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果张市长说什么的话,以厉梓晟的性子,绝对会乘以一百倍还回去的。
所以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呀。
林晚趁着这个间隙,赶紧抽回手:“恶心。”
摸什么脸啊!
这么近的距离,林晚可以认认真真地看清楚厉梓晟的长相,剑眉英挺,星眸如黑曜石一般漆黑,总是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可是笑起来又让人恨不得立马就拥有这样的黑曜石,嘴唇菲薄,形状很好看。
不得不承认,外面所有想要嫁给厉梓晟的人,都不是瞎了眼,只是不太知道厉梓晟是个什么样的个性罢了。
林晚一溜烟跑回了自己房间,不过却呆住了,粉红色的玫瑰花,气球,香槟,还有一本厚厚的黄褐色本子,林晚凑近了才发现上面赫然写着四个烫金大字——厉氏族谱。
“厉太太,一百天快乐。”厉梓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了,靠在门框边,双手抱胸,语罢抬眼看了一眼林晚。
都什么年代了,还让人看什么族谱啊?难道厉梓晟想说的是厉家的族谱上已经有了林晚的名义,所以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逃脱吗?
林晚望着满屋子的浪漫,突然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拿起桌边一只压在族谱上面的玫瑰花,丢给厉梓晟,说:“拿上你的花,立马离开我的地盘。”
“这话就很有意思了。”厉梓晟准确无误地接住了这支玫瑰,似笑非笑,视线扫过整个屋子:“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
林晚突然有了危机感,厉梓晟的眼神,不就是草原上的狼看到喝水的羚羊时,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吗?
“我姓林,不姓厉,麻烦你出去。”林晚的可不觉得自己是等待被捕捉的羚羊,如果厉梓晟是狼,那么她也一定会是一只迅猛的豹子。
林晚以为厉梓晟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的,谁知道他骤然间话锋一转:“要我出去可以,不过你以后必须离沈坤霖远一点。”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林晚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幼稚,折腾了这么多,竟然只是想让她离别的男人远一点。
林晚顿了顿,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让厉家的颜面再收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厉梓晟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林晚不由分说地把他推了出去,顺势关上了门。
不得不承认,林晚有时候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至少厉梓晟方才就被她认真严肃的样子给迷住了。
厉梓晟对着禁闭的房间门,蓦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终于回归了安静,林晚望着满屋子胡闹的摆设,突然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以为他们很恩爱呢。
这些东西,不用说肯定是管家自作主张带着人安排的,别人不知道,难道管家也不知道吗?
自从林晚住进了枫林别墅,就跟厉梓晟分房睡了,哪里有半点恩爱夫妻的样子啊。
林晚正在头疼之余,手机突然响了,正好是八百年都不会打电话过来的人,她的态度有几分冷漠:“喂?有什么事。”
“死丫头,翅膀硬了是不是,什么叫有什么事,难道我没有事情就不可以找你吗?”林从江大骂特骂,唾沫星子横飞,多年的骄奢淫-逸生活,早就让他失钠度,变得迂腐不堪。
林晚一点面子都不想给:“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林从江找她从来不会有什么好事,林晚早就已经不抱一点的期望了。
“等等等等。”林从江赶紧喊住了林晚,心下哪里不知道林晚今时不同往日,那么大的两笔投资,都是因为她。
想到这里,林从江不由得放缓了语气:“爸爸有话要跟你说,不要挂得那么快,不然厉老爷子会说你没有教养,到头来还是得不到他的宠爱,厉家啊,厉老爷子才是最重要的主心骨,你不要错了主次。”
“呵呵……”林晚气极反笑,她知道林从江不会说话,但是能把这种带着好意规劝的话,说成这样的刺耳难听,林从江也算是偷一个了吧。
不对,什么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应该是看说话人的出发点,譬如林从江,他可不是为了林晚着想,说到底,还是为了能够在厉家分一杯羹。
林晚看得透彻。
林从江一直视这个女儿是个很好拿捏的软柿子,自从知道她也有锋利的爪牙,也就懂得不要太把她当窝囊废了,可是林晚这种态度,就让从来听不惯难听的话的林从江炸了毛,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林晚,你这是什么态度,只要你一天还姓林,就是林家的人,我说东,你就绝对不能往西去,你知道吗?”
滑天下之大稽,林晚的嘴角扯开冰冷的弧度:“那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死也不要当林家的死人。”
就跟她的母亲一样,死也不要继续待在林家。
两个人吵的有点凶了,林从江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电话那头有一个女声不知道说了一句话什么,叫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晚晚啊,都是爸爸的错,爸爸不应该凶你的,爸爸该死,你也不要动不动就说这种死不死的话,不太吉利,你孙姨还怀着孩子呢。”
这个女声说了什么林晚听不清楚,也分不清究竟是谁,林然?孙芳?还是林媚?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啦,林晚始终冷漠:“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先挂了。”
毕竟还在林氏集团上班,抬头不见低头见,林晚给的不是林从江父亲身份的面子