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宋江一挑眉,若有所思的重复道。
这两个人,在他刚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甚至对褐衣男子还模糊有些印象,毕竟他是做捕头的,平时接触三教九流的人也比较多。
真的是误会么?他又不是没见识的毛头小子,这三年的捕快生涯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兼之能把那么坚强的娘子气哭,岂是轻飘飘的一句误会说过得过去。
但事情经过并非他亲眼所见,自然不能偏听偏信男子的一家之言,谨慎起见,还得有个自家人出来说话。
环顾四周,也就满仓那个丫头他最熟悉,开口喊了过来。
满仓是什么人,那可是伶牙俐齿的小机灵鬼,扶着杜君坐好后,听到姑爷召唤,小钢炮一般就蹿了出去,噼里啪啦干净利索脆,把今天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个透通。
从满仓的讲述中,宋江逐步梳理出整个事件的脉络,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淡。
拙劣的开场,先扬后抑的手段,用百姓做筹码,一步步把娘子推向事先准备好的陷阱。
如果这都算误会,那真正的误会又将如何!?
是不是杀了人说声对不起就没事了?
“好了,你先退下吧”,宋江平静的语调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愤怒亦或压抑。
“是”,满仓深深一拂,临走前,还狠狠的瞪了那两个男人一眼,就是他们,把小姐都给气哭了。
待满仓退下,宋江一言不发,只是偶尔看上对方一眼,那两个男子也是心怀鬼胎,静等宋江开口。
唯一难受的就是褐衣男子,眼珠乱窜,实在是猜测不出这宋捕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
“表弟,怎么不打了?”李余立拉了拉李余浩的衣角,一脸不解的问道。
小哥俩坐在摊子里,算是极少数从头看到尾的看客,十三岁的他权全看个热闹,根本没看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若不是适才表弟跟他低声说的那几句,他早就撸胳膊上前和杜君拼命了。
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奸细!
李余浩别看年纪不大,但相当早慧,又是一直生活在国都古白,见识比表哥高出了不止一个层次,这种小伎俩,略一思考,就明白了这两个男人的企图。
对这二人嗤之以鼻的同时,对杜君这个粗俗女人更是印象大跌。
若此女行事毫无令人诟病之处,何苦招来他人的揭露与讥讽,不料,峰回路转,宋江的护妻之言中的一句话让他起了丝丝变化。
办学堂!?
身为读书人的他自知读书花费不菲,若这个事情是真的,岂不是说明这个女人还尚有良知?或是其他隐情,逐决定还是留下来再看看,许是爹爹常说的人性多变。
...............
摊子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围观的人群中亦不乏聪慧之人,三三两两开始交头接耳,评论也从适才的一面倒转向对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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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此举用意的怀疑。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盯着一个已经成亲怀孕的女人,意欲何为?
再者说,若你真的怀疑那个女人是奸细,大可直接上衙门,又何必登门披露,打草惊蛇呢?
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宋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身为捕头,自然也会利用百姓的舆论进行反击。
沉默许久,始开口问道:“这位公子,试问是否乃柳家中人?”
褐衣男子一怔,心中警铃大响,讪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今日谈及宋捕头娘子事宜,跟鄙人身份无关吧。”
“话不能这么说”,听闻褐衣男子如此回答,宋江心里就有了规划,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公堂之上,亦要对双方之人进行身份核对,以免造成随意诬告,冤假错案,今儿你对我家娘子诸般指责,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透漏,又岂能证明你所言非虚,非故意挑起事端,恶意诽谤,置我家娘子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地。”
“藏头藏尾的鼠辈,连名字都不敢说,还自持什么正人君子,我呸!”吴天牛亦在旁边跟着叫道。
“说话跟狗屁一样臭,也敢找我家小姐麻烦”,有了宋江在场,黄小虎等人自然也无需害怕围观之人冲击杜君,缓出空来,出言骂道。
“你......”,褐衣男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着黄小虎等人,怒目而斥,“你们这帮下等人,有何资格得知本公子名讳,真是不知所谓。”
“好,好,好”,宋江拍着巴掌连说了三个好字,冷笑一声,“那就请公子移驾县衙,请周县令来裁决今日之事吧。”
“不过”,话锋一转,“届时还要请公子想好如何应对,为何私自调查我家娘子,及隐瞒不报“奸细”之事。”
“你!!”褐衣男子粗气连连,顾不得再保持风度,大袖一甩,与青衣男子对视一眼。
青衣男子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今日这事说到底只是猜测,并无实质性证据,若真的对簿公堂,落败的可能性极大,甚至还能坐实肆意诬告之罪名,一切皆前功尽弃。
“是非公断,自在人心,我等岂能和你等自甘堕落之人狡辩,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输人不输阵,褐衣男子甩下一句狠话,就冲围观的人群冲去。
“姑爷!”,黄小虎等人连忙伸手一拦,好不容易占据了上风,哪能让你轻易离去,同时看向宋江,开口询问道。
“让他们走!”不料,却听到宋江如此简短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