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赵娴拿着一只含苞欲放的荷花蹦蹦哒哒跑了进来。
赵彩儿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头上带着抹额,怔怔的看着床幔上的花纹出神,自从早产生了个女儿后,这种状况时常发生。
听到声音,赵彩儿转了一下眼珠,看向赵娴,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来了”,算是打了个招呼。
赵娴也没在意,俯下身子,用手指**着躺在赵彩儿身边,正睡得香甜的小外甥女徐浅浅,柔声道:“浅浅,姨姨来看你了,别睡了,起来跟小姨玩,好不好。”
赵彩儿和徐利峰的长相都是比较俊秀的,小婴孩的五官完美继承了爹娘的长相,配合着白嫩莲藕般的小胳膊小腿,煞是惹人怜爱,赵娴这段日子里,也会时不时的过来照看一下,对这个亲娘所不喜的婴孩是倒是发自内心的多了几份疼爱。
越是疼爱这个婴孩,越是反感表姐对外甥女的冷淡,她家只有她和大哥两个孩子,也没有所谓的重男轻女,反而缘于她是女孩,自小更是被赵锐夫妇和大哥呵护着捧在手心里长大,**了会,才转向赵彩儿,问道:“表姐,你还是没奶么?”
赵彩儿侧身看着那个睡相十足的“讨厌鬼”,毫不掩饰对女儿的厌恶之情,淡淡的应道:“没有。”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生完孩子后的她奶水很少,下奶的汤汤水水也喝了不少,也不见效,勉强喂了一个月,就实在是挤不出一滴来,幸好二叔一家早有准备,提前选好了奶娘,倒不至于饿着了这个孩子。
“哦”,赵娴似乎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低下头又抓起外甥女的小手,也不管她是否能听得懂,怜爱的说道:“我们的浅浅好可怜哦,就吃了娘亲一个月的奶。”
“她有什么可怜的,还不是吃的挺胖的”,赵彩儿瞥了一眼,继续淡淡的说道,“你今儿过来有什么事?”
这明晃晃的无礼取闹,打算赶人的节奏,若是放在赵彩儿生产之前,赵娴肯定会拂袖而去,甚至还会讥讽几句。
但如今因那日自己的多嘴导致表姐早产,而被其娘亲赵刘氏训斥后,其内心对表姐也多了一份内疚,故而对赵彩儿的表现出来的冷淡是百般隐忍,压着内心的不快,递过荷花献宝道:“表姐,我这不是刚从育童院那边回来,给你带回来一株荷花,给你找个瓶子插起来吧,过几天就能开了。”
对此,赵彩儿也不置与否,只拿眼神冷冷的看着表妹,任凭折腾。
如今的她,一点和表妹斗气的力气都没有,这段日子她正为徐家头疼呢,婆婆托人找了相公,直言出了月子,就得搬回赵家村,不好一直打扰赵主薄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一想到公婆和小姑的嘴脸,她就不想回去。
再说了赖在二叔家,吃穿不愁,身边不仅有奶娘,还有专门伺候自己的丫鬟,又不用做事,若真的回了赵家村,这一切都将一去不复返,让已经习惯了被人伺候的赵彩儿,分外舍不得。
关键里面还掺杂着相公的态度,也让赵彩儿心生不满,说什么要替他尽孝,呸,公婆还不到四十岁,身体比她还硬朗,居然好意思让她回去伺候,不就是看她没出生个儿子,就开始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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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作践她。
为了这个,这几天一直跟徐利峰怄气,思来想起,辗转反侧,甚至开始有了一丝悔意,当初为什么不听爹娘的话,拼死拼活的非要嫁到徐家。
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赵娴手脚利索的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个瓶子出来,又折了些院子里的花草,娴熟的在瓶子里摆弄,“表姐,今天听到一个事,你肯定会感兴趣,我给你说说啊。”
看着瓶子里那只粉中透着白的荷花花苞,在翠绿欲滴的花草陪衬下,愈加娇嫩挺拔,赵彩儿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暂时抛弃了那些令她头疼的事情,露出了自赵娴进来后第一个笑容,“你说吧,我听着,权当解解闷。”
这是把我当成说书先生了不成,还给你解闷,赵娴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做了一个深呼吸,背对着赵彩儿,手中不停,开口说道:“昨儿,那个最近很出风头的农场东家,原来跟你一样,也是赵家村人,被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男人堵上了门,揭了老底,不仅不孝顺长辈,还撺掇爹娘合离,当真是太不孝了。”
嗯,怎么又是杜君?她都不用猜,就知道这个东家是谁,赵彩儿嘴角一翘,心里冷笑一声,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接着听下去,只要杜君倒霉,她就高兴。
“甚至还有人说她是金国派过来的奸细,当时好多人都想上前打她,不过她身边有不少手下,都给拦住了。”
赵彩儿冷哼一声,贱人就是命好,这也能让你逃过一劫,“那后来呢?”
“后来,那个庄主的相公来了,大家伙才知道,原来她相公是县衙里的捕头,也就没人敢上前了。”
赵彩儿眼眸一暗,这帮子怂货,捕头连个官都不算,居然这也害怕,“后来呢?”
“后来,那个捕头可霸气了,直言娘子的事就是他的事,谁要是想对他家娘子有歹意,必须先过了他这关”,赵娴拍了拍手,看着最后的杰作,满意的转过了身,接着说道:“然后那两个男人也被训斥跑了。”
等了一会,不见赵娴再说话,赵彩儿狐疑的问道:“就这些?”
这也太简单了吧,那个贱女人最后落得什么下场,你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