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番话,宋江也不得不承认,杜君考虑的很仔细,也很现实。
可情感上却很难受接受,在出事的第一刻,他就被排除在外,事后,若不是因为布告一事,杜君是不是准备瞒他一辈子,都不让他知道。
思及此处,不免沮丧。
是自己太差了么?
娘子宁可和农场管事、护卫商量,亲身涉险,也不愿意和他说。
感觉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杜君忍了好久,还是忍不住“滋”了一声,才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宋江唤醒了过来。
“弄疼了吧,对不起”,拿起杜君的手,轻轻吹着,并连忙道歉。
“嗯,有一点疼”,杜君攢着眉头,看着一脸心疼的傻小子,“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想到那么入神!”
“没.....没想什么。”
言辞闪烁,明显没说实话。
“这不公平,你忘了我说过的,夫妻相处之道在于坦诚,再说了,我都把实话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不能瞒着我啊?”杜君不依不饶,娇嗔着强迫宋江说出来。
这个疙瘩,一定要解开,否则会影响夫妻之情。
对娘子的温柔笑意,宋江很快败下阵来,略带沮丧的说道:“娘子,我是不是很没用,帮不了你。”
“瞎说!”杜君斩钉截铁的否决,并站起身,抱着宋江,全身心的给他安慰。
心理学里说过,男人自我否定时,伴侣一定要给与鼓励,不能在他脆弱时,还一味的指责谩骂,那只会让男人丧失勇气,极有可能一蹶不振。
所以,婚姻里,女人不仅要扮演妻子的角色,有时候还要扮演母亲、女儿、知心大姐甚至情人。
“这件事是个意外,因为你的身份我才有顾忌,并不是你口中说的没用。”
“你忘了,前些天,你帮我做的那些规章制度,还有你帮我找的黄师傅,没有他和他的弟子,我也不敢冒险啊,这也说明了你很厉害的,别多想了,嗯?”
杜君的哄劝,很快起了作用,宋江从起初的挣扎,慢慢缓和下来,不再乱动。
抬起头来,“你还没跟我说那个布告的事呢?”
“哦”,杜君一声惨叫。
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一直想不起来,原来是这个啊。
讪讪的道歉着,“昨晚跟几个丫头聊天,然后就……给忘了......”
忘了!?
对此,宋江都无语了。
这种事情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恐怕早就哭天抹泪,无法出门了。
也就自己家的这个异类,居然给忘了,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说她粗心吧,可农场打理的井井有条。
说她细腻吧,可她对女人在乎的东西一点也不在乎。
成亲久了,相对更了解她。
不在乎吃穿用度,不在乎地位高低,不在乎异样眼光,只在乎她的农场。
现在又加上一条,不在乎名声好坏。
这还是个女人么?
宋江自己都怀疑。
刚得知布告一事后,处理完手中事宜,匆忙赶回家,还想着安慰一下。
没想到,人家起床后就去农场了。
“布告之事,对你名声影响很大,你真的不在乎?”宋江不死心,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谁说我不在乎”,杜君眼睛一瞪,接着说道:“我在乎的是大名声,而不是这种扑风做影的小名声,与其为了名声而争辩,还不如踏实做些实事,让实事打脸,才更爽快。”
大名声?
小名声?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
“现在还不能透露,等我把事情办成了,再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杜君耸了一下肩,两手一摊,耍赖笑道。
看到娘子淘气的模样,杜君有样学样,也耸了一下肩,两手一摊。
“好吧,既然你不说,那我就等着了”
“哈哈哈.....”
房间里传来二人开心的大笑,坐在堂屋里等着看笑话的翠兰傻眼了。
这是个怎么情况?
难道她猜错了?
少爷心情不好,不是因为那张布告?
看来少夫人还是很有心计的,这才多长时间,少爷就被她哄好了。
听着里面传来笑声,翠兰心里五味杂陈,使劲的绞着手里的帕子。
“翠兰,可以吃饭了,你把饭桌摆进来吧。”
突然,里面传来杜君爽朗的声音。
翠兰一激灵,本能的回应,“是,少夫人,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