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蓬莱寻仙>卷终:生来应有恨,梦去已无痕。
那人的家烧尽,耳畔都是刀剑交鸣之声。他的爹娘,还有七叔,柳伯等等都倒在血泊之中。

年仅八岁的他中了一刀浑身是血,无处躲藏。

大梦尊主的梦魇之法再一次将那人拉倒了十八年前的记忆中,梦幻现实交错在一起。

突然,一抹寒光闪过。

寒光恰如那旭日突然从云霞中跳脱出来,璀璨不可方物。

他的剑没有刺向大梦尊主,反而刺向了大梦尊主怀中的那只狸猫。剑出即沾血,让人感觉诡异的是,明明一剑正中那狸猫。却没有听见狸猫的悲叫声,反而传出一道苍老的惨呼。

而随着那道苍老的惨呼声响起,大梦尊主笔直地往后倒下。

无论是那只狸猫还是大梦尊主本人都没了呼吸。

再看持剑那人,正是从灵隐寺而来的柳鸣生。他的心口上还插着那段剑尖,换了他人怕已经倒毙不起。但柳鸣生的大仇已报,他唯一的执念也只剩下他那患了阴天乐的弟弟。

说起来大梦尊主也是倒霉,若柳鸣生没有受伤,大梦尊主怕还不会正面面对柳鸣生,凭借着他本身的轻功和大梦心经,柳鸣生不一定能奈何的了他。

张松溪当时就说过柳鸣生只要明悟剑意,基本一剑就能了结大梦尊主。更何况,他大仇已报,当年的恩恩怨怨也算是了结。大梦尊主的梦魇之术哪里还能迷惑其心,自然就该有此劫,最终死在柳鸣生剑下。

柳鸣生经过大梦尊主身边时微微摇头,十八年来他无时无刻不被那一晚的记忆给折磨,提醒他要报仇,如今一切都结束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他们该来了吧。

等柳鸣生走到一间院落前时,那院子的门已经被人打开。

金银儿站在院门外,旭日照耀下,他满头金发如蒙上一层光辉。

“你怎么来了?”金银儿这些天就和做梦一样,他自小就在紫衣龙王的船上长大,虽然船上的人因为他的病看他多有些神色怪异,但紫衣龙王待他还算不错,也没有人敢欺负他。

但他生性安静,早就厌倦了大海的浪潮声,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下船,但没想到有人将他从船上带了下来。这陆地果然像那些下过船的人说得那样平稳,不会和船儿一样,遇见风雨浪潮时颠簸不休。

也没有那些浪花溅起的声音,所以在陆地上的日子,他睡得很安稳。

只是偶尔会想到那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那个锦衣卫大人口中所说的他的亲哥哥。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他有时候还真想再见一见他。

金银儿突然又看见了柳鸣生胸口的创伤,惊道:“你受伤了。”他连忙上前扶住柳鸣生。

柳鸣生见金银儿上前,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只是看金银儿那焦急的神色手不由又松弛下来。金银儿却是没有注意这些,他靠近了柳鸣生,搀扶着柳鸣生的时候只觉柳鸣生浑身冰凉,不由道:“我们先进去吧,梦先生呢?”

“梦先生……”

金银儿扶着柳鸣生进了院子,大声叫唤着大梦尊主,他哪里知道那位梦先生已经死在了柳鸣生手中。

柳鸣生摇了摇头,喃喃道:“别叫了,他死了。”

“死了?”金银儿一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相貌差不多的缘故,那个金发碧眼的老者在他眼中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柳鸣生没有说话,他的脸色更惨白了,嘴唇上都没有一丝血色。他又一次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升起来了,他们该来了吧。

院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遥遥传来。没多久,宫行和坂上樱子的身影出现在柳鸣生眼帘。

“柳生君,你怎么了?”坂上樱子惊呼,冲了上来,抱住了柳鸣生,柳鸣生的声音也缓缓落到他耳中:“带走他,带他去圣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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