨项应承给杜君送弓箭的次日送来的那只长弓。
女人么,在家绣绣花,养养草,像东家这样,管理一下自己的嫁妆,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至于弓箭,还是算了吧,保不齐就是好奇心作祟,想把玩一下而已。
抱着这种念头,杨项送来的这支长弓非常漂亮,杜君把玩片刻,没想到,意外就在杨项的眼前发生了。
当时杜君只是拉起弓弦,轻轻的甚至连用力都算不上,那张弓就被她拉到了满弦,随后在二人眼前,只听“嘣”的一声,弓弦断了!
看着杨项一脸肉疼的样子,杜君尴尬万分,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个东西居然这么不结实,轻轻一拉就断。
可她怎么忘了,她的那一身怪力,又岂是一张弓能承受的了的。
待杜君组织好措辞,想跟杨项道歉时,杨项大手一抹脸,比她先说道:“请问东家,你平时提物能拉起几石?”
杜君一脸懵逼,这.....都是什么意思啊?什么能拉几石?
好似看出了杜君内心所念,杨项连忙解释,“刚才东家那只弓,别看很不起眼,那也是七斗弓,是大夏弓箭手最常用的,但是,若能把弓弦拉断,力气必须要大过七斗,至少是一石以上,故而,杨某人才有此一问。”
七斗?一石?
这两个词出来后,杜君就大概明白了杨项所言的是什么意思,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一脸苦笑,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自己天生力气比旁人大些,但大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也从没试过。”
杨项愣了一会,随即半垂下眼睑,在堂屋里四处巡视了一遍,似乎没发现有可用之物,站起身来,冲杜君抱拳称道:“东家,杨某人那里还有几张弓,容在下取来,给东家一试。”
杜君连忙拒绝,开玩笑,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弄坏一张了,你还来?
但杨项主意已定,不容杜君辩驳,一声“稍等”,转身快速离去。
杜君无语的看着杨项的背影,摇了摇头,罢了,人家都不怕,你怕个球啊,大不了弄坏了赔呗!
杨项的宅院跟农场的小院距离很近,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杨项带着孙女杨玉婉联袂而来。
杜君赶紧站起,三人彼此见礼后,分别落座,杨项才把三张不同的弓送到杜君面前,并分别指出其最大承受力。
杜君见猎心喜,拿起一把弓,像对情人般,从上到下,从弓身到弓弦仔细打量。
当日从黄天霸口中得知弓箭一事时就存了个心思,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想象的那么平和安静,有太多漏洞可钻,而她作为无数平民中的一员,遇到危险时,总不能每次都利用空间化险为夷吧。
用的次数越多,空间暴露的可能性越大,所以除了本身那一把子力气外,最好再有几项自保的手段才行。
而弓箭无疑是隐藏暗杀的最佳武器,有了它,那里还需要什么爬墙,躲藏,诱敌深入这些破招数。试想一下,躲在一个无人看见的树冠里,抬手一挥,绣云光着屁股应声倒地,此等场景何等美哉!何等快哉!
杨项坐着等了一会儿,只看着杜君拿着把弓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上还露出谜一般的奸笑,不由的蹙起了眉头,东家这是在干什么?
又等了一会儿,实在是坐不住了,清了清嗓子,小声的呼道:“东家,东家。”
杜君啊了一声,从遐想中惊醒过来,讪讪的笑了一下,再次轻轻地慢慢拉起了眼前的这张弓。
“东家,小心”,眼瞅着弓弦越来越紧,杨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比杜君还要紧张,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紧盯着杜君手中的变化,就怕一错眼没盯住,这张弓又被杜君拉坏了。
堂屋里的气氛分外紧张,就在弓弦绷的最紧的那一刻,杜君耳边听到杨项已然变了调的声响,“好了,停!”
杜君连忙慢慢收手,弓弦回到原位时,才抬头跟杨项对视一眼,“这张弓是几石的?”
“一石的”,杨项点了下头,“有感觉到吃力么?”
杜君摇了摇头,这是真事,对她而言,基本上就没发力。
杨项心中大喜,连忙递上另一张,“东家,来试试这张。”
杜君拿在手里一看,她记得这张是一石五斗的,掂了掂重量,再次拉起弓弦。
有了两次经验,这次杜君的动作快了很多,转瞬就拉到了弓弦绷紧的程度,让后收回力气,对杨项摇了摇头,“我再试试最后一把。”
“好”,杨项不假思索的把最后一张弓递了过去,嘴里还补充道,“这张是重弓,比较沉。”
其实不用杨项提醒,这张弓到手,杜君就感觉到了它的分量,的确是比之前的要重上不少,不过,这点重量对她而言,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抬手,拉弦,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倏地到了这张弓的极限。
“东家”,杨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股激动地味道,“这张也不吃力?”
虽然是询问,却带有的确是肯定的意味。因为他从杜君的动作里,就没发觉有一丝一毫勉强的感觉。
杜君颔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的确不吃力,还有比这个更大的么?”
说到这里,杜君也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个词,是承受力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